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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事,说是那日有一名青衣女子向他询问校长办公室的方向,模样与白行义校长倒是相似得很;巧的是听的这位那天恰恰要去听校长的讲座便将女子领了过去,这女子倒也奇怪只站在门口静静的看,表情不好形容,像是笑,却又皱着眉,直到他以为她大抵是要等讲座完了和校长打招呼时她却提前离开了。两人猜测二人多半是亲戚,大概是有过不去的心结吧。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翌日还有一青年流浪汉打着呵欠来到附近派出所报案说一女子前夜自杀投河,警察破口大骂:“你他妈竟然见死不救?!”
流浪汉一脸无辜:“我不会游水啊!”
“那你怎么才来报警?!”
流浪汉更无辜了:“她给自个儿脚上绑了石头,早沉河底了,你们半夜去捞也没用啊!”
没人知道出现在两个地方的青衣女子是否同为一人。只是洗尘庵的别院里住了八年的女客突然就没了音信。庵里的师父们都在暗地里议论此事,唯有慧音大师和另一位小施主平静如常。
但闲言碎语总能找到突破口。
一日谬生送饭到慧音的卧房,坐在师父对面看她静静咀嚼许久,倒是慧音先开了口:“说吧,想问我什么?”
谬生咽了咽唾沫,粉红透明的肌肤因紧张而红得更浓。她扯扯雪白的短发辫,吞吞吐吐的说:“师父,别院的施主······去哪儿了啊?”
“你很关心?”慧音故作不经意的发问。
“倒也不是,毕竟只是送饭的时候偶尔见见,也说不上话,就是好奇。”谬生说完这话又奇怪明明是事实,为何却有种撒谎的感觉。
“嗯。”慧音平静的将清水焯的萝卜送入口中。
“可是······”谬生低头小声地说,“她们说,那个人,是······是我母亲。”许久没见对面有所反应,谬生这才抬头去看。
慧音凝视着她,仿佛想要从谬生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最后她轻叹一声,似松了一口气:“她们胡说。”
“哦,”谬生点点头,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但随即被喜悦所取代,“对了师父!今天你的菜是我亲手做的哟,怎么样,味道好吧?”
慧音闭上眼,抬起头啧啧嘴,像在思索一件头疼之事:“刚刚就想说了,这萝卜怎的又硬又咸,准是那管灶的小尼偷懒去了。”
谬生一下阉了气,两条雪白的短发辫耷拉下来。
像只伤心无助的小狗——慧音这样想到。
一个月后,白夫人叔柔带着儿子白淳爬了翠城山几千级石阶踏进了洗尘庵。手提包里静静躺着数日前被白行义捏皱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