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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才声音沙沙地回道：“好。”
他当然知道温烛所说的“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罢了，但是他的心跳还是忍不住漏了一拍。
程砚躺在旁边，看着温烛那已经是熟睡的面庞。他也算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吧？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他的有些不同呢？
程砚心里有些发乱。
他看着眼前的温烛，他第一次发现，温烛的睫毛原来是这么长。这样的距离，还能隐约感觉到温烛扑到他脸上的薄薄热气。
程砚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猛地坐起身来，他大大地喘着气，侧头看着自己身边的温烛。
程砚的整个眼睛，即使是夜色都已经快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猩红了。那种可怕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重新裹挟住他，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他沉沉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睡得简直不能再沉的温烛。
程砚一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双眸也慢慢闭合上，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他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的衣服，最后扫了一眼温烛，还是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清晨。
温烛是被已经有些刺目的阳光给照醒的，他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眼睛，一边又在后悔着昨晚忘记把这窗帘给拉上了，不然的话，自己最少也能再多睡好几个小时啊。
随着刚刚起床的困倦感觉慢慢消散，昨晚的记忆也慢慢回笼，自己昨晚，好像是让程砚陪自己一起睡觉了？
温烛有些尴尬，自己昨晚实在是人迷糊了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不过看着自己此时的身边已然已经发凉，看起来并没有人睡过的样子。程砚应该是也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吧？
这都是小事情，当前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这后背，怎么有种隐隐的发痛啊？
一阵一阵的，痛的同时还带着点微微的痒意，简直是让人有些抓耳挠腮啊。
“系统，你这药，不好使啊。”
“叮，药剂有效时长10小时，此时已经过了有效时长。”
温烛忍不了了，他连忙说，“剩下半瓶呢？继续给我续上。”
不过，预想之中的疼痛瞬间消失的感觉并没有，而是等来了系统的温馨提示。
“叮，这种药剂库存量仅剩你手中这一瓶，确定要现在就使用掉这最后的半瓶吗？”
温烛瞬间不动了，好一会，他才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公报私仇？这个虚拟物品，为什么还会存在库存一说？”
“叮，虽然出售方式为虚拟交易，但是商品却不是虚拟物品，这是我们公司的海博士倾心研制出来的，用料昂贵、制作过程精细且效果极佳，缺货是正常的。”
“哦……”温烛彻底没话说了，“你们还有公司啊？”
“叮，我们是正规组织。”
呵，信了你的邪了，随便签订霸王契约，这时候还跟自己说是正规组织，傻子都不信呢。
不过这时候的温烛还是初步打算不使用这最后的半瓶药了。他最后问系统，“我到时候脱离世界是以什么方式？死亡吗？”
“叮，是的。”
温烛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这药剂还是先不用了吧，就等自己这具身体最后的死亡时刻，为他止那最后的疼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