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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们皆是噤若寒蝉地垂下了头。
定国公夫人做了个手势,一个老嬷嬷就立即将屋内下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守在了门帘旁。
“你看看吧。”定国公将那封信交到了定国公夫人手里。
定国公夫人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那张雍容的面庞一时青,一时白,一时又微微发紫,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变了好几变。
秦长渡的这封信透露的信息主要有三个:
第一,他与裴如丹义绝了。
第二,姣姣与他断了亲,从此改姓了裴。
第三,裴锦之醒了,双腿不良于行,看着颇为虚弱。
每一条信息都完全出乎定国公夫妇的意料。
尤其是这最后一条。
定国公霍地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国公爷,我记得您说过,皇上让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裴锦之会诊过了,裴锦之怎么就会……醒了呢?”定国公夫人将这封信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两遍,一时也顾不上裴如丹和姣姣了。
相比裴锦之苏醒的消息,其他的事都微不足道。
“那些太医全都是废物!”定国公剑眉微蹙,大步走到了窗口,抬眼望着窗外。
黄昏的天色晦暗如渊,府内燃起了一盏盏灯笼,如星火般一点点地蔓延扩散。
这个时候,宫门应该已经落锁了。
后方的定国公夫人小心翼翼地追问道:“国公爷,您可要进宫……”禀明皇帝?
她总算明白儿子为何要与裴如丹义绝了。
是了,拼着坏了国公府名声的风险,这时候也必须和裴家撇清关系,皇帝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裴锦之的。
定国公依然望着皇宫的方向,眸中闪动着幽幽的光。
皇帝对裴家忌惮已久,这些年,朝廷更是用各种借口拖欠西北军粮。
若非裴渊父子善经营,令西境军在西北屯田自给,西境军早就撑不下去了。
去岁西北干旱,裴渊父子屡次上书朝廷求粮,皇帝却以各种理由拖拖拉拉,不过是想以此拿捏裴渊父子,甚至逼他们交出兵权。
这回裴渊战死,朝廷公告天下斥裴渊贪功冒进,可朝堂上不少人心知肚明,就算裴渊真的“冒进”,那也是被皇帝逼的,总不能让将士饿着肚子上战场吧。
好一会儿,定国公才沉声道:“这么重要的消息,阿渡竟然没有飞鸽传书过来……”
定国公夫人知道儿子不可能出这种纰漏,脸色再次一变:“国公爷,您是说飞鸽传书被……截下了?”
必是如此了!定国公心知肚明一定是裴锦之设法截下了儿子送往京城的飞鸽传书。
这一夜,定国公歇在了外书房,灯火彻夜未熄。
次日清晨,天空才堪堪露出鱼肚白,定国公就从国公府出发,赶在早朝前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