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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淡笑了笑,心想着这位韩公子指名要她来问诊,不知是为了什么。
回想那日他直白的目光,那样的放肆大胆,性子较其侍从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不过一会,阿史那便自内打起了帘子,伸手道:“陆姑娘,您请。”
跨步进屋,随之而来的便是扑鼻的羊骚味。
书绘与竹昔对视,皆是苦脸状,恨不得捂上鼻子才好。
陆思琼亦不适,望向四周窗牗,忍不住道:“大白日的门窗紧闭,好身子的人都要闷出病来,开了东西的窗通通风吧。”
阿史那是只听从自家主子的,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书绘与竹昔得话,应了声便分头行事。
暮春的晨风,微有些凉意,却消散了屋里的那股气息。
望着那座山水屏风,陆思琼正想着是否要进内,便见那抹颀长的身影绕了出来。
韩邪身着白色祾衣,外批了件紫色锦袍,腰带未束。因刚起榻,长发懒散的披着,配着他泛白的面庞,倒比初见那回娇弱了些。
陆思琼亦不知自个怎么就联想到了“娇弱”这词,只觉得正适合形容眼前之人。
“主子,陆姑娘来给您请脉了。”
阿史那欲过去搀扶,被韩邪伸手制止。
隔着珠帘,他望了眼那名正打量着自己的少女,微微勾唇,含笑了走过去。
“陆姑娘,这么快又见面了,今儿多有劳烦。”
他身高远比她高了个头,如此居高临下的俯视,眸中寻味端量。
这等姿势,自让陆思琼不自在。
她边挪了步伐往炕前走边道:“韩公子既然抱恙,还是不宜久站为好。”
声音极轻,似从天边飘来的般,显得不太真实。
韩邪笑声而起,过去坐于炕上,径自倒了杯茶饮尽,这方将手腕伸出搁在几面上,同对方客气道:“鄙人初至京城,这风水不服,最近总感发热,听闻德安侯府的二姑娘妙手能医,只好请了荣国公劳烦你。”
这人说得一口好京腔,言辞用语亦是正常,倒让陆思琼有些纳闷了。
“公子是贵客,您客气了。”
听闻她医术很好?
这可尚不曾传到外界,若非调查,怎能得知?
陆思琼面色如常,过去搭了脉细诊,刚思忖了番便觉手腕一热,却是对方抓了上来。
她纵早知其不羁无礼,却也不曾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起身挣了挣,没挣开。
“韩公子,你这是作甚?”
见她变色,韩邪笑容渐深,不答反问道:“你们京城的姑娘都跟你这般,面对衣衫不整的男子恍如未见,如此镇定?”
陆思琼暗恼,这人自己如此,却还怪到她身上。
“公子是病人,我来请脉,是医者与被医者的身份,不讲男女之别。”
她瞅着对方,目光犀冷,“如若韩公子这会要与小女子谈这些,又如何非要指名了让我来诊脉?”
“京都的姑娘,都这样伶牙俐齿?”
似是与想象中的不同,韩邪眸中兴趣愈浓,继续道:“可真有意思。”
这语态、这眼神……如此轻佻!
被调.戏的羞辱袭上心头,陆思琼抿唇刚要回话,那边竹昔已然察觉,惊道:“姑娘!”
一声惊动了另边的书绘,二人急切欲要过去,却遭阿史那阻拦原处。
书绘相对沉稳,见不得近前便忙出声:“韩公子,我家姑娘过来替您诊脉,您如何能,”
尚未说完,就被人直接吼断:“哪来的丫头,聒噪成这样,阿史那快打发出去!”
“是!”
陆思琼闻言,想着若是被传出去来问诊却成了屏退左右他二人共处一室,往后她怕是都有口无辩。
恼得狠了,眼下挣不开又离不得,只得瞪向对方,冷笑道:“韩公子,你虽非大夏子民,却不是不懂中原礼数的,如此为难我是何缘故?”
韩邪本戏谑的表情瞬时滞住,吩咐了声“阿史那且慢”,便反问起眼前人:“姑娘怎说我非大夏子民?”
“你的侍从可没你这份本事,他的言行举止较你明显得多。”
韩邪睨了眼阿史那,后者惶恐,动了唇唤道:“主子。”
他却已收回了眼神,静静凝视了眼前少女半晌,突然凑近了低道:“你们中原女子,都这么聪慧的吗?”
话落不待对方回应,又低头轻柔了问:“思琼姑娘,如若我便是想不顾你的闺誉,使你跟我走,你待如何?”
陆思琼错愕,直以为是她听岔了,抬眸却迎上对方满目认真,表情严肃,瞧不出半分玩笑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