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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菩萨曾受释迦牟尼佛的嘱托,要在释迦牟尼佛灭度后,弥勒佛降诞前的无佛之世,留在世间,教化众生,并度脱沉沦于地狱的恶鬼、畜生、阿修罗、人、天诸道中的众生。”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清汤挂面,几碟咸菜。
赵阙扒拉进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方才,李鸢子问那些和尚在念诵什么,赵阙回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恨秋山偏道,我的确不清楚。”李鸢子说。
说起地藏菩萨了,赵阙多嘴说道:“地藏菩萨发下宏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又传说,在地藏菩萨为俗身时,于自在王如来的像前立下‘愿我尽来生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释迦牟尼佛随与文殊菩萨说,婆罗门女者,即地藏菩萨是。”
“你的学问真多!”不知李鸢子心里咋想的,阴阳怪气道。
赵阙权当听不懂,筷子凌空点着,继续道:“《地藏菩萨本愿经》里,有一句是这么说的,‘于佛法中所为善事,一毛一浦一沙一尘,或毫发许,我渐度脱,使获大利’。后面还有一句,‘唯愿世尊,不以后世恶业众生为虑’。此言,对佛说了三次。”
“既然地藏菩萨有度化恶鬼的大能,经文里有没有写恶鬼夜叉长啥样子?”李鸢子挑着面条问道。
赵阙想了想,点点头:“别说,还真有,‘又诸罪人,备受众苦。千百夜叉,及以恶鬼,口牙如剑,眼如电光,手复铜爪,拖拽罪人’。”
李鸢子不禁打了个激灵:“恶鬼夜叉真有经文里说的这么恐怖?”
“我又没去过地狱,咋知道?!吃饭!不说了,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怎么这么盛。”
“善哉,善哉,施主身有慧根。”不戒住持领着两个僧人,进了屋。
住持的脸上无悲无喜。
三人起身,行礼问候住持。
“三位施主快请坐下,招待不周,还望多多包涵。”
赵阙笑道:“哪有招待不周,贵寺能容留我们三人投宿,又备足了早饭,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不戒微微露出些笑容,踱步了几下,背对着三人,后又转身问赵阙:“静舍寺能等来赵施主三人,实乃荣幸,老衲想留三人多待几日,歇息歇息,不知赵施主可否再考虑考虑?!”
赵阙仍旧婉拒,心里纳闷,不戒住持为何非要挽留他们。
“住持大师有所不知,我们三人各有要事,如果换在往日,空闲时间多,必定在静舍寺此等佛法广度之地,静心居留,学习佛法。”
“唉,既然赵施主时间宝贵,老衲便不强人所难了。”不戒住持叹了口气,“赵施主何时离开?”
“吃过早饭,我们便走了。”
“到时,老衲一定送送各位。”
说罢,不戒领着两位僧人离去。
“大和尚为什么这么留我们?”钟逾明百思不得其解。
赵阙叹道:“估计与不愿大师有关。”
不愿和尚的事迹,钟逾明跟李鸢子俱都听闻过了,倍觉不可思议。
即便是此刻,静舍寺天际之上,雾气氤氲而成的金翅大鹏鸟依然盘旋不散。
三人用过早饭。
寺院内一片肃穆。
赵阙没有叨扰不戒,跟值守寺门的僧人说了句,便要顺着年久失修的台阶离开。
只是。
刚走没几步。
“赵施主!赵施主!”
身后有喊叫声。
赵阙回头,见是不戒住持。
“大师平日忙碌,为何如此客气?”赵阙询问道。
不戒独身一人来到他的身前,叹息:“师兄成佛西去,多亏了赵施主,老衲怎能忘恩负义,不念赵施主的大恩?!”
看赵阙不解。
“赵施主有所不知,老衲的师兄不愿,修的是不言禅,取自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意。而师兄所发的大宏愿,又是,不见将来,誓不成佛。既然师兄见过了赵施主,所以立地成佛!赵施主的份量,在别地老衲不知,在静舍寺里,却是贵不可言呐!”
“是那位左腿画圆、右腿画方的大师?”赵阙明知故问,想逼出不戒住持打的什么主意。
“赵施主所言不错,那人,正是老衲的师兄,亦是推衍到赵施主要留宿本寺的人!”
后面这句话,不戒已与赵阙说过,此时,他加重语气说道。
稍稍思虑了下,赵阙便明白了,不戒住持为何这般苦苦留他。
随即,他开口:“倘若赵阙不死,还有将来,必定为静舍寺做些事情。”
不戒含笑点头:“赵施主所说一定?”
“大丈夫的话,一定一定。”
“好!将来,赵施主但有所托,派人知会老衲一声,静舍寺无有不同,也一定追随赵施主!”不戒住持字字清晰的言道。
马车旁有小沙弥看护,拜别了不戒住持。
三人上路。
李鸢子还是不懂,问及赵阙。
他笑道:“不愿大师,成佛西去,炼就了金色舍利子,对于静舍寺来说,是一件无比自豪的事,而不愿大师的法号,也必定在静舍寺名留千载。”
李鸢子恍然大悟:“而不愿大师成佛,契机在你身上。”
“正是。”
“不戒和尚,想让你作出一个承诺?他看出你定然不是普通人了!”
“不错。”
“唉,佛说五蕴皆空,不戒和尚犯了戒啊,况且,你什么都未得到,就留下了一个因,等将来有了果,实属难办。”
赵阙回头望了眼。
那氤氲着雾气的大鹏金翅鸟,在天际之上,跟随马车,尽管相隔甚远,他仍旧感受到了一点善意。
传说大鹏金翅鸟身有五种神通,分别是那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天耳通、天眼通,又喜食龙,多多少少跟身负八相龙蟒的赵阙,有点死对头,但是此刻,大鹏金翅鸟向他表示出善意,足见也不尽是毫无收获。
“你在看什么?”
“看不愿大师留给我的东西。”
“哪有?!哪有?!”
赵阙不言。
毕竟,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不愿大师是,于他而言亦是。
往来骑马的行人。
李鸢子衣着怪异,着实收获了极多“眼球”。
人多了,总会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浑球。
一行六人。
拦下马车。
钟逾明警惕的问道:“你们作甚?”
当中一人大汉,坦胸露乳不惧寒,脸庞的络腮胡子更是茂盛:“哥几个赶路赶的辛苦,想邀请那位小姑娘随我们玩玩。”
“要钱吗?爷有的是钱,多少?说个数,把她卖给我们!”大汉的兄弟,口出狂言。
一人指着李鸢子,大笑道:“小姑娘长的倒是符合我的胃口,三十两银子,跟我们走,如何?”
钟逾明下马。
赵阙把缰绳交给李鸢子,见她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即要出手。
“我来吧,恰当的活动活动筋骨,对我还是挺有利的。”
李鸢子恨恨看着皆是恶意的六人,答应:“行,让他们死的难看点,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睛。”
“哈哈……好大的口气!爷喜欢!”当先的大汉,翻身下马,抽出马鞍上的砍刀,“兄弟们,剁碎了他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官府管不到老子的头上!”
“是!大哥!”
剩下五人应和。
好像安闲日子过久了,打打杀杀一提,五人兴奋的不得了。
好像把赵阙与钟逾明当成了寻常的百姓。
“跋扈!”赵阙吐出两个字。
六人有点武学境界,坦胸露乳的汉子言华下境,四人登山上境,一人点卯上境。
“嘿嘿,跋扈?爷喜欢你这个读书人,像我们这些大老粗,说不出这么文绉绉的词。”
赵阙握住大音希声,笑回:“错了,意思是,该我跋扈了。”
旋即,低头瞧了眼大音希声,他呢喃:“之前饮血饮的多了,才区区几天呀,便此般急不可耐?好!既然如此,喂你六人鲜血!”
“好大的口气,爷几个要看看,你怎么把我们的血,喂给你的刀!”
虽说被赵阙骤然展现出的兵器,给吓了一跳,但是六人走南闯北,紧接着齐齐朝赵阙冲杀。
率先动手,肯定占便宜啊。
只是,他们再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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