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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那西北城数万守城官兵含冤战死,怨气冲天,变作那阴兵从地狱回来寻仇了!”说书先生说得口沫横飞,“这正应了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底下不少茶客听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知书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又是鬼,又是阴兵的,也太吓人了。
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步履匆匆地继续往前走去。
类似的话本子不止在京城的茶馆酒楼流传,京城之外的十八州,也都在传诵着类似的志怪故事,在大江南北润物细无声地扩散着。
内容大同小异,更有人口口声声地说是一个樵夫躲在远处亲眼看到西北城被鬼火吞噬,还看到率领那支阴兵的是一名无头鬼将。
便是远在岭南的楚蓁也在庆远镇的一家酒楼听到这个故事,不由在路边驻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她扯了扯身边蔫嗒嗒的裴小九:“小九,饿了吗?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我没资格。”裴小九头顶的呆毛下垂,耷拉着小脑袋说,“我连学堂也进不了!”
瞧着小团子羞愤欲绝的样子,楚蓁莞尔,努力忍着笑,与身边的谢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氏对这个幼子是放养。
从前在京城时,裴小九除了跟着西席先生启蒙学《三字经》、《千字文》外,其它时间都是由他自己安排的。
裴小九学得很杂,想读兵书,就跟着他六哥读兵书;想学武,就跟着他五姐学武;跟着楚蓁读过律书,也跟着云居寺的小和尚读过佛经。
如今他们在横山村安顿下来,谢氏想着该给他找个正经学堂念了,今天就与楚蓁一起来了这庆远镇。
他们方才去的学堂是一个老秀才开的私塾,老秀才一看到五岁的裴晏之,就说他这个年纪应该先启蒙,读书要稳扎稳打,还问他可有读过《论语》、《大学》和《孟子》。
裴晏之很实诚地回答没有,就被老秀才给打发了,没能入学。
谢氏揉了揉幼子的头顶,柔声安慰道:“这家不行,换一家便是。”
“是啊是啊。”给他们带路的裴如堇接口道,“晏之,镇上还有好几家私塾的,肯定会有私塾收你的。”
裴如堇之前随哥哥们来过镇上几次,知道镇上哪里有私塾,今天就自告奋勇地来给他们带路。
然而,裴小九没有被她们安慰到,委屈巴巴地数着手指说:“我是没读过《论语》、《大学》和《孟子》,可我学过《孙子兵法》、《六韬》、《户婚律》、《斗讼律》,我还会背《金刚经》和《心经》呢。”
楚蓁一把拉起悲春伤秋的裴小九就往酒楼里走,笑眯眯地说:“我请你吃酒酿圆子好不好?”
有什么是一碗香甜的酒酿圆子不能解决的呢?
不行的话,就两碗!
裴小九眼睛一亮,一下子忘了方才的挫折,比了两根手指:“两碗。”
平日里,娘和二嫂既不准他吃太多甜食,也不许他吃太多的糯米。
他们几人才走到大门口,就听二楼响起一个骂骂咧咧的男音:“你们厨子是泥瓦匠教出来的吗?这菜做得也太难吃了!”
“肉炒得太老太柴,菜炒得太软太咸,还有这羮也太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