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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亲自冲泡了一壶茶。
茶香飘散， 沈怀恩都吸吸鼻子：“好茶，姑娘你还藏着这么好的茶，不舍的给我喝。”
“对啊，好茶要给先生喝的，你有茶喝都不错了，张先生，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家管家，沈怀恩，以后家里事儿都找他就好。
我呢，沈南栀，你也应该听说过的。”
张直道：“自然，我还看过堂审，你和离是对的，人品还行，不然我也不会来。”
沈南栀都想骂一句草了， 他还考察自己的人品，真是读书人屁事儿多。
挤出笑容，道：“喝茶，多谢夸奖了。”
沈怀恩也伸出杯子，沈南栀只好给他也倒一杯，两人一起露出享受的表情，这茶真的是唇齿留香，还有一股冰雪特有的清凉透彻感，是市面上的茶庄都喝不到的好茶。
张直赞道：“县令家的茶都没有这么好，多谢款待。”
“先生要是留下来，以后这茶日日能喝，我提供住宿，一日三餐， 配备两个书童， 一个月二两银子束修，可好？”
张直心动，但是还是坚持：“先看学生。”
“都是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吗？”
“自然是有的，都说三岁看老，孩子的性格是天生的，若是勤奋聪慧，教起来事半功倍，若是蠢笨还不肯学，那就费劲儿了。
我还要继续科举，不会花太多时间在朽木身上。”
沈南栀摇头：“好的先生能因材施教，朽木雕刻成材才是本事，好学生哪儿用您来教？”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是我的原则。”
“行吧，三狗子呢，去找牛德宝他们过来，先生来了，都打扮干净一点儿啊。”
别一身泥猴，扯着鼻涕就来了，什么都得黄。
“好嘞，我这就去了。”
三狗子觉得自己师父的学问就很厉害，没必要再请先生，不过师父很忙，教这么多孩子怕是忙不过来，姑娘重新请了先生也是心疼师父了。
张直又喝了一杯茶，厨房送来点心，今日做的是绿豆糕，荷花酥，红豆青团，小酥饼，都是适合夏天吃的。
“张先生，不必客气啊，吃点儿点心，都是自家做的，味道不如茶馆好。”
她这么说，张直拿筷子吃一口，绿豆糕松软清香，还不会过分甜腻，竟然意外的好吃。
荷花酥也别说了，酥脆可口，还有荷叶的清香气， 昏沉的脑子都清醒了。
红豆青团是糯米做的， 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张直眼神怪异， 这就是她说的不好吃？
有点儿过分谦虚了。
厨娘又给后院孩子们送了，孩子们的欢笑声传来， 张直放下筷子问道：“你家养着几个孩子？”
“他们是之前住在这儿的乞丐，我买了宅子，不好给撵走了，留着管口饭吃，也是积德行善了。
你需要教的是我牛叔家四个孩子，至于以后会不会添学生，看情况而定了。
主要就是启蒙了，要是真的是读书苗子，那就另外培养。”
“嗯，沈姑娘倒是心善，听说你跟宁五爷也认识，关系匪浅。”
沈南栀都有点儿哔了狗的感觉，请个先生跟查户口似的，这人果然挺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