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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只要把这大铜壳后面的小孔摁住,便立时不出声,松开后又继续诵读,快速地摁住松开几下,这铜壳声音讲的事就从《尚义经》的经文部分变成了注解,再快速地摁住松开几下,又从注解变成了经文。
叶尚聪明过人,连听了几遍先把这《尚义经》的经文部分背下,至于经文意思却不大明白,什么“神合其气,气合其真”,叶尚想听听后面的注解,但一想自己出来时间已久,恐怕时辰不早,还得早点回去休息,免得祖父挂念,别人知道了恶意揣测,反正这经文自己也说了“诵持万遍,妙理自明”,我先诵持诵持再说。
【六】
第二天叶尚贪睡,晚起了一会,出梢间往外一走便瞧见在明间等候的叶参。
“祖父,尚儿贪睡起晚了。”
“无妨,早有柳府的仆役过来禀报,说一会柳珩过来接咱们过去。你快些把早膳用了吧。”说是早膳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几个饼子加上蒸过的藿菜一番对付。
叶尚吃完没待多久,柳珩已经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叶世伯,叶世伯!”
叶参听了也不急应声,稳稳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等柳珩进门才说道,“贤侄不必着急,我看着时辰还早。”
“世伯哪里话,巳时还差二刻,已经不早了,咱们还得早些过去,毕竟还有许多世伯的熟人,今天家父也在这。”
叶参听了这话不再端架子,“我们已经收拾妥当,有劳贤侄带路。”于是柳珩便带着叶参叶尚往柳府的后院走,因离得不远,不多时便到了。叶尚一看,原来柳府早把这布置妥当,进入后院的穿廊均放上座椅,已有人坐那休憩,西边的三座凉亭披红戴朱,倒没有什么人影,应该是有大用处,而东边的一处走廊摆上了圆桌饭菜,一些人正坐那交谈观看,想是都是些有身份的达官贵族。
果然柳珩也带着叶参叶尚朝那走廊走去,叶参一路上频频与人招呼,又介绍叶尚,叶尚也只好耐住性子一一赔笑。走到最中间的桌子,已有一武官打扮的人坐着,看见叶参过来便起身问道:“叶大夫带着孙儿来了?”
“上柱国大人愈发精神了,这正是我的劣孙叶尚。”
上柱国上下打量一番叶尚,“不错不错,一表人才。”两人寒暄一阵后上柱国请叶参叶尚在这桌坐下。
“不知今日都有谁到,我跟尚儿坐这是不是有些唐突。”
“叶大夫老夫让你坐坐下便是,今日来的人唯你最大,你是天子请御王亲封的世袭大夫,普天下仅此一家,地位尊崇,坐下便是。”
叶参不好拒绝,领着叶尚在旁坐下。几人交谈几句后,看见一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七十多位参选者入了场,倒是个个神采奕奕,叶尚正好看见人群中站着那日带他翻墙的兄台,这次一看觉得他竟然与上柱国长得有点相似,叶参也看见此人生得不凡,心下好奇便问道:“中间那人我看器宇不凡,有点像上柱国年轻时的样子,不知是哪里人?”
上柱国笑道:“这是武国的小将军魏南征,年纪虽小名气却大,跟我一样行伍出身,军功立世。”叶参叶尚都听出了上柱国口中的喜爱之情。
“不错不错,倒是我家尚儿劲敌。”
“叶大夫多虑,这人我打听了一下,跟我一样,就是个莽撞武夫。”
“上柱国大人经国治世,太过自谦了。”
正说着,那些人已经按照管家吩咐站好,列成阵势,正好是八九七十二人。叶参又问道,“我听说这次共有八十人,在这的怎滴就七十二个。”其实参与这次比试的算上叶尚共有八十一人,只不过有一个前日已经被人家柳小姐直接砍掉了。
“似叶大夫孙儿这等人才,自然不用初试。”
叶尚明白其实就是御国内有点势力的大家后人和别国的王公贵族身份高一点,没有参与这初试。七十二人排好之后,官家便说道:“巳时已到,有几句规矩还得给各位讲明”,说着扫了人群一眼,“来的人都是人中翘楚,希望各位不要没了自家的名声,就按照之前说的位置站好,再不要随意走动,一会我家小姐出来,自会选些自己中意的人,选上的人请到我这记下名册,没有的人不要生事,随我们的家仆离开便是。”
官家说完后看众人没有动静,就高声喊道:“初试开始!”
西院门出来两名丫鬟,搀着一身红装的柳瑾萱朝凉亭走来,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叶尚这才发现女装的柳瑾萱真的是国色天香,一阵痴迷后脑袋竟然有些疼痛,脑海里浮现出一首词来:
桃颊杏目柳黛长,日撩漾,海心荡。青丝秋波,侵晓泛平江。袅袅婷婷轻罗处,边落雁,鱼沉觞。
粉肌玉肤娇王嫱,未梳妆,却飘香。难解雾芳,何处揽圆央?咋听胡琴叙仙舞,云戏雾,影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