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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窗外渐渐安静了些，茶餐厅内几乎没有了顾客，音响里工作人员伴随着陈奕迅的《预感》通知着还有一刻钟店铺将要打烊，重复了两遍之后，大厅的灯也熄灭了一排，只有我和张日煊所坐位置的灯还全部亮着。
这个夜我们没有达成共识，但却必须要离开了，我起身对张日煊说道：“我们该走了。”
张日煊点了点头，也随我起了身，情绪看上去却有些低落，只是我却辨不清她的低落是因为担忧自己在卓美的未来，还是因为我不愿意回苏州加入卓美。
我陪张日煊在这个附近订了酒店，等张日煊拿到了房卡，两人也随之迎来了分别的时刻。
我对张日煊说道：“你明天要是不走的话，欢迎到我们家做客。”
“我不走，这两天都不走。”
“有必要待这么久吗？”
“徐州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我有点无语，也有点意外，因为张日煊很少会说带情绪的话，但这句是明显有情绪的。
半晌我说道：“那成吧，咱们明天再见。”
张日煊点了点头，随后拎着行李包，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向电梯处走去。
……
回家的路上，我当即给李洋打了电话，怎么着我也得和他聊聊。
一会儿电话便被接通，没等我说话，李洋便笑道：“刚拿出手机给你拨过去，你倒先打过来了……是不是张日煊去找你了？”
“这事儿你干嘛要告诉她啊，这不是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吗？”
“哟，不光做好事儿不留名，还关心人家的情绪，雷锋同志也没你嘉茗做的这么到位的吧！”
“别扯淡……”
李洋还没回应，电话却被妍杰给抢了过去，开口便问道：“嘉茗，你找到工作了吗？”
“暂时还没。”我没好气的回道，我知道告诉张日煊这事儿，多半是妍杰这事儿妈怂恿李洋去做的。
“那张日煊有没有邀请你回苏州，到她的卓美购物中心工作。”
“说了。”
“你怎么说？”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再回苏州吗？”
妍杰笑道：“嘉茗啊！你这打的是漫游加长途吧，你悠着点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下一阶段的电话费能搞得定还真不好说！”
我不禁佩服妍杰的跳跃思维，半晌说道：“你大爷的，你和我说说，这都哪儿对哪儿啊？”
“我的意思是，你都潦倒成这样了，张日煊又亲自去找你，给你一份工作，你就别端着了，成吗？赶紧回苏州，继续你的生活。”
“你一女的，什么都不懂，别和我说话，把电话给李洋。”
李洋接过电话，随即对我说道：“妍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妍杰搞不清楚状况，你也搞不清楚状况吗？我要回苏州，去卓美工作，我是不是更对不起陈景明？你让我怎么过自己这一关。”
“你回苏州也不一定要去卓美工作的嘛，当然如果你在徐州已经找到不错的工作，就当我没说。”
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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