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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萧子申自离了全师雄,一路昏昏茫茫,既思及祖天骥与全师雄关系,又想自己冤情该如何了结,再加之不大熟悉鄂州路途,夜里又难辨方向,竟在城边四周转了多时,方寻得路人问清了路径,心怕祖天骥久等,施展轻功急赶往江边姚家村。
萧子申到得村子,又寻了片刻,方在芦苇丛里找到一条黑船,也不管是不是全师雄所说,只管上去歇息了。坐了多时,仍不见祖天骥前来,萧子申怕寻错了船,又出船来仔细看了看,四处寻了半晌,只得这一条黑船。
萧子申叹了口气,心道:“那老家伙也不说清楚,也不知道怎样等、等多久,现在自己身上也无银两,万一师父三五日不来,那可如何是好!”念罢,又恨起全师雄来:“那老贼真是痴呆了,话也说不清!你萧大爷也真是傻,凭啥听那老贼的。”
萧子申想虽作此想,但那老者既知道二人识得,又道了祖天骥大名出来,却也不敢轻易离开。萧子申一人在船里船外只盼到天明,觉也未曾睡得,也未盼得祖天骥来。到了这般时辰,腹中又饥饿起来,心里只在做不做贼间不住徘徊。
这一日清早,帝九诏众人用膳毕,自引了展平去看那关府中掌身亡家丁。
展平把每个家丁中掌处皆仔仔细细的看了清楚,皱了皱眉,瞧向曹少游问道:“少游,那萧子申功力如何?”
曹少游回道:“平常的很!况且,看他年龄就二十来岁,就算他略有隐藏,也高不到哪里去。何况我两番看他交手,以我的眼力、经验,他是没有留手的。”
展平点点头,道:“这就对了,看来萧子申不是真凶,至少不会是主凶。”见众人不解,又续道:“紫衍神掌我也会过,其中有一人中掌境况,至少要少游这般功力方能做到。那人虽惊觉力度过猛而急收住了力,但初时掌伤已显,再难隐藏。其他众人的掌伤倒算均称,看来此人就算不是萧子申身边之人,应也对他修为、功力甚为了解,否则不会做出这许多模子伤势来。”
曹少游喜道:“那与萧兄弟自没关系了?”
展平笑道:“我只能确定有一人与他无关,其余之人那萧子申也是说不清的。可惜关大人已经下葬,否则我倒可以看看。只要确定了关大人不是萧子申所为,几个家丁,倒无多大关系。”
帝九诏点头道:“再结合世谨所言狱中情况,我看萧子申应是清白的了。”
易司礼道:“殿下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奇怪。那全师雄要救萧子申,直接闯进去就是了,狱中何人挡得住他?为何要弄得如此麻烦?按世谨所言,他们似买通了狱卒等人做戏吓唬萧子申一般,真真奇了怪哉!”
帝九诏笑道:“易师叔行事素来坦荡,自不明那诡诈之术!萧子申那时是相信少游的,定然不肯轻去。他们若强劫了萧子申去,那关大人一案就会牵扯开来,至少要牵连到断剑山庄身上去。他们既苦心积虑的想害萧子申,又何必再闹开!但是,若是萧子申自己怕了要走的,那就与旁人无关了。他们打得应就是这主意,务必要萧子申一人背了命案去。”
曹少游接道:“而且前后时间算算,那全师雄入狱,刚好是两江闹贼我们离开后;而那全师雄刚叫了狱卒带话家人,两江贼寇就隐迹散了,这不奇怪么?这一切明显是计划好的!”
易司礼疑问道:“可是贼寇这般声势,那全师雄如何做得到?”
展平道:“现两江节度使丁长烈乃当初旧秦军官,自降了我大赵后,随军征战四方,多有功勋,方得了高位。他是大秦旧人,还念不念旧,又是否与那全师雄有往来,谁能知晓!”
易司礼惊道:“若那贼寇是两江之军,要是被活捉了半个,岂不就走风完了?”
帝九诏答道:“那会如此简单!那节度使虽位高,不过是毫无实权的虚衔,那宣政使、安抚使甚至各州刺史若无旨意恐怕他一个也使不动,更别说安抚使所掌禁军与各地厢军了。就算他能使,正如易师叔所言,他也不敢!不过,既做了节度使,又征战多年,有些心腹军士,甚至养些私属,也不是问题。甚至那些所谓的贼寇也不见得就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做,如此,方能保万无一失!”想了想,又续道:“现在这些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那丁将军多年来也勤勤恳恳、安安分分、多有功劳,在没有凭据前,我们不要往他身上牵扯,没得寒了降将旧臣之心!只是那萧子申背后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这般折腾,我现在半点也想不明白!”
曹少游皱眉道:“或许害是一帮子,救是另一帮子!”
帝九诏摇头道:“不太可能!若不是一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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