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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佛般慈祥的矮胖无须男子,这是锦衣司的曹多祚将军,掌管十五万锦衣神卫,司谍报。
一个白衣的宦官走近,低头在苍皇冠和曹将军身边道:“西方来了盖世铎一策大人和战滟宛小姐,南方来了襄甯小姐,北方阿照小姐正在赶来的路上,东方,依旧是派来首使徒玄明大师。”
苍皇冠唇边的胡子抖了抖,他冷笑了一声:“国之大丧,四方居然一位尊主都没到。北地和西域情形特殊不说,东君是两朝元老也罢,这伊邪那桑算什么狗屁东西居然也如此嚣张?”
那宦官低头不敢发声。
苍皇冠接着渡步说道:“这是在瞧不起先帝天统,还是瞧不起我苍皇冠?”
“大人……”那宦官开口,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苍皇冠瞪了他一眼,看得出他心情极差。
“神后在这骨子眼宁愿自杀也不肯开口,我们,我们能掌握到苍皇命脉也只有靠铎一真了……”那宦官回顾左右,压低声音对苍皇冠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支持西域平安王制裁铎一真?”苍皇冠斜眼看他。
“奴才的意思是,苍皇家的命脉,如今只有铎一真可能会知道其一。”
“你别忘记了,那家伙杀了我那不成器的狗儿子!唯一的孩子!”苍皇冠猛一伸手提起那矮小宦官的衣襟,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低吼道,“别想让我同那个疯子和解,无论怎样都别想!就算我苍皇冠丢了这苍皇族的命脉我也不会让盖世铎一真活下去!我就不信,没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苍皇家几千年基业会败在这里!明白吗?!”
那曹将军见了,连忙拉过苍皇冠的衣袖,用阉人独有的尖细嗓音低声说道:“大人息怒大人低声,这殿外,可跪着无数耳朵呢!”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苍皇冠推开曹将军,将那矮小宦官摔在地上,看着他:“又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大人,大人……”那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娴,娴徽公主不见了,她,她从高塔里消失了!”
“什么?”苍皇冠瞪圆了眼睛。
“还,还有……”那侍卫不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快说!”
“苍皇家,六位大成者,陨落了五位,他们的脑袋都被削下来,不见了……”
“那剩下一位呢?”苍皇冠一时间感到五雷轰顶天昏地暗,他似乎忘记了愤怒,双唇颤抖,面色灰白。
他身边肥胖的曹将军早已一声细长惊叫,昏厥在地。
“元舜长老,重伤昏迷,太医们在抢救中……”
……
那大殿外,
一位一身素袍,头缠素带的青年男子跪在前排,他是神帝傅一同娴舒妃云氏所生的二神子苍皇流川。
他同身侧的年轻女子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父帝驾崩,神后被逼死的突然,这天启终究是先一步落入苍皇冠手中了,苍皇冠野心勃勃,可能力平庸,……苍皇家,安宁的日子已经要到头了,而我苍皇流川,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夫君,我的师父,大成者苍皇益,今日也随天统神帝去了,如今这神镜司,副太常苍皇利掌权。更糟的是,似乎死的还不止他一位大成。”李修宜面容清冷,张口道来,“原本,我想将苍皇利的势力清理出去,这下不仅没能清除异己,还让苍皇利同我等并立。师父在时,我们一向压他一头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流川叹道。
女子沉默片刻,低低对身边男子说道,“夫君,这天下芸芸众生,终究不能儿戏。”
“我明白你的意思。芸芸众生,我们需护,也需借力。”流川如此说道。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了跪在最前排的幼小背影上。
跪在所有人前头的,是一位还未长开的稚嫩孩童,那孩子一面的惶恐迷茫,双眼里噙着的泪花不知是因悲伤多些,还是因恐惧多着。
名为苍皇神一的男孩所不知的是,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悄然聚集到了他身上。
从今往后,他将代替父亲高坐于神帝之位,开启属于他的风雨飘摇的启祥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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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
南泽密林沉浸在夜色中,夜晚的密林就如同沉睡了一般,只剩三两句鸟鸣。
密林深处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屋,房门轻掩,房中暗淡的火光摇曳。
小屋的木桌边,是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火光下,那两具人体的肤色皆惨白森冷,望之心寒。
粗重的呼吸和妖娆的呻吟充斥着木屋。
他们身边不远处,倒着一个被割开喉咙的妇人。那妇人死不瞑目,圆睁着眼,望向两人的方向。那目光中凝滞着震惊,恐惧,不知所措。
翻云覆雨毕,娴徽公主尖尖长长的指甲早已把男子的背抓得鲜血淋漓。
她的目光越过男子的肩头,望着那地上的妇人,喉咙里发出了妖娆的浅笑:“谢谢你的屋子。”
“公主,为何要把她的脑袋掰向咱们?”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因为呀,本公主欢好之时喜欢有观众。”娴徽笑道,“多有趣,是不是?”
“那边的五个,也是观众吗?”男子又笑问道。
两人身侧的桌子上,齐齐摆着五个新鲜的骷髅头。那五个红色的骷髅头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一看就是刚割下的头颅被这公主一下下削去肉,留下骨。
“观众嘛,自然是越多越刺激喽。”说着娴徽湿润的舌尖来回舔着男子的胸膛,脖颈,“本公主一向喜欢西域男子,不想你这南泽男子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要公主开心,我们就这样一直玩到天明?”男子任由那公主摆弄,说道。
“说吧,六郎。”娴徽勾起男子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你如此卖力,是想求本公主做何事?”
“公主能答应六郎吗?”六郎问道。
“那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了。”娴徽吻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上,她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挑逗地舔.弄着,眼眸中是不曾掩饰的兴奋光芒,“快告诉我。”
“公主可否帮六郎杀一个人?”
“就这么点小事?”娴徽有些失望,“就杀一个人?是谁?”
六郎望着娴徽,目光一瞬森冷了下来,他张嘴,轻轻吐出两字来————
“南后。”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