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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蓁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了纸笔,以炭笔“刷刷刷”地写下一张方子,递了过去:“吃上两剂就行。每日一剂,早晚分两次煎服。”
老妇感激地接过方子,不好意思地说:“小娘子,我现在没银子了……但等我攒够了银子,一定会来小娘子的医堂把诊金付了的。”
“无妨,今日当我日行一善。”楚蓁大方地一挥手,笑得眉眼弯弯。
她这新医馆还没开,但只今天闹这么一出,怕是半个庆远镇都会知道这条街要开一家仁心堂的分号了,也算打了一个免费的广告。
况且,今天这事还给了她一个灵感。
她可以试着在这么多间仁心堂的分号卖一些成药,比如治疗小儿急惊风的紫雪丹,还有安宫牛黄丸,藿香正气丸……
“小娘子真是心善之人。”老妇抱着孙儿连连躬身道谢,见这白衣公子身后跟着这么一大队人马,便又道,“小娘子的夫君远行归乡,老婆子就不打搅小娘子了。”
老妇抱着孙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而楚蓁的视线转而投向了后方那几辆马车上的棺椁,眸色幽深了几分。
“忙完了?”马背上的裴锦之看着她,对着她伸出了右手。
楚蓁“嗯”了一声,下意识地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的手掌贴合了一瞬,裴锦之却是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一把将她从地面拽起,同时倾身,另一手托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不等楚蓁反应过来,就被他利落地拉上了高高的马背,端正地坐在了马鞍之上。
太高了!
恐高的楚蓁全身僵硬紧张,垂眸扫向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掌几乎掐住了她半边腰身。
紧绷的时候,感觉便异常敏锐,隔着单薄的衣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炽热的掌心犹如贴在肌肤上一般。
他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往前,楚蓁整个人就栽进了他怀里,头顶重重地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裴锦之的身子纹丝不动,可口中发出一丝轻轻的闷哼声。
“你没事吧?”
楚蓁连忙转头去看裴锦之的脸,只见他摇了摇头:“无妨。”
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楚蓁已然听出他的声调有些含糊,追问道:“咬破哪里了?”
“只是咬到了舌尖,不妨事。”裴锦之摸出一方白帕,擦了擦薄唇,带血的唾沫染红了白帕,尤为刺目。
楚蓁看帕子上的血量,猜测他咬得不轻,想看看他的伤口,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太妥当。
“等回去,我给你上点药。”楚蓁道。
这小小的插曲倒让她一时忘了畏高的事,裴锦之见她放松了下来,清浅的凤眸中笑意荡漾,连那被血水染得红艳的唇角都旖旎起来。
这匹白马的确是难得的好马,即便马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也是不惊不躁,不急不缓地沿着街道继续往前。
鸿卓酒楼二楼的卓明澈将这一幕完完整整地收入眼内,十分肯定地告诉他爹:“爹,你又看走眼了!”
“小姑姑与小姑父感情挺好的啊!”
“……”卓长龄眼角抽了抽,心窝子又被长子捅了一刀。
裴锦之扶灵回乡的事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前是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