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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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色的雕花木门,再次被打开。
季非月用两根手指,勾起上官非烟的下巴:“这张小脸儿还真是精致呢。不怪那些个男人怎么都看不厌。你不是喜欢当花魁吗?年年都要争第一吗?今晚,可莫要叫我失望啊。”
说完她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把甩开了上官非烟的脸。
季非月笑完,往窗边踱了几步,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夜色,缓缓说道:“我竟不知,那总是穿着男装,脸上脏兮兮的上官沧澜是个女儿身。为了保护自己女儿,你也真是异想天开。哎,小了些,需得再等上个一两年,我定让她超越你的位置,成为新的花魁,你说好不好?”
上官非烟怒了:“当年萧哥哥虽钟情于我,可待你也不薄。是,当年萧哥哥是为了我而死,可我宁愿死的人是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请你不要迁怒我的女儿。更何况她也是萧哥哥的女儿。”
季非月的眼底染上痛苦:“她是萧郎的女儿又如何,我与萧郎青梅竹马长大,十五年啊。本以为我会成为他的妻子,与他相伴一生。可无奈家道中落到被卖入青楼的地步,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不敢对他表达丝毫的喜欢,可最后他却钟情了同是青楼女子的你。
我想啊,只要他能常来这里,让我远远地瞧上一眼,心里也是欢喜的,可你却不知死活地怂恿他帮你出逃,以至于后来他被乱棍打死,你说我怎么能不恨?”说完,季非月眼里满是憎恶,狠狠地掐住了上官非烟的脖子。
她无比玩味地欣赏着气息一点一点弱下来的上官非烟。许久……季非月掐着上官非烟脖子的手松了松,上官非烟猛吸了一口空气之后,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美艳又得意的笑容浮上了季非月的脸庞,她大笑出声:“上官非烟,我真是喜欢极了看你难受的样子。一开始我本想杀了你,一了百了,去给萧郎抵命。可后来我发现,折磨你,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真是一种享受。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调教你的女儿,或许明年的花魁大赛,她的初夜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上官非烟喘着气趴在地上,抓住了季非月的脚。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女子是万万不得已才走上此路。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沧澜,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与你做对,你想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季非月冷哼一声:“哼,还是先好好想想,你今晚该怎么抬高自己的价码吧,若是今晚你卖不到一百两银子,那么,三十个大板子,可就要落到上官沧澜的身上了。”
说完也不待回答,一脚甩开上官非烟抓住她的手,翻了个白眼才走了出去。
朗书抓住沧澜跑出来之后就钻进了隔壁的屋子,这屋子本是一位叫红菊的姑娘住着的。可前几天,被人赎了身,去做了有钱人家的小妾。所以这屋子还没来得及安排其她人住进来。
沧澜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她想要包护这个与自己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娘,这个叫季非月的女人简直太过分。
“沧澜,沧澜你没事儿吧!”
朗书看着耳朵趴在墙上,呼吸略显急促,眼里透着恨意的女孩,小声地问道。沧澜对着朗书微微摇头:“我没事儿。朗书,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呢?我是说去大街上。”
朗书想了想“嗯,这楼里的姑娘除非是有官人抬轿子来接,否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出不去的。咱们其她人每月也只能出去一次。日子都是轮着来的。能自由出入的,也只有负责采买的小厮了。不管是厨房里每日的吃食,还是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都是由他们送进来。负责采买的小厮那都得是月妈妈信得过的人。”
“那每年来观看花魁大赛的有哪些大人物吗?”
“要说大人物嘛,那肯定是咱们清竹县的县令大人,陆之涣。不过他不常不光顾我们这里,因为家里已经有六房小妾了,但每年花魁大赛他都会来看看,毕竟我们百花楼可是清竹县最大的青楼了。”
“除了陆县令还有其他人吗?”
“除了陆县令,就是与月妈妈相好的吕县丞了,还有就是县里的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比较面熟的有好几位,不过都不知晓名字。”
“陆县令会与吕县丞一起来吗?”
“那我不知道,不过每次花魁大赛,他们两人都坐得远远的,并无交流。”
朗书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对呀,陆县令与吕县丞同在一个衙门做事,在外遇见了总要礼貌寒暄两句的,这两人莫不是有什么矛盾?”
“有没有矛盾试试不就知道了。”
沧澜心想,这个吕县丞能将自己这偌大的百花楼交给季非月掌管,定是对她及信任的,官场里混的人最忍不得有人背叛自己,于是她心生一计。
“喂喂喂,无缘无故,去试那个做什么,我可不想死。”
沧澜看着面前这略带紧张的小屁孩说:“好啦,好啦,不让你去送死。你知道哪里有宣纸和毛笔吗?”
“你要宣纸和毛笔做什么?咱们都不识字啊。”
沧澜真庆幸,高二的时候,妈妈给自己报了个书法培训班,说自己成天游手好闲打游戏,不如把空闲时间拿去去练练字,还说什么毛笔字能静心养气。
一开始她是不愿意去学的,觉得拿毛笔的,都是学校里教语文的那群老头子干的事。可被逼着学了两天之后,她就渐渐的感受到了书法的魅力,毛笔字与其它笔写出来的字相比,对心境、力道等都有很高的要求,每写出一个漂亮的毛笔字,她都会感到无比的有成就感。短短一年她就可以模仿其他同学甚至是老师的笔迹了。
教书法的老师时常对他的妈妈赞叹道:“这孩子在书法上的天赋极高啊。”而她妈妈每次听到老师的赞叹,总是乐得合不拢嘴。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禁难过起来。‘妈妈你现在在干嘛呢?二十一世纪的我如何了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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