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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的是非,赵溶受这些影响,才会一直针对姜晨和尉迟德还有岳武晶三人。
岳武晶走后,姜晨这边少了一个极重要的战力,自己以为有机可趁,才会频繁约战姜晨二人,想要一血和姜晨等人初战就败北的耻辱,但没想到是作为武修的姜晨竟会一直压自己一头,而且差距竟然越拉越大,最后就连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尉迟德都超过了自己,不甘心服输的他,一有机会就寻姜晨二人的麻烦。
看着陷入沉思的赵溶,又看了看身旁的尉迟德也是同样的表情。姜晨继续说道:“咱们现在是一军袍泽,以前的矛盾根本就是小孩子间的幼稚行为。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去闯。而且军中的前辈说过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的话‘当你陷入死地之时,只有你手中的刀、剑和你身边的袍泽可以相信。’雪儿已经离开了九淖州,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了,所以作为男子汉的我们更应该摒弃前嫌,放下以前那些不值一提的矛盾,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精彩。”
姜晨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尉迟德所说,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言语,自己也陷入到思绪之中。他没想赵溶现在立刻就答应他摒弃三人之间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针锋相对的原生矛盾。而且从孩童时到现在,三人之间多有冲突,不可能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化解开。他只是尽自己的努力希望能够使雏鹰卫团结起来,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也是今天读了这篇《天问》之后心有感触,才和赵溶说起此事。姜晨看着沉默不语的赵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已经抛出了橄榄枝,至于接不接就是他赵溶自己的事,如果以后有战事发生,因为三人之间的矛盾,他赵溶不尊号令,造成严重的后果,自有军法处置。
姜晨说完之后就拉着尉迟德也离开了《天问》石碑。两人走到离石碑有一段距离时,只听尉迟德开口问道:“阿晨,你真打算和那赵溶和解,不再寻他的麻烦?”
“当然。”姜晨斩钉截铁的说道:“自接触过那些百战生还的老兵之后,你不觉的我们以前的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吗?本就没多大仇怨,况且现在我们同为雏鹰卫袍泽,是一个整体,如果内部都不齐心,如何共同对外。”
尉迟德看着姜晨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你的,如果以后那赵溶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去寻他的麻烦。”
姜晨点了点头,对尉迟德这样的回答,他已是很满意了,不能再对尉迟德要求过高。毕竟现在的他也做不到以德报怨,自己做不到的事,也就不要强制要求别人做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在姜晨和尉迟德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姜晨回头看了看还在石碑附近的赵溶,又抬头看了看那块巨型石碑,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回事,发现石碑上所刻的那两条巨龙的眼睛同时动了动。再细看时,那块石碑又和众人初见之时一模一样,看着姜晨愣神看往石碑方向,尉迟德也是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唤了一声愣神的姜晨,两人随即回到雏鹰卫少年集中的地方,继续各自的修炼。
石碑之下的赵溶,看着走远了姜晨二人,心中在盘算着姜晨刚刚说的话语是真是假,从在封安城中的集训开始到现在,才算是对姜晨的为人有所了解,以前只是道听途说及母亲口中得知一些父王与姜晨母亲等人的纠葛。自从接触之后,不管是姜晨自身的努力和极其智慧天赋都在自己之上,自己这四个月来一直也是奋起追赶,想要与姜晨争锋,但见姜晨日益在雏鹰卫的少年之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就算是自己所率的那组中的少年,在说起姜晨之时,言语之间也多是赞叹,少有恶言。
姜晨自接手雏鹰卫的统率之权后,凡事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这些贵胄之后,也都是心服口服。而自从姜晨以武修之身击败他们中武力值最高的陈铭志之后,这些少年才算是承认了年岁只有十五的姜晨,还有他雏鹰卫校尉的身份,平日训练之时,也都以姜晨为目标,望有一日能够追上姜晨。而且姜晨颁布的奖惩制度,也被众人接受,毕竟他们都不愿意一直屈居于其他人之下。
赵溶想着这几个月来经历的点点滴滴,又想着姜晨刚刚说的话,还想起父王临走之时对自己交代过的话语。赵灵武虽然没有向赵溶透露过赵灵云的计划,但再临行之前,对赵溶此次远走边境,话语充满了担忧,毕竟两军交战不会管你的身份,而赵灵武虽然对赵灵云的计划不是很了解,赵灵云也没有向他说过许多,只是让他做好自己的事,但赵灵武依稀能够感知到赵灵云针对金、夏两国所设之局即将发动,三国之间即将会发生全面战争,所以对赵溶此时参军,心中也是充满了担忧,毕竟虎毒还不食子。
赵溶想着父王临行之前对自己的担忧,那是赵溶少有的几次,在赵灵武身上感受到的父爱。所以在听到姜晨对自己所说的话语之时,赵溶的心中也是受到不少触动,他也不想自己的父王和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惹他们心伤。但赵溶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虽然姜晨先抛出了交好的橄榄枝,但他还不想立马就和姜晨还有尉迟德两人达成和解,心中的想法却是与尉迟德一般无二。
赵溶再看姜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内,又在石碑之前踌躇了一会,看了看时辰,发现即将到午时,马上就要开始雏鹰卫集体的常规训练,这才离开去寻自己的组员。
在雏鹰卫的众少年尽皆离开石碑之后,那块重见天日的《天问》石碑安静的矗立在哇谷之中,接受着谷中浓郁的灵气的冲刷,好似与之前相比略有不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其内部发生着缓慢的变化,谁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其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