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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饮不食并无大碍,可看那少年托在干净餐布里的粗粮饼,看他微微扬着眉等自己回应的神情,莫名其妙的像珞兮。
那日,珞兮在铎一霸的生辰宴上狠咬了一大口霜苹果,然后将苹果递到自己面前:“吃不吃。”
源记得,当时自己是拒绝了的。
……
“吃。”源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然后,他伸手接过了那块饼,在手中握了握,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那饼又硬又干,磕的牙齿生疼,更别说味道了。源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饼?”
“船上最常见的干粮,吃这个最能饱。”少年一转眼已经吃下了半块,他将手中的一壶东西递给了源,“喝吧,汤。”
源实在不想再碰这船上的吃食,可刚刚那口饼让他的喉咙干的厉害,他只能皱眉接过,喝了一口,那汤虽然清淡,可其实味道并不坏,不过那汤光凭味道,源还真喝不出是什么汤。
那少年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为他解答:“蔬菜汤,各种蔬菜一丢,就是一锅汤。”
源听着略微干涩地笑了笑:“还好,不是很糟。”
这话源还真是发自内心的。
时至今日,他能安安生生的乘船去见师尊,还有能吞下肚子的东西果腹,他已经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他的父母被囚在牢里,他的阿姐一人撑起一大个雪寒堡,而他要做的,只是去寻求师尊帮助而已。
而且,源明白其实这饼并不差,船上的干粮注重的是饱腹,压得越实越硬越良心。只是自己身为北地人吃不惯而已。
那少年转眼将一块饼吃了,咕噜咕噜喝下半壶汤,然后他盯着源只咬了一口的饼:“吃不下?”
源将饼递给了他,那少年也不推让,不客气的将饼转眼又吃到了肚子里。
“你很饿?”源看他如同吃山珍海味的模样,不由问。
“我们两天没空吃东西,能不饿?”说着少年将剩下的汤一口气完。
一个人要遇到什么事,才能两天没空吃东西?源不由警觉了几分。
记得刚刚这少年郎是同好几个同样不起眼的旅客呆在一起的,源扫了一眼那些旅客,那聚在一起的旅客,没有一个是面带笑意,甚至轻松的神情也没有。
看来这伙人十有八九遇到了麻烦。
源心下想道,可他并没多问,打探别人私事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涵养,他所受的教导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看着那少年用袖口擦了擦嘴,源开口道:“多谢款待,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云朗。”少年道,“白云的云。”
“千里白奇骥,男儿配金羁。真是好名字。”源说道。
云朗一听便是扶桑人的名字,而云朗在扶桑语里,有白马背上的男儿之意。
“真不愧是教书先生,出口就成章。这扶桑人自己都不太懂的说法,一个船都没坐过的居然知道。”少年轻飘飘哼道,话中不知有没些许讽刺和不信任,“先生,那你呢,该怎么称呼?”
“……我不是教书先生。”源再次说道,然后他顿了顿,“我叫薛远。”
源后悔自己嘴快,北公子一直没有多少同东海平民接触的机会。
他修炼学习在寒雪堡和白家宫殿,历练御敌则在北地军营大帐,这东海民众间言行交流的度他还真不好把握。
比如,他是实在不知,在东海一块雪银已能解决普通的三口家庭半个月饮食起居,比如,在东海普通百姓中知道云朗之意是件很稀奇的事。
“那么薛远,你是做什么的?”云朗望着源,问。
源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只是,只是一个闲在家里的人罢了,天天看些杂七杂八的书什么的。”
“贵家少爷喽?”云朗挑起一道眉。
“不,不算。只是祖上留有一点田地,日子不用太辛苦而已。”说着源裹了裹黑袍,那不起眼的黑袍下藏着一串五铃银铃雪穗。
这个身份很合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一个小地主家有些见识的娇贵少爷,似乎同现在源的形象特别相符。
“难怪你看上去文绉绉的,房内那个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喽?”少年似乎相信了他,嘴角衔着一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草梗,这玩意儿在船上可是稀奇。
源听了未婚妻三字,心中一动,五味杂陈。他渴望珞兮,可同时也不敢渴望。
如今他父母被囚,北地岌岌可危。他如何保护得了这个女孩?又如何敢渴望她?
那晚,他从铎一真口中听闻这莫名其妙的婚约被解除之时,他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可接着冷静下来之后,他发觉自己已经没了迎娶珞兮的资格。
将她安全送回师父身边,然后另作打算。
源这么想道,若师父主持大局,父母走出囚牢,北地安宁平静,就派雪鸟银车,风风光光将珞兮娶回寒雪堡。
“不是,她只是,我想保护的女孩子。”良久,那少年依旧盯着他,源只得这么开口。
可得到了回答,那少年依旧盯着他看,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源被他盯得终于受不了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一直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吗?”少年冷笑了一声,终于别过头去,“这样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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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有话说:
给大家推荐一本书,叫《仗星行》,大家有兴趣的话,就给点支持鸭,不然作者要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