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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纠翅膀上的伤一天天好了,祀姬给他用的药膏是好东西,确实能接骨生筋,不过他肱骨伤的太严重,到底留下些暗伤。
“雍纠,你的手好了吗?”祀姬又来找他玩,却看见他在弹琴。
她记得他来时,手上有些擦伤。
雍纠停下抚琴的双手,把手掌摊开给她看,红着脸道:“你看,都好了。”
祀姬低头认真看了看,雍纠的手掌上只有些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她这才眉开眼笑道:“果真好了。”说完她又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如果那个药膏还有剩就好了,用在手上肯定连疤都不会留。”
雍纠的手上用的是普通的金疮药。
“不用!不用!”雍纠连忙摆手,“你的好东西都给我用了,我本就惭愧,而且比起我手上的伤,还是翅膀更要紧。”
对飞翌国的人来说,翅膀比手更重要?
祀姬歪着脑袋看他,雍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发烫,垂眸道:“那个,谢谢……你的恩情,不,你们家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祀姬噗嗤一笑,抿着小嘴道:“你又说这些,不用谢,真的不用。我都得了你好几次谢了!”
她走到他跟前,拿手指挑了一下琴弦,随着琴声减缓,她低声喃喃道:“父亲说是大王失手伤到了你……”
雍纠背脊一寒,手掌不由自主握紧。
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她继续道,“你来我们国家做客,却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他的手有一点颤动。
祀姬顿了顿,暗暗叹息,低头凑近了些,温声道:“虽然他是个好国君,但他这件事真的做错了,他不该对你这样!”
说完她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一串音符飞出,平稳和谐。
深吸一口气,雍纠低垂的头抬起,再看向她时,目光平和。
祀姬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话题,转而欢快的说:“你来了虹遴国这么久,还没去逛过街吧?”她执掌唱和,“三月天,柳春烟,比不过葵街玉栏间。”看她笑魇如花,声音清脆,“我们去葵街逛逛吧,现在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呢。”
雍纠含笑点头,忽而脸色一变,又摇了摇头。
“走吧。”祀姬拉起他的衣袖,娇慵地道,“父亲已经同意我跟你出去玩了,你来陪陪我吧。”
听她如此说,雍纠才放心的跟着她出门,两人带着几个家仆,一路走到葵街。
这里果然热闹非凡,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街上,两边商铺种类繁多,只是街上人的穿着与平时看到的不同,吓了雍纠一跳。
有挽着袖子站着吆喝的,有光着上半身打铁的……街上行人,男的多短衫短裤,女的也多裸胳膊露腿……
如他们这般正常衣着的,反而是少数。
雍纠一路面红耳赤低着头,不只该往哪看,一直跟着祀姬上了酒楼,坐在包间中,他还没缓过劲来。
“怎么了?”祀姬先没有点菜,而是撑着脑袋发问。
他沉默了一路,她本以为她不习惯人多的地方,赶紧找了个地方休息。
现在仔细看他,居然一脸羞怯?
雍纠抬头端视她,祀姬衣服穿的好好的,但他还是脸颊一热,垂目道:“街上的人穿的……怎么跟我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
祀姬眨眼,思考片刻,终于想明白了。她在这里生活,已经习惯了,雍纠是别地儿来的,没见过这么穿吧。
她轻言浅笑道:“你是指他们穿的少吧。你看我们国家的人吧,身上都长鳞片,鳞片又饱暖又御寒,还能防御伤害,所以干活的人宁可多露出鳞片,多了衣服反而害事。”再说也废布料啊。
见雍纠看着她露出不解的表情,她明白了,这孩子来了虹遴国之后肯定没出过宫。于是她意味深长道:“贵族就相反,以少鳞为美,就算有长鳞片,也故意穿的厚厚的遮起来。就为了表示自己不干活,跟下层划清界限呗~”有钱人也可不怕废布料。
雍纠似懂非懂点头,祀姬突然拉起左手袖子,安之若素道:“我可是真的少鳞,只在手腕脚腕上长了一些。”
雍纠随她动作看去,发现她左手腕上果然有一圈银白鳞片,再往上是银雪皓腕,看的他脸上火烧火燎,一直烧到耳根,赶紧收回目光低头不语。
赶紧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身上确实有鳞片一样的东西,在光线照射下,各有不同的反光……
不过祀姬不一样,祀姬的鳞片最好看……白白的泛银光……祀姬的皮肤也白的泛光……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门口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祀姬吗?今天怎么舍得出来玩?”
来人是历王子,大王定下的储君。雍纠在王宫与他见过面,两人虽然认识却是不熟。
只见历王子满脸堆笑坐到祀姬旁边,雍纠忍不住握紧手掌,又见祀姬与他拉开距离,并用眼神阻止他靠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历王子在祀姬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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