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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仔细打量半晌之后方才出言道,以他的眼力自能看出前方端坐的道人早已逝去多时,不过身穿道服正有玉虚观的标记,为重要的是他认出了那把拂尘的来历,尘丝随风微摆,温润光芒的照射下竟是根根通透,绝不是普通之地,正是玉虚观史籍所载的镇教三宝之一,寒玉拂,拂尘的手把乃是万年寒玉所制,尘丝便是玉线。常人眼玉质坚硬,可玉虚观千余年前偶得的这块寒玉却能由门高人抽丝,韧性上佳,携带此物对于克制休息内家心法的心魔有莫大的好处,想来都是由掌门随身掌管,直到大宋大观年间才随着当时掌教浮云子一同失踪。
难道眼前这个端坐的道人便是浮云子?可大观年间距今已有近年,本门心法高深,坐化后身躯不腐常有之事,可衣衫却如此完整,看那拂尘的摆动就知山腹有空气流动,看来若不是这处空洞有异常之处,便是浮云子身上的道破亦是大有来历,天玑子尚记得典籍有载当时浮云子未及传位,只说云游四海,后却一直未归,寒玉拂就此失去下落,下一任掌门飘尘子乃门公选,也是玉虚观掌门传递的唯一一个特例,今番能取得寒玉拂尘也算此行不虚了。
“师傅,难道此人就是浮云祖师?”听了天玑子出言,玉虚道长身为今代掌门,对本门典籍自也通晓,当下喜声问道。
“应该就是浮云祖师,想不到他年前便来到了此处,如今得见寒玉拂亦是本门的造化,不过据传浮云祖师的阵法之道也是颇为高深,看情形他却似乎为眼前石阵所困,不得而入,故才此坐化,师弟,此阵似乎与大衍周天之理不合?”天玑子缓缓言道,方才得见寒玉拂时的喜悦渐渐散去,眼前此阵自己竟然不识!
“道兄所言不差,此阵绝非大衍之数,究竟是何阵尚要细观,此去阵前,却是再无玄虚,道兄可先去渐渐贵门先达,我再好生参详一番。”聂宇闻言点点头,说完便当先向石阵走去,那道人的遗蜕乃是玉虚观先人,他倒不便先行去打探。眼前的石阵是让他好奇,他看来道家宽宏博正,可此阵却处处透着奇诡,似乎与先贤不合,不过既是处大衍周天阵,想来与庄周也脱不了干系。
聂宇的这份心思天玑子自是知晓,当下也不多言,带着玉虚道长与王宇便来到了遗蜕之前,眼前的道人面庞清瘦,栩栩如生,与门画像并无二致,看他双目微闭,脸色祥和,便如打坐入定一般,若不是面孔与肌肤隐隐透出青色,谁敢相信他此处已经过了年的岁月?这已经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不腐了!
天玑子当先遗蜕前三尺之处下跪,玉虚道长与王宇也随后跪倒,此时王宇的目光之全是惊异之色,本门前辈的坐化之体他也曾看过,可哪里能与眼前的这浮云子相较?不光是身躯神色如常,就连身上的普通道袍也没有半点被风化的迹象。
天玑子当先磕下头去,此时他心却已经了然,这也是寒玉拂之功,想是浮云子坐化之前运用本门内气将寒玉之寒气吸入周身经脉,因此才能得以如此,同时也加奇怪,这大衍周天阵按他和聂宇共同参详只要回头便总能出阵,为何浮云子还要此处坐化?便叩之间他却现了遗蜕之前的地上有着数行小字,这处地面皆是坚硬的山石,而那些字迹深入其,可见浮云子指上的功力极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