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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的角色,表现力差了那么一点,肢体语言有些放不开。教导顾翘翘的老一辈艺术家们发现了她这一毛病,纠正了好几次之后见效果不大,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她丢到话剧舞台上锻炼锻炼。
虽然顾翘翘被塞进了人艺,出演话剧锻炼她,可她并非正规人艺演员,是借着几位人艺出身的老艺术家的面子进去的,不可能长时间留在人艺慢慢磨练,因此只能短期速成,所以分配给她的角色不是没几句台词的小角色,而是有着大段大段台词的重要角色。
因为她没有编制,而且年纪小,所以对其他人构不成威胁,因此人艺里的人对她都非常好,在她向他们请教的时候,也都不吝指导她。
不过在登台演出的时候,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她只能做,在A角不能出演的情况下,以替补的身份上台的B角。而且,如果她要登台表演,就变成了没有几句台词,甚至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只能作为背景存在的小角色。
不管是重要角色,还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顾翘翘都不敢有任何懈怠,和大家一起不辞辛苦的排演。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她的表演,特别是在肢体语言这里,虽然还没达到教她的几位老师的要求,但已有了非常长足的进步。
除此之外,别人在排演话剧的时候,只要她有闲暇就会去看。顾翘翘在欣赏的同时,心里也会去琢磨那些话剧演员们在舞台上是怎么表演的,去看他们的精彩和失误,然后带着她琢磨的东西回去向教导她的几位老艺术家讨教,并且一起排演话剧。
她在里的角色并不固定,从茶馆里的掌柜,到小二,再到茶馆里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茶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色人物皆一一尝试。
陈图南虽然不知道教顾翘翘的几位老艺术家在业内的地位有多高,但并不妨碍他看出一些事实来。“你这几位老师不仅认真负责,而且提供的平台也很好,跟他们学一年,恐怕不比你去艺术学校学四年差。”
顾翘翘也知道自己很幸运,因此,才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放,努力跟着几位不吝教导她的老艺术家们学习。
说话间,最后一道肚包鸡做好了,朱桂云将其盛出,端了出来。吃饭最大,陈图南和顾翘翘打住话头,入座,开始据案大嚼。
饭后,收拾完餐桌,陈图南忽然想起一事,“翘翘,把你的数码相机借我用用,下周我回家还你。”
顾翘翘把数码相机找出来给他,笑道:“我最近走不进组,用不着,你要是用,都拿去用好了,不用急着还。”
接过相机,陈图南看到相机里存的剧照,问道:“这里面存的照片,是你拍的电视剧吧?定下什么时候播,在哪个台播了吗?”
“什么时候播,在哪个台播,都和我没关系了,因为我中途被剧组撵出来了。”不等陈图南发问,顾翘翘就把她退出剧组的缘由说了出来。
听到顾翘翘是被当做替罪羊离开的剧组,陈图南气愤填膺,碍于教养和又是在顾翘翘面前,不好爆粗骂人,看着顾翘翘,大声数落道:“你怎么就这么好脾气呢,这么大的委屈你就这么受了?不是说黄家在圈里挺有能量的吗,他们就没管?怎么也该帮你要个公道吧?”
这事她根本没和家里人说,怕他的大嗓门被干妈听到,顾翘翘赶忙打断他“小点声。你不懂,不是黄家不帮我出头,而是圈里的事,有时,不能按照寻常事的处理方法来办。”特别是这种涉及到枕头路线的潜规则事件。
“况且,我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毕竟,那个数码相机是我的。而且借用我相机的那个人,最开始见情况不妙,可是把事情全推到了我的头上,说是我指使的。要不是我身后有黄家,我可能就要顶着这盆污水离开剧组,然后被封杀,再也不可能拍戏了。”
刚才陈图南是出于一时气愤才那么说,这会儿冷静下来的他知道对于弱势群体而言,很多时候,不是想要个公道就能要来的,叹了一口气说:“你说你也是,你去拍戏,带相机做什么?不务正业,惹出来事了吧。”
顾翘翘辩解道:“带相机进组是为了工作,是为了记录拍戏时不同场次的场景、道具和服饰等东西,好尽量避免穿帮。所以,我带相机进组没错,错的是我轻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