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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琳达把红酒放回了原处。
庄仁看着远去的柏图斯,也不好意思出声索要。
可把他馋坏了!
厨师长在为二人煎好牛排后就推着餐车独自离开了,琳达屹立在三人身旁,对一桌子美味佳肴不为所动。
她看了眼时间,与老板耳语了几句。
劳伦斯取下餐巾,说道:“大雄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些工作,新上任的行政长官要约我会面,我也实在是不好驳人家的面子,不然今天的工作我就全推掉陪你了。”
殷雄嚼着一嘴的饭食,囫囵道:“嗯,正事要紧!”
“好,我去去就回,晚上我们一起去处理你的事情。哎!吃吧,别再起身了。”说罢,劳伦斯与琳达离开了室内。
办公室只剩殷庄两人。
殷雄打趣问道:“老庄,劳伦斯这里给的报酬可比我高吧,当初怎么没选择回来呢?你可以带着青青一起回来啊!”
庄仁将手上的餐具放下,拿起水杯漱了漱口,他并没有正面回应问题,反而是讲起了自己的故事:“老大,你知道嘛?其实我在高中之前学习很差,是个差生来的,打架酗酒都是家常便饭。而且高中的时候是住校嘛,我晚上经常翻墙出去打游戏。”
“有一天晚上,我也打算照常翻墙跑出去的,只不过那天翻到一半我就跑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嘛?”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上哪知道去?
殷雄摇头。
庄仁的声音有些哽咽,继续说:“我老爸死的早,老妈就带着三岁的我,独自一个人在洪空打着三份工养活我,家庭条件肯定是就不好的嘛。学费都很难凑齐的。”
“那天晚上我翻墙出去的时候,看到老妈独自一个人坐在路灯下面,她是给我来送学费和生活费的。你说,老太太都不舍得住50港币一晚的旅馆,她就孤零零的靠着电线杆坐了一夜,怎么就那么傻嘛!”
“自打那天以后,我就奋发图强死命学习,结果就自然而然的考上洪空大学了嘛。可是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还没等我赚钱孝顺她呢,就因为积劳成疾撒手人寰了,呵……”
庄仁抹了把泪,继续说着他的故事:“我以前和老大说过吧,亡母是魔都人,其实三年前就算何先生没有找到我,我以后也一定会去魔都看一看的。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城市,才能孕育出这么伟大的母亲。”
“现在魔都这座城市是最爱我的人的故乡,是我最珍惜人的居所,也是我事业所在地,这座城市让我有了归属感,这辈子我就不打算走了。老大,等回去以后你不会把我开除了吧?”
这又不是好声音舞台,怎么突然就打起煽情牌了呢!
殷雄举杯道:“今天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了,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伤了兄弟的感情。来!这一杯敬伟大的母亲!”
“敬母亲!”
老妈啊,你牵挂的孩子健康的长大了,你在那里还好吗?
庄仁举起水杯透过落地窗遥望北方,眼眶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