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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办案了,可自己还没出师呢!
虽然顶着衙门里的差事,虽然是捕快,可整日除了巡街就是帮街坊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案子,就算遇上了也没机会去碰。
乐文治当然不甘心,他是有抱负的人,他不仅要办案,还要办大案,将来安清和的位子,就是他的。
可现实往往很无奈。
不过,他觉得自己或许有了一丝机会,因为梁元佐死了,自己恰好觉出了蹊跷。
梁元佐没有朋友,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
没人愿意当一个瘾君子的朋友,除非他也想家破人亡。但在他死的前两日,据说他过的很滋润,出手极为挥霍。
为此,乐文治巡街时,特意乔装去了一趟南市,肉痛地花了几两银子,从几个瘾君子那里打听到,梁元佐那两日突然就有了钱,莫说吃喝穿着,便是吸食的逍遥散,都是上等货色。
听梁元佐说,是他兄弟回来了,可谁都知道,这废物连老婆孩子都跑了,哪还会有个兄弟?
不过,他身边的确是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光鲜、年纪不大的男子。
又经过在南市的一番打听后,虽然四海赌坊对当日之事讳莫如深,但乐文治所住街坊里,刚好有就一个小子在那当端水的伙计。
得益于乐文治常年帮了街坊邻里不少忙,这小厮便偷偷与他说了那日在四海赌坊里发生之事的经过。
原来那随梁元佐出现在赌坊,差点也被打死的人,是道上人称「鬼手」的白九。此人赌术高明,那日竟赢了十万两银子,虽然这钱没能带出赌坊,但也俨然成为了太渊州赌界的传说。
最主要的,是这白九,在当日便不知所踪了,哪怕事后陈五的手下和官府的人如何去找,他整个人就如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
乐文治敏锐地察觉出其中必有猫腻,很可能白九就是有人派去,故意接近梁元佐的,而目的,就是让他死在赌坊。
白九既能被称为鬼手,那他对赌坊里不成文的规矩不会不懂,所以正常点来说,根本不可能也不敢赢十万两银子,除非他想死。
而显然,这就是白九的目的,只不过死的人是梁元佐。
这就是一个局。
乐文治为自己的发现而激动不已,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当他迫不及待想上报立功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从大牢里出来的安清和。
对方步履从容,神态间倶是智珠在握的自信。
乐文治在知道对方是去见了陈五后,便一下警醒,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安清和是什么人?他能当上一州总捕头,自己能发现的,对方不可能没有发现。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个局是对方所设,或者说与他有关!
不然的话,对方不可能在梁元佐刚死,恰好就能带人冲进四海赌坊,将陈五拿下。
乐文治有些泄气,自己连日来所做的调查,一切苦功,到头来竟毫无所获,正如一盆凉水浇在了头上,让他心气全无。
他颇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衙门,往东市家里走去。
本来是打算过街回家的,刚好看到对面走过一手提腊肉的健壮汉子,路边几个神情不惮的泼皮见此人,连忙低头哈腰,嘴里恭敬唤着‘清儿哥’,直到这人过去,他们才又恢复那副浑样。
乐文治走近了,才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清儿哥方才跟我点头了’、‘清儿哥是跟我打的招呼’等等清儿哥怎样怎样的话。
他心情忽然有些不爽,因为住在东市,他当然知道那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汉子是谁,楚云清嘛,晏红染手下的头马,渊行帮的香主,听说为人颇为豪爽,有情有义。
乐文治心中不屑,粗鄙的帮派中人罢了,表面上仁义,背地里却净干些下作勾当,虽不似匪类那般打家劫舍,但也收例钱,算什么有情有义。
但这话,他也就只能腹诽,是不敢说出来的。
经过那几个不良的时候,对方几人还朝自己指点,神情不善,根本没有面对衙门中人该有的恭敬和忌惮。
乐文治心里生怒,但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小捕快,而这几个不良可能就是渊行帮的人,就算自己被打一顿,衙门里最多就是斥责这些人几句,罚几个银钱罢了,又能怎样呢?
他只好压着怒气,低头走了,身后,是那几个不良肆意不屑的笑声。
乐文治握着拳,没回家,在一个路边铺子坐了,要了碗面吃。
不多会儿,他竟然发现方才几个不良里,其中一个面向凶恶的竟是跟来了,也要了碗面,就坐在自己对面。而见自己看过去时,还朝自己冷笑。
乐文治皱了皱眉,他下意识摸了摸腰上挎着的雁翎刀,勉强静下心来。
或许是巧合吧,他想着,不过心里的怒火,还是被对方刚才的冷笑重新激了起来。
他几口喝上面汤,见对面的汉子还没吃完,便故意多等了一会儿。
对面那汉子吃面的时候总左顾右盼,不过吃的却快,吃了一头汗,抹了把脑门儿,也不付钱,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乐文治对此人更是厌恶,也对渊行帮嫌恶起来。
他丢下几个铜板,快步往家中而去。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面摊的老板却是善意一笑,熟练地给先前那汉子记了账。
过了半条街后,乐文治发现那迈着螃蟹步子的汉子,竟一路尾随着自己。
他心头一沉,脚下便是一停,直接回头看去。
那汉子也是吓了一跳,竟是站住了。
半晌,对方怒道:“你看甚?”
说着,还撩动了上衣短衬。
乐文治看到了对方腰间的短刀,在看到其眼中的凶光之后,他便断定,这人是要对自己不利,一路尾随而来,欲要行凶。
此时,天色渐晚,街上并无行人。
他眼睑一低,遮住眼中杀意,转身便走。
果不其然,身后那大汉也随了上来。
乐文治瞅见眼前一条巷子,便闪身进去,缓缓抽出刀来。
他屏气凝神,双手握刀,听着脚步声临近,听着那汉子哼着的荤曲儿,彼此距离越来越近,他几乎能听见那汉子粗重的呼吸声。
及得脚步声就在耳边,喘息的热气出现在拐角的时候,乐文治猛然一声大喝,一刀攮了过去。
正哼着曲儿的汉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痛呼一声,便被这一刀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