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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月也会烤制一些小甜点,但生日这样重的日期,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品尝美观与美味并存的蛋糕。
不夏皎不太喜欢很多聚会,因此只邀请了友江晚橘来给她庆生。那刚是周末,而江晚橘最近在上海出差,来苏州也方便。
温崇月上午刚刚接了宋兆聪的电,他对自己这个继弟没有太深的感情,始终客客气气的,和普通朋友差不了太多。宋兆聪『性』格怪,并不像他父亲宋良舟那般心思深沉,也不像白若琅一般精致利己,他更像一个白瓜,又傻又白,愣头愣脑。
宋兆聪打电不外乎那些抱怨,抱怨父亲不怎理他,最近事业又忙,甚至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交给他;抱怨白若琅最近也不怎在家,不知道为啥,前段时本来在外度假,忽然接了电就失魂落魄地往北京冲……
温崇月客气地安慰了对方几句,宋兆聪才心满意足地结束通。
温崇月按了按太阳『穴』,还没想清楚,接陈昼仁的电。
对方来了苏州,邀他一起喝茶。
温崇月去了。
陈昼仁这些年算是做得不错,一点一点不动声『色』地换掉公司里困住他的旧,稳步往上走,终于也褪去了纨绔模样。表兄弟相见,不需寒暄太多,奉上茶,陈昼仁松了领带,看着外面艳阳烈日,感慨万千:“没想这多年,还是你稳,不显山不『露』水,一点儿没表示——去年这时候你还安慰单身益处,一眨,你已经成了已婚士。”
温崇月说:“是运气。”
陈昼仁未置可否,和他谈了些公事。说公事也不尽然,多是交换一下近况、资源情报。
在未意识两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温崇月就已经和陈昼仁成为友。
他们俩,温崇月比陈昼仁早出生两,从中学大学、研究生,一直都是同样的学校。
陈昼仁读中学时候犯浑,他家庭情况比温崇月更糟糕一些,父母是协议婚姻,虽有夫妻之名,际上各玩各的。父亲无缝衔接各种情,称自己爱着她们,有钱有势有貌,哄得小情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际上,他两年换一次情,对每个情都这大方,这。
母亲不玩感情游戏那一套,流水般地养着小男友。
在这种状况下,陈昼仁在青春期展现出不一样的逆反,和一些社会渣滓相交,当然,成绩没有落下。温崇月和他革命友谊的建立,就是陈昼仁和起了争执。敌众寡,他一势单力薄,温崇月恰经,拎着本厚厚的大英词典给对方了瓢。
就此结识。
大学时候,两依旧互帮互助,相对而言,温崇月『性』格稳一些,颇受师长器重;而陈昼仁更擅长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有矛盾或者题,俩互相通一下气,没有摆不平的。
直温崇月即将毕业,白若琅找上门来。
温崇月无法接受对方此刻来临,更何况第一次见面,白若琅就带了宋萧,微笑着说介绍他们认识,年轻多交些朋友……
温崇月怎会不知白若琅的目的,他彼时年少气盛,不知轻重,反唇相讥,讽刺白若琅当年抛夫弃子,如今不该再来施展她的“慈母形象”。
白若琅一辈子被宠惯了,第一次遭受如此重,被他气哭着离。
再然后。
温崇月被白若琅第二任丈夫——宋良舟的绑空房子中,宋良舟温崇月去给白若琅打电道歉,温崇月哄着她心。
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温崇月不肯。
宋良舟有的是办法,他用温崇月的手机给温启铭打电,他来。
宋良舟知道怎能对付得了温崇月,他用温崇月的手机骗温启铭来,让压着温启铭下跪——对于男『性』来说,这无疑是最折辱尊严的事情。更何况是温崇月看着,他看自己的父亲被轻蔑——
温崇月不愿多回想细节。
纵使他和陈昼仁一同挣脱束缚,但那一,温启铭被几个男『性』压制着、想他下跪的场景,始终刻在温崇月心上。
刻骨铭心。
这是温崇月尝最大的教训。
韬光养晦。
……
往事已如烟。
温崇月和陈昼仁喝完茶,临走前,不经意地和他提了一句。
“皎皎打算邀请晚橘一块庆祝她生日。”
陈昼仁顿了一下:“时候?”
温崇月说:“还有三。”
陈昼仁说:“表嫂生日,去送份礼物,这很合理吧?”
温崇月笑着与他碰拳:“非常合理。”
这件事,温崇月也告诉了夏皎:“昼仁想来庆祝你生日。”
夏皎正用激光笔逗温泉玩,呆了一下:“哪个昼仁?”
“陈昼仁。”
夏皎确认:“晚橘前男友?”
温崇月:“嗯。”
夏皎放下激光笔:“不行,那和晚橘说一声。”
温崇月没有阻拦。
他将西瓜挖出来一个个的小圆球,哈密瓜切成四四方方小块,还有雪白的梨,洗干净的草莓……水果底部铺着冒着凉气的冰块,上面一层水果,放在桌子上。
茉莉花味从阳台上飘来,凉风一催,更浓郁了。
再一段时,楼下的桂花也了,苏州月饼正在上市,阳澄湖大闸蟹也马上就可以吃了。
夏皎低头,认真地将重情报共享给晚橘,对方没回复,大概还在健身房。夏皎倾身,尝了一块最贴着冰块的西瓜球,被凉了,牙齿发颤,哆嗦一下咽下去,连带着喉咙都是凉的。
看着温崇月坐下,她蹭去:“嘴唇冰啊温老师……”
这样说着,她拉着温崇月的手,唇轻轻地贴在温崇月掌心中。
啪啦。
像是触电。
又像被鲜花呼呼啦啦地砸下来。
温崇月没有动。
但被夏皎唇贴蹭的掌心,仿佛冒出无数的花瓣翩翩而飞,又像春成千上百只莺雀放声高歌,心口处韵律不齐,急促如蝴蝶绽翅,似春风狂草。
夏皎让他感受完自己唇部的温度,小虾米跳上桌子,晃着尾巴想吃西瓜,夏皎牢牢记得猫咪不可以吃高甜食物,疾手快地把水果盘抬起来,严肃教训它:“这个不能吃的,知道吗?你会嗝屁的……”
温崇月低头,看了看微微发热的掌心,片刻后,他伸手,贴在自己心口处。
他感受了。
夏皎教训完小虾米,转身看温崇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坐在沙发上,仍旧是刚才那个姿势。
夏皎放下果盘,跪坐在沙发上,关切地:“怎啦?你的胸肌锻炼得更了吗?”
温崇月摇头:“不是。”
沉『吟』片刻,他说:“皎皎,或许该抽空去做个体检,最近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