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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顾氏客厅里死寂一片,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转到18.30。
顾北溟回到自己的房间,左思右想了好久。拿起手机又犹豫着要不要拨号给泰熙,他的目光扫了一圈空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又重新落回到挂在窗棂上的那一只扑梦网。
两年前的6月30日,泰熙的生日。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吗?还是家庭教师,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连最基本的时间问题都毫不在意呢?迟到了多久都用拖堂去代替,难不成泰熙老师的工作作风一向如此吗?你知不知道我观察你的这几次,我对你的印象越来越不好了。”
太阳渐渐下山的同时,门开了,只见泰熙紧张的站在门口,她的脸涨得微红,文素利看了看她,直接选择错开了她黯然的目光,并目不转睛地望着家门口车水马龙的街巷。坐在车子里的顾北溟听着摇下的车窗外是母亲文素利生僻的唠叨,令他有些没有料到的是,无论记忆还是曾经的母亲都是温柔和蔼的安详姿态,而现在她竟然在用从不曾对待自己,却居然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大发牢骚。那一刻刚刚将车泊在大门口的顾北溟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着母亲和泰熙的对话。
“在这个家里不止是我,就连那个看着呆板古董的顾会长也是做过学问的人。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可想而知,子女的学业不出意外都是极其受重视的。你看到北辰的房间里那些与年纪不符的严肃装潢了吗?北辰刚刚会说话就被抱在那张最严肃的金丝楠木桌子上学习中年级的课程。没有办法,我们家气氛就是如此,尽管他成绩依旧平平,但是作为父母,我们能做的也都为他做了,所以我希望你就是懈怠也不要让顾氏的人看穿,明白吗?再有一次就给我拎包走人吧。”
“好的,我会认认真真的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给北辰的。”
文素利充满兴致的看着泰熙,突然,手机铃音响起,心绪低落的泰熙将手机摸出来,当她看清屏幕上闪耀着顾北溟三个字时。她咬了咬嘴唇,按下拒听。
“为什么不接电话?”文素利将视线投向泰熙,她淡淡的说着话,又慢慢的转了转微闭的眼瞳,当她对着泰熙惊慌不已的目光时,她的神情有些出奇的严肃。
“看来应该是泰熙老师的男朋友吧,果然,当一个一门心思在工作上的女人突然间开始注重装扮,并多了心不在焉的毛病,应该就是恋爱的缘故了。”?文素利看向泰熙手中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确切的说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虽然这是你的私人问题,但我还是希望你能适可而止。特别是当你身后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些爱情未必有事业好驾驭,要是一味的沉溺其中保不齐会桥头失火。”
泰熙将手机收在身后,然后微微一笑:“没有那么一回事,是家里的弟弟需要我给他打一笔钱。”
不等泰熙继续辩白,文素利朗朗大笑,看泰熙始终闷声不吭,呆呆的站在自己对面憋红了脸,她又略微顿了顿,放下手包,并从里面掏出一笔钱径直的走向泰熙,背对着摄像头的文素利揽住了泰熙的肩膀,并将她向门口带去。
“钱,无论你做了什么,或者动了什么样的心思,左不过都是钱的驱使,没错吧。”
泰熙心下一怔,文素利用似撩非撩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几秒。
“所以即便你动了歪心思,也是因为你需要钱。”?文素利暧昧的瞟了眼站在园子中央呆若木鸡的泰熙。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我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看着文素利突然友好的情形,即便泰熙的脑子里所有不安都翻涌着堵向她的嘴巴。可她还是依稀想到了什么。
“夫人,,,”
干扁的梧桐在傍晚的习习冷风中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隔着茶棕色的挡风玻璃,顾北溟呆呆的握紧手机,他的胸口连绵起伏着就像微风下的晚风拂翠柳一般。
“既然钱能做到一切,那我可不可以用十倍的薪水请你离开顾家呢。”
“您不是要...?”
“怎么舍不得,是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舍不得这顾氏的某个人呢。”
泰熙像木头人似的一言不发,反倒显得文素利的声音愈发兴奋。从小见多了母亲奇异表情下相反的做派的**惯的顾北溟将头猛的甩向一边,然后用手指揉了揉拧紧的眉心。顿了顿后,他的手指急切的按开联系人列表,当他想起泰熙曾说过给他的备注是“霹雳肥牛”时,他毫不犹豫的再次拨通了电话。
只停顿了三分钟,手机铃声就又响起来。
这一次没等泰熙回答,文素利斩钉截铁的开门见山。
“看来你的男朋友对你十分上心呢?”
“恩,是很用心。”
“露馅了,而且泰熙老师似乎很快就要扭转悲惨的人生了吧。”
“夫人您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借着做私人家教的机会,私自做主暗中和我的另一个儿子互通款曲。”
文素利素来声音温和,柔音细语的,但这一次她的声音反而如针尖般明朗尖锐起来,就连口气也似怒非怒起来。
“我从未想过你看着伶俐单纯,但伶俐是真,单纯却是试图蒙混过关的表面功夫。”文素利握紧双手,坚定的说道。就连眼底的余光也如水晶般一闪一闪。
“我没有。”略怔片刻,泰熙哑口失措。
“你敢说你没有非分之想。”
文素利暴躁粗鲁的一把抓起泰熙的衣袖,拉着她拖向了门口。就在泰熙刚要握住大门把手的时候,文素利突然抓起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泰熙使劲想要摆脱文素利。但在钳制之中的她始终无可奈何。
“我告诉过你吧,三楼最里间的屋子就是顾恺麟的房间。既然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扭转现状,那你就上去找他啊。屋子里寄养着的那个女人可以,你去也可以。”
“你刚才……说什么?”?泰熙感到无比耻辱。
“您怎么能……说那种话呢?”
泰熙真的很想扇文素利一个耳光。她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从文素利的怀里挣脱出来,直接转身跑向门口。文素利独自站在原地。她就像站在世界的另一端,虽然气愤异常,但却依旧感觉很迷茫。
“为什么不能,有什么样的弟弟,就有什么样的姐姐!都在苦海里沉浮太久了。梦寐以求着别人的幸福生活,甚至一步步走进别人的世界去一探究竟。怎么看不到你和别人的差距吗?怎么就是不知道羞耻呢?”
泰熙尖叫着,文素利依旧无动于衷。
“在你来顾氏之前,我就暗中派人调查过你曾经生活过的福利院,要我说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的母亲父亲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你的母亲恬不知耻的出柜后被你的父亲杀害,而后你的父亲是自杀而死的。果然了,那股热血劲头就沿着DNA植入了你的身体里。”
“夫人!”泰熙流下了泪水。“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卑鄙!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收了钱就要受尽羞辱吗?”
“对我来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算。就连顾氏屋子里飞的一只苍蝇都比你有价值多了,当然我说的可以是真的,也可以不是真的,只是这样的落魄的你站在我面前,我说的话假也是真,真也是真。你以为会有人站在你的立场去反驳和你相去天壤之别的我吗?”
看到泰熙默默看着门外,没有一丝反应,文素利再一次调高了音量。她冷静的打量着泰熙。“现在还要我找出你和我儿子勾连的证据吗?那样想必对泰熙老师的声誉也不大好听吧。即便有时候因为学校的事我总是分身乏术,但我对顾氏的一切依旧了如指掌。你的任何动作当然不会蒙过我的眼睛。如果你依旧觉得自己智商高于我的话可以试试,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泰熙结结巴巴的什么话也说不上。特别是明显的从文素利傲慢的语气中听到了厌倦的气息。
“既然泰熙老师不想接电话,那么作为母亲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儿子的电话内容,你说我的意思没错吧。”
“电话?”
泰熙还没有反映应过来。文素利一把夺下泰熙的电话。
“那么我们一起来接这个电话,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文素利薄怒的声音里更多的是局促不安。她在按下扩音的同时点开了录音键。
隔着一排笔直的梧桐,手机这一端的顾北溟看着泰熙和文素利连番推壤,他的心立刻变得比泰熙更紧张不安起来。不过在最紧要的关隘,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蓝牙插在耳边可以更清晰的讲话的距离里,听着电话另一端长久长久的不说话,他强压抑着心底的惊慌,换了一种和缓的口吻急声说道。
“泰熙老师你好,作为顾北辰的哥哥顾北溟,我想我有必要了解顾北辰在您的教育下进步得怎么样。”
文素利紧紧扒着泰熙胳膊的手稍稍退回了些,尽管感受着泰熙发丝滚烫的气息她有些不解。但她苍白的脸色还是稍稍缓解了不少。
“回答他。”文素利暗声命令道。“不许耍花样。”
泰熙看了眼神情和缓,站在自己身边的文素利。她紧紧握住手机,快声急语的道:“他如顾会长一样精明睿智。”
劳斯莱斯里,顾北溟皱眉摇了摇头:“泰熙老师跟我很熟悉吗?我当初可不是什么精明睿智的男孩,所以请泰熙老师不用编瞎话恭维我,在我眼中你和我之间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既然这样拿着顾氏的钱也该为顾氏办些事情才对。或许我还能和你之间也再多出一份同盟的关系来。我想很需要钱的你应该知道跟未来顾氏继承人合作是只赚不亏的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站在顾北辰一边。不过顾氏继承者的位置可从来只有一个。那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未必能给你什么?”
“您什么意思,我只是教师,除了教育北辰,也就是您的弟弟,还能为您做什么呢?您不会找错人了吧。”
文素利再次迅速扫了泰熙一眼,只见泰熙眼神忐忑不安起来,但却依旧紧闭牙关。
“泰熙老师是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派我很欣赏。你应该还有印象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什么话吧。虽然我对顾北辰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弟弟下了很多次通牒,但我想我也有必要知会你一声。身为顾氏集团未来非继承人的他学习不需要多么努力,如果觉得课程枯燥的话,你可以将他教到烦闷或者直接放弃,当然就算他不学了,我也会按月付你多一倍的佣金以做酬谢的。而且你也不用觉得有任何心理负担,原本有钱人家的庶子就应该是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至于梦想不梦想的话,别说是我就连父亲也是不会允许的。你不是跟我汇报过顾北辰他喜欢在课本上画插画吗?“
夜露弥漫,树叶轻摇。顾北溟怔怔的看着反光镜里他眼圈处的疲累,身旁一辆银灰色的车呼啸而过,并飞快的闪进漆黑的树林。听得出听筒那边气氛和缓些,泰熙似乎没有出事,顾北溟的心略松了些。
“你那边,还好吧。”
“是的,很好,还在听。请讲。”泰熙操着浓重的鼻音回答道。
”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有一些分心的事情横在中间总比心无旁骛的和我竞争强了许多。况且泰熙老师更不用感到有压力,你现在的做法或许是在帮助他,但总有一天也会害了他。相反你要是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至于会兵戎相向。这么看来您放弃他反而是好心帮了他。明白了?”
挂掉电话,泰熙的睫毛轻微动了动,她的眼神不大清醒,但却也并非迷茫失措。
文素利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她继续望着泰熙,但这一次的唇片自然弯起,就连眼神冷静了许多。
嗅着淡淡的月光下同样清新的青草香,她将蜷缩在包包里的手轻轻缠绕在泰熙的臂弯。
“既然是北溟的意思,那就放心做吧。因为泰熙老师是值得托付真心的人,所以我刚刚才和你推心置腹了那么久。我也是怕你误入歧途,看来是有人误传了消息,这才闹出刚刚的一团乌龙。”
夜的世界安静极了。
安静到就连泰熙的反驳都很低很轻,轻盈间都能感受到滚滚热浪下涩涩的聒噪。
泰熙挠挠头,不解的看向文素利。
“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一句放心做吧就打发了,然后您生气的时候就当我是奴隶一样听你那么难听的牢骚吗?”
听着泰熙的怨声,文素利看向傍晚的小径深处,突然闪瞬而过的刺眼白光。当她认清下车的人是郑世兢时,她笑眯眯的将泰熙拦在身后。不屑的嗤声道:“即便没有这样的事,我也要为你敲响铃钟,毕竟这年头想着麻雀变凤凰的人可多了去了,只是有些人不论使出浑身解数也未必能变成凤凰。骨子里就是麻雀还装什么夫人。你说是吧?”
“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泰熙皱了皱眉头,看着背着双手慢慢转向自己的文素利诡异得近似狰狞的笑容,泰熙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冰冷的寒意。错愕中,她感受到了,磨牙的胶合感觉。
“不过,有那样的反面教材摆在跟前,谁还会在意教材的正面是怎样的图案呢。”
文素利笑容可掬,但整个五官的表情加起来却特别古怪。
“你说我说的可对。没有做过,这并不代表你从未往这上面考虑过,我比你大的20几年可不是白活着的。一个有着多年秘闻桃色的女人都能进入顾家,何况是老师这样看着冰清玉洁的女人呢。就算您没动过不该存的心思,但您依然不懂得断了别人的心思的话,那么就只有一条捷径,请将那样的心实力最强的男人身上吧。我的儿子,未来可是要做顾氏继承者的,北溟也好、北辰也好,都只能娶我理想中最合适的儿媳妇。你能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吗?”
傍晚的金黄色光柱下,她一副很熟稔的样子伸手捏了下泰熙的下巴。
特别是看着目瞪口呆的泰熙。
怔肿的碎发以及睫毛映在面容上的黑影被涡旋的清风吹散。清风掠过平整柔软的青草地时,文素利的眼睛笑成两片月牙,月牙之中又似乎盈满春水。
“等以后泰熙老师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在我们这一层人的世界里血缘的纯正、门户的登对远远胜过美好的爱情。而像你这样出身的女孩子,或许能凭借爱情搭一段顺风车,但即便你如愿嫁给了北溟,总有一天你也会把位置还给原本就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相反,做交易会免了很多问题。”
看着文素利上了车,发脾气般使劲关上车门。再加大了马达重新上路。拒绝了同乘的泰熙则独自一人久久的站在路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熟悉的城市里愈发陌生的高耸入云的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拿起橡皮檫将眼前的一切抹除干净。
“是拖着行李和疲惫的身子去汗蒸房睡一觉,还是回闷热潮湿的出租房。难道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算了去个省钱的地方吧。”
泰熙已经不知道在家门口叹了几声气了,回想起刚刚文素利和自己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她的叹气直接冷到冰点。她甩掉鞋子直冲进家里。然而,不只是客厅,卧室和卫生间也全部都空荡荡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弟弟唯一留下的一把钥匙和一封信,泰熙呆呆的站在原地。
就在泰熙默默的环抱住双肩,看着镜子里愣愣的着自己的影子时,房东阿姨把头探了进来。
“谁啊,是泰熙吗?”
“啊,阿姨,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弟弟?”
“你弟弟把房退掉了,他说他要出去干一票大生意。”
“您说什么?”
泰熙根本听不懂房东阿姨在说什么。心绪慌乱的她,突然反应过来,对房东阿姨说道:“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我的手机停机了。”
泰熙接过房东阿姨递过来的手机,给弟弟发了一条信息。过了一会儿,弟弟回复了短信:“我去安城干事业去啦!勿念。”
“什么?你才多大,你疯了不去学习。”
“我该怎么办?怎么都这样。每一件都是让我头疼得不能再头疼的事情呢。”
“什么怎么办,我现在担心的是你要是不走,我的房子怎么办,明天就又交出去了,今晚你可不能赖在这里。不过,我倒是可以留你在我的店里睡一晚。”
泰熙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向门口。
“孩子要不跟我回店里吧,虽然有些挤也闷热了不少。但是免费。”
“不用了,给您添麻烦了。”
泰熙抬手关上出租间的门,消失在深夜的另一侧。
“喂!是优优小姐吗?我这边已经收到了您的转款,明天一早,公寓的钥匙我一定双手送到您的办公地点。”
“什么?好的,是凯莱罗曼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是吧。那好的,那我们不见不散。”
对于房东阿姨来说,下狠心赶走这样一个遭遇困境的女孩,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当她看着那个身姿愈发瘦弱的她,不停的收紧着被夜风肆虐而过后的衣裙,她无奈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回到楼上,将叠好的薄毯薄被还有陈旧的枕头一一摆在榻榻米上,再整个人慢慢放松着躺了下来。当半梦半醒之间她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三天前为了多挣些钱绞紧脑汁赶走泰熙弟弟的情形,连同刚刚泰熙礼貌的点头示意、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做了昧着良心的事时就连入睡都那么困难。
泰熙站在原地左右张望着,到底要去哪里呢?虽然泰熙不曾去过有钱人聚集的街区,但她根本没有心情去看那些装潢如皇室宫殿似的奢华的房子,以及造型夸张却价格连城的限量名车。
从刚刚看着泰熙和文素利分别开始,顾北溟的车便默默的跟在泰熙的后面。
“你好啊,泰熙。”
顾北溟能感受到到泰熙受伤的心,从两个人第一次在顾氏碰面时,泰熙甩了甩头发直接无视自己开始,他便下定决心要去了解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工作之余他多次来到泰熙曾经就读过的斯诺利亚学院,并模仿着泰熙的样子趴在泰熙推特里经常坐布的位置,就连摆拍的姿势都和泰熙一样。
这一次,
泰熙目不转睛的盯着漫天的星星,当蓝牙耳机里传出一连串杂音的同时,她急忙将耳机摘了下来。
“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后泰熙闭着眼睛倚靠在长椅上。这时,突然有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旁。听到动静,泰熙刚刚转过头来,顾北溟便从容的挂断了电话。
静悄悄的夜,除了天边快速游弋的点点光华簇拥在似乎是镶嵌在东方的明珠四周,就只剩下苍茫的云雾翘首在一棵棵笔挺的洋槐之上。远远看上去就像五彩的虹桥慢慢退去了璀璨的仙衣。
“是你,顾北溟少爷?”刚刚从一个人奔回自己和弟弟租住的小屋到现在又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泰熙一直有种预感身后似乎有人在忙不迭的跟随着自己的脚步。所以,当她到达公园的入口时,她还迅速看了眼公园四周,确保顾北溟并不在附近。
泰熙刚想发脾气,结果还是在看到顾北溟那张笑容可掬的脸时强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即便发脾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不就是文素利夫人对自己一向有怀疑加之又有了偏见吗?况且一向喜欢攀高踩低的文素利夫人似乎也并非是单单只针对自己。从豪门的角度来看,不喜欢新鲜血液的注入本就是圈子里约定俗成的陈规。但尽管泰熙一直在劝自己看得再淡一些,可是她的眼睛里依旧充满悲凉。
“你是不是很烦来我家?”顾北溟和往日没有任何分别,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泰熙的身旁。这一次泰熙则向远离顾北溟的位置上挪了一步。
“烦到不光是对顾氏,就连我,作为你的朋友的我,也颇有微词了吗?”
“是的,很烦。多少次我都希望第二天清早会收到顾氏倒闭的消息。不过,对你不会。”
说话间,泰熙默默的低下头,然后一边摇摇头,一边淡淡的笑着。
“我知道,我看了你的脸书。你说希望顾氏的世值下降,希望顾氏的股票都抛不出去,最后成为烂在碗里的残羹。”
“我也知道。”泰熙的眼神明显动摇了片刻,看上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蕴满了广袤无垠的漫天星海。
“既然,顾氏对你而言这么枯燥。为什么,你不辞职呢?”
“离开一个顾氏,后面还会冒出无数多个顾氏,既然总归跳不脱当下的处境,那我为何要冒着彻底失业的风险呢?”
泰熙的视线集中在刚刚路过跟前,穿着一身P
ada的时髦女孩身上。而顾北溟却表情僵硬的看着即便坐在身旁,却也看上去孤零零的泰熙。
“也就是说一旦你遇到了下一个比顾氏给的酬金更多的人家,你就会从顾氏辞职是吗?”
泰熙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又很无语的看着顾北溟。
“我在朋友圈里常年挂着名片,对我而言,跳槽并非难事。”
泰熙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机。
“可是,你从未想过离开顾氏,不是吗?”
突然冒出这样的设问,问话者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两种可能。但泰熙却一定要给出个第三可能。“因为顾北辰是我从未见过的聪明孩子。尽管刚刚在电话里,我有短暂的动摇。但现在的我还是只想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听到泰熙的话,顾北溟显得有些惊讶。“只是现在受到利益的驱使,有多少人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纯真之心了。”
泰熙啧啧咂舌,一副要把口中牙齿吐出来的饮俊不禁之态。
顾北溟把头转了过来:“抛开工作,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听到顾北溟的新话题,泰熙看了一眼站在跟前一直围观着一场争吵事故的熙攘人群。
“日复一日的过着不咸不淡,不紧不慢的生活的我,哪还有心思想除了工作和弟弟之外的其他事情?顾北溟少爷的问题怕是要掉在地上了。”
泰熙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漆黑的树湾下那张阴晴难宁的脸,香槟色的玫瑰纹路在点点淡绿色的萤光下渐渐扭曲。
“那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我都喜欢。”
“你净喜欢些什么?”
“我母亲不让我做的事情,还有那些她平生最反对排斥的东西,我统统喜欢。”
“我也都喜欢,可是我不会做,所以从这看来我和你就并非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就像泾河与渭河不论怎样交融都不会凝聚。”
每次都是这样,泰熙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就连闵然一乐都表现得像一个即将被卖掉的人偶一样。只是顾北溟从来都有一份自信,像他这样生来优越又深情款款的男人,泰熙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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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尹相弦和李泰洙的再婚消息,已经吵得甚嚣尘上。网上都那么热闹了,学校同学不可能不拿过来当成饭后的甜点。就连头几天的校园战役都被好事的同学抛诸脑后。这一次不止是泫雅,就连李俊熙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同学的议论。
而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只隔了短短的三个小时。
“别垂头丧气的,怎么被打了之后的这张脸看上去这么煞风景呢,不好再补补妆把自己漆成浮世绘那样吗?至少不要把你憔悴的内心表现在脸上吧。”
“还有闲心讽刺我,看来你心情不错啊。”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我特别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个妹妹,但是凭空多了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妹妹,我这心还总是忐忑不安的,就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我们之间不能相亲相爱。”
“莫名其妙,不过在清逸的话通常一个绯闻可以结束掉另一个绯闻吧。”
“抱歉,我可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因为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松开那个人的手,既然如此,不如从不曾抓紧过。”
“无聊,我对哥哥的感情世界一点都不好奇,就是孤独终老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残忍的丫头,不过还是请做好心理准备吧,因为随着婚礼的提上日程,我们会越来越成为全校关注的焦点。你看,他们已经向我们这边过来了,该死,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百死不僵的顽固分子。”
李俊熙的话刚一落地,同学们就一窝蜂走过来,围住了泫雅和俊熙。
“听说俊熙学长家的股票都涨疯了,照这样下去峰值应该也就在这几天之间吧。”
“那是当然的了,这可是MMBC旗下的豪庭魏格纳与CGH的大兼并啊。就连酒店业巨头MMBC的主打品牌都能被平价收购。你说说看照这态势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得位列财经界富豪榜上。”
“我的天,那得要拉开多远的距离啊?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品牌也会被吞了呢。想想都觉得李同学很危险呢。拜托不要让我们看着俊熙雇主的脸色吧,那样的话,工作和上坟有什么分别。”
“不过还是恭喜了,李俊熙,尹泫雅。”
“少来连人话都说的这么虚伪,还装什么场面人。”
同学们默默的看着表情坚毅的泫雅。
李俊熙不耐烦地转过了头。结果,他发现朴星河和上午打人的三个女孩就站在不远的储物间那。
泫雅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只是当她走到储物间时下意思的瞥了一眼朴星河,并直接打开了他身后的储物箱。朴星河看着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泫雅,然后嘲讽的笑了笑。
“真够虚伪,心里骂人家乱搞,脸上还挂着笑去费尽心思的巴结。”
“吉祥物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就算不是真心恭喜,但很快就会被你和让娜以及主播花英之间的秘闻取代了也说不定哦。你还不知道清逸的规矩吗?再热门的消息也热不了一个星期。”
说完,尹泫雅一脸高傲的从朴星河的身边走过,而星河则是小心的关上储物箱的门。
“是吗?看来真是祸不单行呢。我倒是觉得最好的绯闻应该是世勋和那个女孩吧。只有让泫雅小姐依旧陷于囹圄中才能解了你的另一个燃眉之急。”
“你说什么?”泫雅的心被莫名的重击了一下。
这所学校就是如此可怕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冰冷的漠视。当然就像当初雪漫劝雪莉时说的那样人与人之间只是一条人脉线紧紧相连而已。
因为《加油吧,花样少女》选拔网红新秀时对人设要求太过苛刻,花英和珍恩这一对多年的粉红CP不得不临时分道扬镳。节目方说是暂时分道扬镳日后还有重组的可能,但大家都默认的是过了《加油吧》的档期,花英的身价便水涨船高,而自己演技又过硬的她不愁在娱乐圈没有更好的发展,相比之下,缺少了搭档陪伴的珍恩则一棍子拍回到了出道初期时场场遇冷的直播状态里。说起珍恩,她不如花英清秀可爱,在任何人眼中的花英肤白如新剥鲜菱,身材苗条弱质纤纤一张瓜子脸笑魇如花再配上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那更是韶韵中更增俏媚。从前作为搭档假小子似的珍恩就是真成了人形垫板,看着身边的人对花英百般谄媚也只能将酸水再咽回肚子里,自行消化。而现在一夜之间两个女孩的身价云泥之别,珍恩怎么想都平衡不了。
在清逸暖男又是除花英外最好的朋友世勋面前,恩珍终究没有抗住,她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着。世勋犹豫片刻,拍了拍她的背。
“你还好吗?”
泫雅看到的这一幕,真的纯属偶然,但是因为她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曾经在清逸因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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