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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卡卡西叫出自己的名字，面具之下，带土脸色微变。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不是猜测，是笃定。
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
带土在脑海中飞快地略过一些信息，但是却一无所获。
难道是眼睛吗？
带土此时也只能这般想，才能勉强说服自己。
“卡卡西，你还是如此敏锐，如今的我，就算是水门老师也认不出来，你又如何肯定，我就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这么说，就已经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卡卡西已经如此肯定自己的身份，就算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
更何况，如今隐瞒身份的意义并不大。
原本带土借用斑之名行走忍界，也不过是为了制造神秘感。
让一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而如今的带土，已经不需要再活在斑的光环之下。
具有七只尾兽和轮回眼之力的他，在忍界，不惧怕任何人。
所以身份的隐瞒，也变得可有可无。
猩红的右眼，紧紧地盯着卡卡西，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到答案。
卡卡西没有回答，而是摸向了自己的左眼，说道：“带土，这颗眼睛是你给我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当初连同这眼睛一同寄托给我的信念。”
“哼，你还有脸说。我给你写轮眼，不是让你用你的千鸟，去贯穿琳的胸膛！”
带土厉声喝道，原本平静的脸，也变得微微有些变化。
琳的死，是带土失去梦想的开始。
卡卡西闻言神色一暗，那是他一辈子中，最为后悔的事情。
“带土，琳她……”
“够了！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你这个废物！枉费你如今在忍界之中，有偌大的名头，却连琳都保护不好。”
带土说着，一拳打向了卡卡西。
砰！
这一拳正中卡卡西的小腹！
卡卡西没有躲避，而是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拳。
“带土……对不起，琳的死，我很抱歉。但是琳的死，是因为……”
卡卡西还没有说完，带土再次打断道。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是一个废物。”
卡卡西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带土的双眼之中，一片冰寒。
“带土，放弃你的计划吧，那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发动四战，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哈哈哈，回头？从琳死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就无法回头了。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这样一个充满了憎恨的世界，留着有什么用？”
“所以你就要制造那虚假的世界吗！”
“虚假？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如果那个世界，有你想要的一切，你还会选择放弃吗？”
“虚幻永远成为不了真实！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是吗？那让我看看你的选择。是选择这充满遗憾的现实，还是那符合你所有期待的虚幻！”
“什么！”
卡卡西闻言满脸的不解，而带土则是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球体，扔上了天空。
球体映照着月亮，随即将卡卡西直接吸了进去。
“卡卡西，让我看看，你的选择。”
卡卡西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的时候，带土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卡卡西不解道。
这时候，旗木家宅中走出了一个人。
“卡卡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赶紧进去吧。”
熟悉的人影，让卡卡西不由得瞳孔一缩。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