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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相离。
淡淡的体温与呼吸相交相融,她不禁缓缓抬手回抱住他,喜极的泪簌簌而落,破碎的心被似片片拾起缝补回原处。窗外秋风飒飒带雨,混着屋内露水在朗夜中挥发的气息,氤氲了一室温潮。她亦收了收臂,唇不自觉碰在他额上,心中满是庆幸,还好他醒过来了,还好。
良久,门敲响,小厮道是药煎好了。邝露正要让他进来,润玉声音嘶哑,低低斥了声:“我不喝。端走!”邝露放开他,垂头柔柔在他耳边劝道:“殿下,喝了药伤才能好。”
润玉坐直抬头看着她,杏眸里摇曳的风中,隐约似有个迷路孩童不知所措地瑟缩在一角,淡淡问道:“我的伤好起来,你是不是就要离我而去?”
邝露呼吸窒了窒,心里软得像一簇刚弹好的棉花,中却参杂了木刺,不忍地垂眸哄骗道:“你把药喝了,我便不走,可好?”
留在他身边,无论是她刑夫克子的孤寡命格,还是卫承随时会刺来的剑,都只会继续伤害他。本来是打算待他好起来便走的,却叫他一针见血识破了。
心细如尘似他,又怎能看不出她在说谎,淡薄借口道:“我自小最是怕苦。”
她曾爱过他,现在她不爱了要走,虽痛,虽不舍,但他又凭何拦她?只不过,她这一走,便历劫不成。若是以此为借口能放纵自己留她在身边多些时日,亦无甚不好。
只是怕苦吗?她心下一忪,又有些无奈软了软,温声道:“我给你备着冰糖,便不苦了。”
他垂下眸里的易碎,凉凉又道:“我亦不喜冰糖。”
“那殿下喜欢什么?邝露这便为殿下寻来,如何?”她柔和温婉地问。
润玉不答,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经缝合又得了御赐的创药,加上已过了一段时日,掌上当初入骨的伤已愈合了六七分。他握她双手至唇边蜻蜓点水地吻过掌心的伤,那开口像是裂在他心头,抬眼看她,轻声问:“疼么?”
伤痕丑陋,她手轻轻抖了抖,欲抽出却被他握得紧,她温和笑笑骗他:“已经不痛了。”目光垂在他腰间,疼惜着问:“殿下的伤呢?还疼么?”
他知道她又骗他,拢住她双手放在胸膛,杏眼中明明灭灭似有裂纹,靠在床头轻声道:“痛。不见你时,更痛。”他说的明明不是腰际上的伤。
邝露心里被小虫一下下啃噬,愧疚转眸看窗外的时辰,岔开话题:“殿下,到时间换药了。
“是不是换了药,你便不走?”润玉想,若是看着他一身疤痕,说不定她就不忍心走了。
她柔软地笑道:“自然是。”心下却在叹息。
握着她的手收了收,即便是骗他,也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