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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不易都过去了,大家开心才是。”
这时熙乐一家人才想起旁边还立着秦校尉这个贤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之后尽是好日子了,苦尽甘来了,都破涕而笑。
按着早已安排好的,熙乐父母住在二进院东厢房,对外就称是家仆,熙乐为了方便照顾父母住西厢房。秦校尉住主间。
岳母花荣自是奇怪女儿女婿为何不住一处。
秦校尉扯谎道:“岳母大人,圣上赐婚时,实在突然,小婿什么都来不及准备,我不能委屈到熙乐,所以想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再择日成礼。我当熙乐是至宝,当尊她爱她,成礼前自是不能就随意媾在一处。现在好了,岳父岳母来了,以后就劳烦二老替我们做主了。”
岳母花荣喜不自胜,她和夫君结婚数载,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抄家遭难,她都觉得天还没全塌。
但当下了圣旨,熙乐被赐婚到极荒北地,她还担心也不知道嫁的是什么蛮夷之人。恐怕没几日就被搓磨死了,也和去教坊司一样,看着是和她生离,实际踏上的也是死别的路。
花荣往日是身体极好的,也是爱说爱笑的明丽之人。自从和熙乐分离,各自踏上了不归路。花荣日日担忧熙乐,以泪洗面,没有一日不担忧熙乐的,
正是长久的悲伤,损了肺气,才得上了肺痨。最重时已经咳血不止,她以为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她是不怕死的,只是不甘心见不到女儿是否安好。
没想到老天是眷顾他们一家的,现在团聚了,即便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无憾了。
熙乐也跟孙二小姐学习有一段时日了,试着也给母亲切脉。以她粗浅的医术,她也知道,情况并不好。
所以常常偷着哭,秦校尉不是安慰她,反倒像老子训儿子似的:“我虽不懂医理。但我认为,病乃外感邪气入侵机体。如果能扶正本元,也有扭转的可能,再说命由天定,你怎么知道岳母大人的寿禄仅限于此。事事都是有可为的。
况且,你也算师从孙二小姐,她的性格,她的医治观点你也知晓。治愈病疾当先有锐意,你这样消极,真是辱没了你师父。我一个武夫,我也明白哀兵必败的道理。”
熙乐委屈巴巴的乖乖点头听训,之后就努力研习有关肺痨这个病症的治疗相关书籍。
她也请教了孙二小姐,让熙乐惊讶的是,孙二小姐和秦校尉说的话是一样的,只要正气存内病邪就不可干,寿禄也不是人能预计出的,事在人为,结果由天。
但孙二小姐比秦校尉好一点,安慰了她。说她之所以乱了阵脚,无非是因为面对至亲人就不能沉着思考了,人之常情。相信她会做的很好的。
孙二小姐的话,让她感动不已,信心也足了。她又感慨。怪不得以前孙二小姐爱慕秦校尉,都是同类的人,所以才能吸引,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