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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无常冲她淡淡地笑了笑,下一刻,便凭空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柳筱筱一惊,还来不及回过神,便转身看去。
高高扬起朴刀的士兵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硕大的身躯直直向后退去,口中吐出一缕鲜血。而他面前的牛莲也瞬间不见踪影。
眨眼间,柳筱筱的身子被拦腰抱起,一股强劲的风从她后脑刮过,她两眼一黑,脑袋一阵晕眩,便失去了意识。
吴王宫。
刑部。
不小的宫殿内,刑部总管杨安石面色铁青,坐在高高的长座之上。
他的面前,几个刑部的尉官对着他跪在大厅中央,不敢抬头。
啪!
杨安石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几个尉官身子一抖。
“娘个匹的,搞索西?”他操着一口吴国方言,对尉官怒斥道,“叫你们按旨去砍几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能让人跑了?这个牛府里头,跑了一个柳三娘,又跑了一个才几岁的小毛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总管大人……今天这个事儿……我们也无能为力啊,那个女童一定是被高人相救,这件事情牵扯的境外势力很多,一定是他们掌握着此事的内幕,所以才被救下……”一个尉官斗胆道。
杨安石顿时怒不可遏,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你娘的屁!哪他妈来这么多高人?合着我刑部都是废物?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把人丢了,要是报上朝廷,你的脑袋会不会有高人相救?”
尉官听罢,急忙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杨安石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接着道:“娘的,军备的事儿咱们跟了多久?证据证据啥也没搞到,好歹皇上他老人家要我们先斩后奏了,你们人也给丢了,让人在自家门口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个大笑话!”
看着他此刻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几个尉官只能老老实实地保持伏地的姿势,不敢动弹。
杨安石看了看他们,不耐烦地道:“你们就等着瞧好了,看你们的帽子掉不掉!现在杭州州府的胡润都被牵连了,说办事不力,要被处理,咱们还能撑多久?你们赶紧去给我把杭州城加大封锁,绝对不能让那些外国人跑了!”
他刚说完,几个尉官忙直起身来,道:“是,小的立马照办。”
他们慌忙地站起身,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襟,就匆匆向殿外走去。
“慢着。”杨安石突然叫住了他们,沉声道,“皇上下了旨,必要的时候,请出铸剑师前辈出山,务必要将外国的匪寇留在吴国。”
一个尉官回过头来,鼓起胆子问道:“铸剑师……是哪位高人呐……”
啪!杨安石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暴躁地道:“连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都不知道,还要我教你?赶紧滚!”
“是是是。”几个尉官忙不迭地哈着腰,退出了大殿。
杨安石看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焦虑不安,内心始终涌着一股无名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深夜。
吴国。
杭州边境。
此时已经入夜,气温迅速降了下来,四周寂静得可怕,抬头望去,尽是些高耸入云的枝丫,向着天空伸着瘦长的绿茵。夜空中的月光忽明忽暗,泛白的云层在明月旁疾驰着,犹如一张出自名家之手的水墨画。
在杭州到韩国的边境上,只有一条狭窄的林间小路可以穿行。安静的小路上只有几辆马车驶过,压在泥泞的土道上,嘎吱作响。
近段时间以来江南洪水决堤,雨季来临,暴雨倾盆,接连下了好几天,即便天气晴朗,路面也变得泥泞不堪,车轴陷入土路内几寸,艰难穿行。
天网的黑衣男子扮成车夫坐在马车外,提着一盏灯笼,警惕地望着四周,一有风吹草动便迅速指挥马车隐入路旁的丛林中。
好在这一路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从车窗向外看去,两旁的树干向后快速地倒退着,偶尔惊起一阵鸟鸣。
燕无常坐在车厢里,身旁靠着昏迷不醒的柳筱筱和牛莲。他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面色有些凝重。
按理说,这边境应该少不了禁卫军的严防死守,但自从他们驶出了杭州城区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禁卫军的影子,也没有任何人跟随着他们。但燕无常愈发觉得不放心,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在他们的前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静静地等待。
很快,马车经过了一座驿站,燕无常明白,这是离边境最近的驿站了,再走不到几里地,就彻底进了韩国的南洲。
燕无常眼角无意中瞥见,在驿站的后院处,有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少年,坐在一个坟头,独自望向疾驰而过的车队。
此刻,他感觉有一种压抑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传来,比昨夜在客栈见到妖女钱阿燕时更让人感到不安。
他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慢慢地摸向腰间,握住了短剑的剑柄。
索性此时他身边的柳筱筱和牛莲二人都昏迷不醒,没有带来多大的负担,现在她们俩都成了吴国官府通缉的要犯,不知道跟着天网行事会带来多少麻烦。
燕无常想着,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马车在小路中央缓缓地停了下来。
意料之中。燕无常突然感觉有一股神秘的气息传来,压抑得可怕,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咽喉。他默默地站起身来,掀开了车帘,沉着脸,走下了马车。
前方的马车同样停在跟前,所有的黑衣男子都缓缓地下车,来到了路上。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前方,沉默不语。那里,坐着一个老者,借着月光模糊得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依稀辨别他的身上披着宽大的黑袍,袍子上绣着一只金凤,美轮美奂。
老者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路中央,但他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气场,犹如一头沉睡的巨龙。
燕无常打量了一下老者,看见他干瘦的手上握着一把未出鞘的剑,漆黑的剑鞘上雕着无数花纹和线条,龙飞凤舞。
燕无常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有些发怔。
他咽了一口唾沫,镇静下来,慢慢地走上前去,来到车队的最前方,对着老者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晚辈燕国燕无常,见过铸剑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