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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柠檬水的气泡掩盖安眠药溶解的气泡。
到了卧室后，司天翊轻轻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把乔沐放到了床上。
正准备盖上被子的时候，却听到乔沐似乎在说些什么。
因为声音太轻，司天翊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悄悄将耳朵凑了过去，想听的更清楚些。
因为离得近了，这才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原先不听还好，这一听，司天翊的整个后背都僵住了。
乔沐的呢喃声依旧，而且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别打我，别打我……”
司天翊攥着被子的手死死的抓紧了被子，一时间被子都被拧得不成样了。
都说梦境是人最真实的反应，乔沐是在梦里经历了什么，会说“别打我”，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现在看到的都是以前经历过的。
以前是经常挨打吗？
司天翊垂下眼睑，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司天翊俯身，轻轻在乔沐额头落下一个吻，又将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乔沐身上，这才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原本他是想跟乔沐一起睡的，可是乍然得知这么一个消息，他现在只想静静。
虽然他很早就知道乔沐小时候过得不好，但现在亲耳听到，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心里闷闷的。
他如果早点出现就好了。
司天翊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哪知道一出去就看到爷爷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爷爷，那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司天翊走了过来，和爷爷坐在了一起。
“在想沐沐的事，心烦，你呢，怎么还不睡？”爷爷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显得十分颓废。
“一样。”司天翊的声音透着沙哑，情绪也不高。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司天翊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抬起头看向爷爷，“爷爷，你能跟我说说沐沐小时候的事吧，我想听。”
“你真要听？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爷爷诧异的看了司天翊一眼，有些不确定，“沐沐小时候过得很苦。”
“爷爷，你说吧，我想知道。”司天翊重重的点了点头。
爷爷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起了过往，“沐沐小时候经常被陈兰芝打，有时候是无缘无故的，有时候是陈兰芝心情不好，或者说许欣悦惹了事，总之她不痛快了就打沐沐。”
说到这里，爷爷顿了顿，缓了下情绪，这才继续，“陈兰芝根本不是人，她不但打沐沐，还故意让沐沐在家里干活，明明家里有保姆的啊！”
爷爷的声音越发悲痛，司天翊的拳头早已青筋遍布。
“爷爷，你继续说吧，我还想听。”司天翊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
“唉，我记得有一次，陈兰芝让沐沐在雨天给她出去买糕点，整个人都淋透了，发烧到了四十度，陈兰芝知道了，却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约了人出去逛街，要不是保姆发现得早，沐沐估计早就没命了。”
陆陆续续的，爷爷回忆起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