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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了,免得像四姐那样,被她搞臭了名声。”
白姨娘看蠢货女儿被这事刺激的大脑清醒了些,不由欣慰地点了点头,暗道周木槿收回嫁妆这事,看来也有好处嘛,好歹女儿警惕心提高了。
经过这事之后,周老夫人等人,虽然伤筋动骨,但倒不至于私房被掏干净了。
当年周老夫人、大房、二房三方瓜分了德昭县主的嫁妆后,她们都不是败家之人,自然都买田置地,钱生钱了,这些年,周老夫人虽然在公中之外,还不时贴补宫中的女儿,但仍留下了万来两依靠德昭县主的嫁妆,钱生钱得来的钱。
周老夫人还有万来两私房,不用贴补周妃、一直攒着的周大夫人和白姨娘等人手上,自然也有差不多的私房。
虽然还有这么多依靠德昭县主的嫁妆得来的钱财,但被木槿挖走了原始资本的各人,自然对木槿恨之入骨,巴不得她去死,这却是后话不提了。
却说皇帝赐婚之后,赵垚不是只要直接迎娶就行了,还要行三媒六聘的。
而这些时间,赵垚就是在准备这些事。
本来赵垚能快点的,毕竟宗室嫁娶,宗人府会根据各人的等级不同,给予不等的聘礼或嫁妆补贴的,像郡王就有两千两,也就是郡王一年的俸禄数额,帮宗室提亲,不用赵垚操心。
但赵垚觉得两千两也太少了,他想自己多添点,只是这一年虽然得了不少孝敬,但他消耗挺多的,手中没攒到多少钱,赵垚想等过两天庄子上的收成和宗人府的俸禄来了,手上钱多了,再去找平王妃要一些,好歹凑个两万两聘礼,免得太少太不像样子了——虽然相比木槿的嫁妆,这些还是少了,但他暂时只拿的出这么多,也没办法了。
由于要操办这些事,才让赵垚一时没过来下聘。
所以这会儿看木槿的事告一段落了,赵垚便赶紧行动起来,找上了平王府,争取快点从平王妃那儿要回点东西,赶紧下聘,翻过年二月里就能把木槿娶进门,除了想快一点讨老婆之外,也是担心清安伯爵府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赵垚其实一直想找平王妃要回他娘的私房,只是平王妃在他娘过世后,将给他娘管账的人打发走了——那些人不是不精明,只是因为先王妃过世的太突然,然后他们也没想过平王妃是这样一个人,毕竟先王妃在时,平王妃看起来还是挺老实的,于是有心算无心,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发卖的远远的了——然后还声称他娘没任何私房,因为没任何证据证明他娘有私房,所以在没找到被平王妃打发走的那个管账的前,他还怎么要?
其实他想找那个管账的,也没指望过对方手里还有他娘私房的账本,毕竟当时事发突然,对方又是被平王妃光杆发卖的,看样子是不可能藏什么账本了,他想找到对方,是准备找回他,再找上宗人府,逼平王妃交账本,平王妃要是交了账本,那自然万事大吉,按账本分钱就行了;一旦不交账本,或交了假账本(真假自然就交由管账的人来鉴定了,这也是找回那个管账的人另一大用处),那就做个大概估算,让她交出一半钱,她要实在不按这个估算付钱,那至少也要按他娘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分钱,她总不可能既不交账本,还想赖着一文钱不给,百年王府平王府再比他这个新出炉的郡王在宗人府人脉多,宗人府也不会偏心他们到那种程度的。
所以找到以前那个管账的,是很有必要的,也免得像现在这样,平王夫妇一口咬定没私房,他又没证据,让他想要都难。
而更可怜的是,跟木槿有给力的外家不一样,自己的外家,外祖父母自然早亡故了,便是几个舅舅,也都年龄老大,快过世了——毕竟自己母亲当时都有五十多岁了,所以比母亲大的舅舅早过世了,现在也就一个比母亲小的舅舅还活着,但人家同时也是平王的舅舅,可不像昌平王爷夫妇是木槿一个人的外祖父外祖母,会全心全意向着自己,再加上平王是亲王,自己是郡王,考虑到现实利益,小舅舅也不可能为自己出这个头,所以亡母的私房,他要想要回来,就只能自己出力了。
当然,这都是之前的窘境了,现在就不一样了。
一来,木槿拿着嫁妆单子威胁周家,要让宗人府按着单子查嫁妆的方法给了他启示,他想着,也许他也可以那样效仿;二来,今非昔比,以前,他一个新出炉的王爷,还是个郡王,比平王这种上百年的老家族,人脉少多了,就算想去宗人府告平王侵占他娘的私房,人脉不及平王,只怕也是告不赢的,搞不好宗人府都会以无证据显示他娘有私房,打回他的搜查申请,但现在不一样了,赐婚之后,昌平王爷同样也能算他的靠山了,不说昌平王爷能给他多少支援吧,最起码,宗人府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人,总不敢不公正行事,只向着平王。
因想到这些,再加上需要钱给木槿下聘,所以这会儿赵垚便提前行动,来找平王妃了。
平王妃听说赵垚来找自己,不由冷哼了声,跟心腹刘嬷嬷道:“上次好心给他说亲,他理都不理,现在又跑来找我做什么?”
刘嬷嬷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是有些名堂的。”
平王妃好奇赵垚来的目的,于是便吩咐让他进来了。
“有什么事啊,让小叔这样一个大贵人肯到我们家来?”平王妃想起上次去赵垚那儿,赵垚都不给她让座上茶,于是这会儿也没吩咐让座上茶,只阴阳怪气地道。
赵垚当作没看到平王妃的阴阳怪气,只真奔主题,道:“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大嫂将我娘的私房拿出来,将属于我的那一半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