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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起表情，认真地说，“不瞒您说，的确是有部分原材料有问题。”
季董窒住，“怎么会？是哪个项目原材料？”
封北辰定定回视他，抄起手边的手机翻找出截图，放大给季董看，“这个，生产商只有一个空头名号，我手下人按照联系电话打过来，居然是空号，按地址去查过了，查无此厂。”
这下可尴尬了，季董连忙辩解，“那一定是写错了，您把截图给我，我马上问问云霄！”
“我们两家是亲家，可生意归生意，虽然这只是一批螺丝钉，小意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的，但小数归长计，长此以往始终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封北辰实行敲山震虎。
季董慌忙点头如捣蒜，“是，是的，以后不会了，我让云霄办事仔细点！”
“嗯嗯，这就对了！”封北辰瞅着季董额头上冒出的细汗，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了，便话音一转，“亲家老爷，有件事想要问问您。”
“你说你说。”季董讨好的说。
“我老婆钟浈您是认识的吧？”封北辰咬字极清晰地问道。
季董眨巴着眼睛，再次尴尬到不行，“你怎么问起这个？”
“您先别多想，听我说下去，我岳父钟淦源的公司，当年您为什么会想收购的呢？”封北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
季董咕咚地咽了一口口水，“都这么多年的事了，你现在一下子问我，我都忘光了。”
是忘光，还是不愿提起？！封北辰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忘了也是暂时的，我觉得你很快就会记起！”封北辰顿了顿，补充道，“我问我爸了，他说当年是您向他极力游说，说淦源的收购案怎样好怎样多利好，可是眼看着收购案要成事了，您却忽然间收手，求他让您退出。”
季董再也没法淡定了，挪了挪肥胖的身子，“是吗？亲家老爷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都说了，忘了也是暂时的，我提醒我爸两句，他就记起了！”封北辰煞有介事地说道。
“嗯嗯，唔唔！”季董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封北辰目光定在他脸上，“季董，我做人做事一向都是爽直的，最怕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所以还希望您能给我说清楚，当年的淦源收购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董心里升起一阵恐慌，“北辰，不会是小浈要追究这件事吧？她要报复我们家？”
“这几年，小浈有什么报复过你和云霄？”封北辰反问他。
季董想了想，一颗悬着的心脏总算落下了些，“好，我想想，你刚才问什么来着？”
封北辰耐着性子再问道，“当年您为什么会想要收购淦源公司？”
季董这回不敢耽搁了，“原因有多个，一是我对钟淦源这个人很了解，他没什么野心，淦源公司的发展是比较慢的，他奉行稳打稳扎的，跟我想法做法很不一样，但偏偏我们之前都订了儿女娃娃亲，所以——
封北辰抢去了话头，“云霄认识了文素，而文素对云霄一见钟情就缠着他，所以您开始改变了想法，想跟钟家取消婚约，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