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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诶,这个是谁?”
游戏里,小张也加入了左诗雨的队伍。
“呃,这个是我哥……”
“哥?你不是说你没有哥哥姐姐吗?”
“是没有,这个是堂……表哥,这个是表哥。”
“Hello,听说你是弟弟的学姐是吧?”
“学姐?嗯……是的,没错,我是他学姐。”
“左姐姐,在干嘛,快点开始吧。”
游戏昵称“我是你们的老大哟”的玩家麦克风发出声音,是一把比较粗犷,沉稳的男低音,音色音调接近于大提琴所能发出的较低音调。
“是啊,快点开始吧,都等了十几分钟了。”
游戏昵称“最高冷的冷”的玩家麦克风发出声音,同样是一把比较沉稳的声音,却比前者温和的多,音色音调接近于巴松管的中音区。夜钧寰从未见过这俩玩家,今晚也是第一次组队。
“‘老大’,你和‘高冷’都是弟弟的学长吧?”
小张口中的“老大”自然是指“我是你们的老大哟”,“高冷”自然是指“最高冷的冷”,如此自来熟地,用游戏里的昵称进行称呼,夜钧寰判断小张没少和陌生人玩游戏。
“学长?啊,是是是,是学长,不过我俩都比左姐姐小一届。”
“是啊,那表哥你多大?”
“高冷”直接以“表哥”称呼小张。
“我多大?我刚大学毕业,你说我多大。”
“那你是哥。”
“你是哥,比左姐姐还要大。”
“诶,玩游戏就玩游戏,谁允许你们把女生年龄乱报的。”
“左姐姐,我也没说你具体多少岁啊。”
“啊?哈哈哈哈。”
能说有五个人在场,除了夜钧寰外的四个人都聊天聊得火热。夜钧寰则是趁着游戏还没开始的时间喝汽水,剥花生壳吃花生。
“弟弟呢?弟弟怎么不说话?”
“弟弟吃零食呢。”
“我按开始咯。”
“开始吧开始吧。”
……
“这谁的大招,放的这么歪?”
“我放的,怎么了?”
“左姐姐啊,没事没事,我还以为是‘老大’放的,是不是,哈哈。”
“关我屁事,叫你跟左姐姐乱说话。”
“哎哟我靠!”
“怎么了表哥?”
“烟没拿稳,掉鼠标垫上,给鼠标垫烫个大洞。”
“表哥还抽烟啊,你可不要把弟弟带坏了。”
“不会不会,弟弟可乖了,你没看他到现在一句话没说。”
“哎,别乱说,弟弟认真玩游戏的时候确实不怎么说话。”
左诗雨的评价是正确的。
五个人越玩越起劲,自然没什么时间观念,一直玩到凌晨四点多。左诗雨和“老大”说困想睡,“高冷”提议今天就先玩到这,语音通话才结束。
“好困。”
小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吗?还好吧。”
“你年轻人,当然还好,而且你白天还不用上班……对哦,我白天还要上班,睡觉睡觉。”
小张把一次性塑料杯里的汽水一饮而尽,又抽了一根烟,急急忙上楼睡觉去了。夜钧寰倒是不紧不慢,自己不用上学,想睡到几点都没问题。躺在床上时,夜钧寰想着玩会儿手机再睡,但人体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嘴上说着不困,实际上是躺下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
再次醒来,门外肯定已经都亮了,是太阳光的那种亮。夜钧寰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往床上乱摸一气,没摸到手机,突然就慌了,从床上跳起来,把被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见着自己的手机。“不会被夜父夜母发现然后收走了吧?”这是夜钧寰最不愿看见的后果。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伸手去提裤子时,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滚烫的物体。拿出来看是自己的手机,滚烫,像刚出蒸屉的馒头,并且开不了机,想来是工作了一夜,没电,罢工了。看来凡是“偷着做”的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惊吓成本。
夜钧寰刷好牙,洗好脸,下楼时还是不停地揉着眼睛。
“你猪啊,睡到下午两点起床。”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钟确实指在二和三之间,挂钟似乎已经被调回到正确的时间。夜钧寰又看向沙发上的三个人,一个是夜父,一个是小张,除此之外的第三个人,瘦瘦高高的,和夜钧寰差不多,就是戴着眼镜,夜钧寰没见过,所以不认识。
“弟弟怎么这么能睡?”
“噢,这个是毕哥,毕天一,我大学同学兼舍友兼死党,听说我在这工作,特意来找我玩的。”
“黄老师,下午我和他妈妈回市区有事干,晚上也不回来,所以麻烦你和小张看一下店了。”
“好的夜老板。”
“没事老夜,你放心,有我在呢。”
“你不用给人上课的吗?”
“我上什么课,我就是前台,然后统筹,管理,你懂吧。”
“就总管是吧?”
“去你的,你才是太监。”
夜钧寰目送着夜父夜母离开,刚睡醒,玩游戏的欲望不是很强烈,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毕哥走上楼来,原因好像是一楼的厕所有人占用,他到二楼的厕所来。
“在看什么书呢?”
“弟弟还会看书呐?我以为你平常有时间就是在玩游戏。”
“《挪威的森林》,同学借给我的。”
“那你和你毕哥差不多,这小子也喜欢看书,你看他戴眼镜就知道,整一个文化人的样儿。”
“没有,就瞎看,哪有什么文化不文化人的……你能不能先放我去上厕所?”
“去吧去吧……诶,对了,弟弟,先来把哥的微信加了。”
“我没有微信。”
“为什么?”
“我没手机号。”
“这样啊,那QQ也行,顺便把你毕哥也加上。”
夜钧寰就这样不明所以地加了两位“哥”的微信。
“跟你说,毕哥晚上留在我们这玩?”
“……?”
“毕哥和我同学嘛,他也刚毕业想找工作。正好今天你爸妈晚上不在,他就留这玩一晚上再走,况且他也不是小偷,不用担心那么多。”
“怎么我刚上完厕所就听见有人说我小偷的?”
“瞎说,胡说,乱说,别在意。”
小张这是把中文里类似意思的词都用上了吧。
到了晚上,黄老师下班离开,整个培训中心便只剩下夜钧寰,小张,以及毕哥三人。培训中心这地方的特点就是,没有人上课的时间,基本和打烊关门没什么区别。在晚上九点半,小张早早地从内部想把大门锁上。
“小北,等一下,我去买点吃的。”
“对喔,怎么忘了买吃的……弟弟你在这等我们一下。”
没多久,小张和毕哥一人提着一袋东西回来。毕哥提着一袋子薯片,小张提着一袋子……酒?这几瓶花花绿绿的酒,夜钧寰看着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来,给你们调个鸡尾酒。”
“鸡尾酒?不是很难调的吗?”
“没有,你让我像那些花式调酒师那样调酒,那我肯定不会。像这种很简单的,就是把酒倒在一个杯子里,一般人都能做到。”
看着红绿蓝三种颜色的酒被倒入同一个一次性塑料杯里,夜钧寰顿时觉得“鸡尾酒”一词廉价许多。
“来,弟弟先喝。”
小张把塑料杯推到夜钧寰面前,转身去给另外两个塑料杯倒上酒。夜钧寰拿起塑料杯,轻轻抿了一口,有果香,还有酒精的味道,如果仔细回味一下,能回味出一些不同于夜钧寰平常所能吃入口中的甜味。
“好喝吗?”
毕哥拿起一根小张烟盒里的Marlboro,叼进嘴里抽起来。对于,一切能和烟沾上边的东西似乎都是可以共用的。
“我不会喝酒,就是甜,其它我不知道。”
“弟弟就是弟弟,你多喝几次就懂了。”
“喂,你不要带坏弟弟,这么小喝那么多久干嘛?”
“嗯,别废话,来打游戏。”
“来呗。”
前台的桌子有一台办公用的台式电脑,剩下的位置,仅能容纳两个人,于是老毕在前台附近的沙发上摆出电脑。
“诶,你毕哥玩这个可是很厉害的,比我厉害的多。”
“哪有哪有。”
“真的,他的水平,去打职业比赛都没啥问题。”
三人玩了一夜,可能是形成了特定的生物钟,时间一到凌晨四点多,三个人便集体犯困。小张让毕哥睡在他的房间,自己却拿了块毯子,到前台附近的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夜钧寰还是在下午两点醒来,那时毕哥已经被小张送走了。往后的暑假时间里,常常有夜钧寰和小张熬夜打游戏的时候,只是有时睡得早,有时睡的晚的差别。甚至有小张去睡觉,夜钧寰还在继续玩的日子。整个暑假下来,夜钧寰几乎没一天是以正常人的生物钟进行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