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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就绕回来跟你们一齐强攻!第二轮由长枪营居中,两个刀盾营分居左右,待我一声令下,一齐冲锋!我再跟在你们三营后面掩杀,趁机夺旗!”
也不等我们其他三位阴校发表意见,申屠仁就已经骑上他的地狱犬,率部偷袭去了。
我叹了口气,问其他二位有何高见?
五营的阴校叫贾冀,带领白队中唯一的长枪营。他也无奈道:“我们长枪营无遮无挡的,怎么冲锋嘛?他还安排我们五营走中路,恐怕还没冲到阵前,就得被高嘉的绿箭营给射死大半了!”
另一位刀盾营九营的阴校程友良倒是有些攻城经验,便支招道:“不如我们三人就变通一下,还是五营居中,八营居左,九营居右。但五营的位置稍稍靠后一些,八营、九营稍稍往前,以盾牌护卫五营,抵挡黑队射来的弓箭。稳步推进至阵地前五十米的时候,五营再从盾阵中冲出,八营、九营也顺势散开,一齐冲锋!”
我和贾冀听了,都道好计。
这样的变通之法既没有抵触申屠仁的作战计划,又能扬长避短,保持进攻部队的整体性。于是,五营、八营和九营便依此法排开阵势,跟在申屠仁的犬骑营后面缓步前进。
既然是演武,对阵的双方使用的武器依然还是木制的,连黑队的两个绿箭营使用的都是没有箭头的训练箭支,前端绑着包裹白灰的布团。这样的箭支一旦射到身上就会留下醒目的白点,中箭的士兵就必须原地躺倒,以示阵亡并退出演武。
而申屠仁的犬骑营受到的限制就更加严格,所有的地狱犬都戴上了笼头,连四足的爪子也要缠上布条。如此一来,没了尖齿和利爪辅助的犬骑兵战斗力顿时锐减。
加之黑队镇守的阵地选在了一处巨石丛中,地方局促,地狱犬善于奔袭的优势无从发挥,因此申屠仁的第一波快攻偷袭不出所料地失败了。在“阵亡”了大约二十名犬骑兵后,他只好悻悻地带队后撤,掉头跑回了其他三营的背后,重新整队。
五营、八营和九营组成的盾阵紧紧依靠在一起,稳步向前行进。在刚刚进入射程之后,高嘉指挥的三营果然射出一轮密密麻麻的箭雨。但由于盾阵排列十分紧密,这第一轮箭雨“叮叮咚咚”地全部落在了盾牌上,只留下斑斑点点的白灰。
高嘉见状,干脆就停止了射箭。此时白队距离黑队的阵地还有一百二十米远,只能往上抛射,效果很差,再继续射箭也是徒劳。他肯定想着还不如等我们再靠近一些,就可以瞄准盾牌之间的缝隙进行平射,更能获得有效杀伤。
而白队因为没有弓箭手,就必须尽量靠近阵地。按照程友良的计划,大概走到只剩五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冲锋了。而黑队的弓箭手由于受到平射的角度以及光线的影响,恐怕也只能等到我们开始冲锋时才会再次发箭。
因此,实际上这时候双方比的就是耐心,关键在于距离持续缩短到多少更适合本方的下一步战术。
于是,白队的盾阵在一片诡异的肃静气氛中缓缓前进。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刚走到距离阵地还有七十米的时候,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而这个人,偏偏就是白队的指挥官:申屠仁!
“冲锋!冲锋!”
他在盾阵后面大喊道。这时他手下的犬骑营已经重新整队完毕,又不得不一直跟在缓慢的盾阵后面磨磨蹭蹭。对于急性子的申屠仁来说,这种战术实在太“墨迹”!
“你们前面的人还在磨蹭什么呢?”他怒骂道,“他奶奶的!都给我跑起来!”
但是包括我在内,五营的贾冀和九营的程友良都还在观望,并没有立即下达冲锋的命令。三名阴校都在装傻充愣,干脆就当没听见申屠仁的命令。反正他跟我们是同级军官,只是在演武当中暂时代领白队指挥官一职而已,并不是我们真正的上级。
可是我们可以装作没听见,手下的士兵们就不行了。听到申屠仁吼了这么两嗓子后,他们不由自主地受到影响,脚下的步伐开始出现纷乱,盾阵的排列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密了。甚至有个别士兵在私下交头接耳,犹豫不决要不要听从申屠仁的命令。
我正想开口喝止,没想到走在最外侧的一什竟自行脱离了盾阵,开始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