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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丽他们一台的帐也都给结了。鲁教授目送李哥离开后,才回到座位。
“鲁教授曾经是个优秀的海军陆战队员,不用太害怕。”但以理似乎想帮林洛转回正题。
林洛这才想起今晚的任务是打听武玉环的事情,也赶紧把话题往回收。但是,落座后的鲁教授心不在焉,问他十个问题能听见三个,已经很不错了。王丽觉得今晚应该到此为止。她对林洛使了几次眼色,林洛都装看不见。贪吃的姚明明,趁着功夫又去排了几回食物,也不想走。就连宝音,都在全神贯注地等鲁教授讲更多故事。但以理则拿出“做媒不包生仔”的态度,自顾自的敲着手机。
王丽只好敲敲面前的盘子:“大家都吃好了?今晚差不多了。也让教授早点休息吧---”
林洛用后背给了王丽一个白眼:“教授,那么是不是有武玉环相关的记述文献呢?”
鲁教授抬起手,做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他挤过王丽,在走廊上向外张望了几分钟,突然大喊了一声“趴下”,又一步跨过王丽,闪电一样的把宝音按到了桌子底下。力量太大,连背后墙上一块用粉笔写菜单、当装饰的小黑板,都掉了下来,“咔”的一声拍在林洛的后背上。林洛尖叫着、跟住教授,急忙钻到了桌子底下。
其他食客看见了,也赶紧趴到自己的桌子底下。
瞬间,所有的桌子底下,就都满员了。
还站在过道上的王丽,唯有拽起小黑板,把它当一张简易盾牌,躲在后面,并把全身紧紧贴着地面。一分钟后,她听见似乎有什么东西打中了饭店的玻璃墙,出发了很闷的两声,紧接着就传来“稀里哗啦”玻璃破裂声。玻璃墙的碎渣似乎飞得很远,还砸在小黑板上,然后反弹到一边的地上。
店里的食客,包括林洛、姚明明都尖叫了起来。
东主和店员也缩在柜台后面,怕的喊了出来。
对面店铺和隔壁的客人们,也尖叫着,四散逃跑。
整条小美食街上,三五分钟的空儿,就从乌乌泱泱的夜世界,变得恐怖片场一样,再没一个人影。似乎又有什么人冲过来,对着店门就是几棍子,店门就碎成了一口金属大框子。挂着的“欢迎光临”的霓虹灯牌子、也唦啦唦啦响了两声,灭了。饭店里的灯,无辜的照耀着东倒西歪的椅子和地上的玻璃渣子。接着,大门口传来一阵疾跑声。好像还有人在大喊“站住!警察!”
几分钟后,有人拉开了叫玻璃渣卡住的金属框子大门。几个大胆的食客探出头,看见来的是警察,就尖叫着冲出店去。胆小的,还都惊魂未定的爬在地上,看着进门的浅蓝色制服和黑裤子,直喘粗气。一个说广东话的警员过来,拍拍趴在地上的王丽:“喂,这位小姐!”
王丽抬头看看他,发现又遇到了上回枪战后,在这里给她做笔录的那位警察。
警察也愣住了,他要过王丽的身份证一看,露出了笑靥:“小姐,你真是黑仔(广东话:倒霉鬼)啊。”王丽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大门口两边的碎玻璃,和门口落满了玻璃渣的桌子凳子,有口难辩。警员的搭档,听见动静,也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王丽,哈哈大笑:“真是你啊!黑仔!”
店东正在肉疼自己的损失,忽然听见两个警察居然有心思跟王丽开玩笑,立即气炸了,大声嚷嚷着“那两个南亚人、以前来要过保护费,警方却一直都没逮捕他们”,才害得自己店被砸了。店员也在一边帮腔,完全没了刚才就要吓死的模样。
可是警察也没有办法。南亚混混,现在已经成了一项社会痼疾。他们只能一脸无奈的检查了一番。好在打破玻璃墙的,只是气枪发出的塑胶弹,警察就放心了许多。他们顺着混混们抽保护费的方向着手调查,没有再要求还没跑完的食客全去录口供。大家刚要把身份证都收起来,王丽就看见宝音的本名:骆武,英文拼写看起来有些古怪,很像新加坡华人爱用的拼音。
一边,林洛由小声变大声的正在数落邓姐妹。她本想把今晚的霉运,全推到不请自来的黑社会大哥李鸿广身上。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得用他,而且姚明明是他的粉丝,林洛只得把矛头对准了不在现场、听不见自己说坏话的邓姐妹。
姚明明却还在一边继续揭发她:“是呀。你不去教会卖保险,邓姐妹怎么会上门?!”
宝音听得连背都缩了起来,像一只被遗弃了的狗仔。
鲁教授看看美食小街两边都停了警车,站了七八个警察,还在各个铺子周围查询,就放了心。他安慰了一下宝音,才坐上但以理帮他叫来的出租车离开。等但以理上了第二辆出租车,王丽就听见、身后姚明明发出了一声虚伪的惨叫。小街上,小银子拿着她的手提包,踩着细高跟鞋,追打跑得比金毛狗都快的姚明明:
“叫你没大没小!我去教会卖保险怎么了?!不可以吗?!怎么就是假冒伪善?!”
警察看着这样的活宝闹剧,都懒得理睬。
但以理从出租车上伸出半个头,笑着对王丽挥挥手:“至少今晚都有收获。”
“呃?”王丽奇怪的看着恩公但以理。
“我说过,鲁教授曾经是个优秀的海军陆战队员,”但以理示意出租车司机、自己马上就说完。“他在也门被捕和刑讯逼供过。人家拔了他两颗牙齿,都没得到一个字。今晚,他再怎么不情愿,你家小朋友们都逗得他说了那么多。”
看见但以理的出租车也走了,王丽苦笑着瞥了一眼手里、自己那张还没有收起的身份证,忽然意识到刚才不小心把宝音的名字看反了,她的本名应该是“武骆”。她该不会就是那个被人叫做“魏武骆宾”的姑娘吧?!这么一想,今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