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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人牲市？”李长生问道。
杜延年摇头道：“应是买卖活人，具体的微臣也不太清楚，毕竟二百年未入其中，不知具体情况，但一个登龙令一个朔望只能通行一人，总的来说，进去的多，出来的少！”
李长生再次问道：“这市场可许杀人越货？”
杜延年道：“自是不可，杀人越货者，出洞之时也会被微臣吞噬，仙君自然例外！”
李长生沟通身体，带着石不惊和半夏走入树洞。
三人沿着树洞一路盘旋向下，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
灵神问道：“这山洞里竟一丝风也没有？”
杜延年道：“每到朔月前后，微臣便将山洞封闭，方便转灵，朔月过后，再进行通气，不过即使封闭时里面也足够呼吸，活人死不了的，还有大帝可以走右侧，右侧是人牲区，都是活人，尸气少，阳气足，不容易害病，左侧多是转体洞，不少尸仙都在那里转灵重生，秽气。”
灵神这才意识到罗晴被带入其中的凶险程度，忙问道：“这里为何会捉来女子？”
杜延年道：“尸仙都不转体女子，应是做生育之用吧！”
灵神不再淡定，告辞道：“日后再来拜访！”
杜延年叩首送别道：“恭送大帝！”
待灵神离开，杜延年赞叹道：“大帝终究是大帝，单单灵神的修为便强过老夫树体元神不知凡几。”
李长生灵神归位，带着石不惊，半夏沿着右侧通道行去。
渐渐黑暗中，有了微弱的光亮。
一个个用薄纱制作的灯袋，装着萤火虫从头顶吊下，闪烁着绿光，将下方的一个个铁笼的轮廓照出。
半夏被一个走在侧边，只觉得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连忙摆脱。
抱起李长生的胳膊，附耳道：“师尊，笼子有东西抓了我一下！”
李长生看向笼子，也是难以分辨，索性将欲神也塞到眼球里。
如此一来，他便既可以看清身体的爽灵脉络，也能看分辨幽精的多寡和性别。
原来道路右侧是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了上百个壮年的男子，看爽灵的清晰程度，应当是没有穿衣。
道路左侧是一个个小铁笼，里面关在一个个育龄女子，看爽灵的清晰程度，如男子一样。
李长生向前快步走着。
石不惊嘀咕道：“这些女子真变态，衣服放在笼中，偏偏不穿！”
李长生转头问道：“你能看清？”
石不惊摇头轻声道：“看不清面容，只能看个大概！”
李长生不理解，自己的视力如此之好，也分辨不出男女，这石不惊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石不惊似是知道对方的想法，答道：“或许是石某总在夜间赶尸，所以夜里目力好，但晴天也觉得刺眼，并不方便！”
李长生点头，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处发现一个爽灵脉络并不清晰的女子，忙指着笼子问道：“这是不是罗晴？”
石不惊快跑几步，走到笼子跟前：“夸赞道，女侠好目力，果然是罗晴不假！”
“这里还有铭牌呢！”石不惊摸着笼子边上挂的木质铭牌，铭牌上刻道：“大宗师境界，绝色女牲，售一枚登龙令，货主王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