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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调告一段落,大家意犹未尽,起哄要朱辉请客,吃了晚餐又去KTV,嗨完出来已经11点多了。张璇和洪波住不同方向,两个人分别打车走了,剩下许琰和朱辉,朱辉家就在附近,而许琰姐姐家最远,打车回去至少要半小时。
朱辉:许琰,送你回去没问题,不过…….这一来一回……要不在我家凑合一晚吧?别误会,我家有客房……嗯……都带着锁呢。
许琰顿了一下:嗯……那好吧。
朱辉:那你……给你姐姐打电话说一声儿?
许琰:我跟我姐打过招呼了。
朱辉愣了:你……怎么……先知先觉?
许琰尴尬了:不是……我姐说,要是太晚就别回去了,我姐姐家住的偏远,她担心路上不安全,让我在公司附近的如家开个房间,明早她路过把换洗衣服带过来给我。
朱辉:那就好!也别去住如家了,省下钱…….明早请客吃早点吧。
许琰:好。
朱辉打开卧室的台灯,调好光线,然后将桌上的烟灰缸端起,转身出去了,客厅随即传来电视广告的阵阵喧嚣,不一会儿,朱辉端着一杯水过来。
朱辉:前两天我表弟来住这间…….稍等…….我换一下床单和被罩。
许琰:嗯。
换完床品,朱辉笑道:主卧里有卫生间,我用那个,公共卫生间留给你用。
许琰:好。
朱辉:我出去咯?
许琰:嗯。
朱辉出去后,许琰一个人坐在床边上,回想着昨晚上到今天这一系列事件,她有种不安的情绪,但又不清楚不安的感受来源于何处。对于朱辉的一些举动,许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从未谈过恋爱的她,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一段感情,更不清楚该如何对别人的感情予以回馈。
刚才朱辉在卧室里进进出出,许琰因为紧张,牙床紧紧地咬着,嘴唇咬破了,她却全然不知,此刻才发觉有咸涩的味道,用手蹭了一下才知道是血,继而鼻腔内也涌起一股浓重的腥涩味道,似乎是出了很多血。许琰用手掌拖着下巴,避免血滴落到卧室的地板上,快步走到客厅,口齿模糊地问卫生间的灯在哪儿。
朱辉听着声音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许琰仰着头,好像流鼻血了似的,忙冲过来打开卫生间的灯,发现许琰手上嘴角都是血。
朱辉:这是怎么了?
许琰站在镜子前,翻着自己的嘴皮,嘟囔着。
许琰: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个泡?还挺大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破裂的泡,以及连在上面的皮一块儿拽了下来,许琰皱着眉,嘶……还挺疼。
朱辉:小心点儿,我看看。
朱辉扳过她的脸,迎着灯光,仔细查看着水泡的位置。
朱辉:创口是挺大的,而且也被你……完全撕破了!你还真下的去手,不疼啊?等等……还耷拉着一块儿皮…….
朱辉又靠近了些,淡淡的烟草味儿扑鼻而来。
朱辉:我给你咬掉吧?
没等许琰反应过来,朱辉的嘴已经凑了上来,许琰条件反射地,将朱辉猛地推开,自己也愣在了当地,心扑通扑通狂跳。朱辉也愣住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朱辉沉默了一下,垂着头走了出去。
许琰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看来朱辉已经回了卧室。许琰轻手轻脚从卫生间里出来,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仍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朱辉。
朱辉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许琰:我……我也不可能睡在……卫生间里呀。
朱辉:许琰,你的…….嘴唇……真性感。
听闻此话,许琰的呼吸都停滞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许琰努力维持着声音的镇定,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
朱辉:早点儿休息吧,晚安!
许琰:哦……
朱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放心吧,我不会做让你紧张和害怕的事了,你放心睡吧。
许琰愣神儿间,朱辉已经进了主卧,并且从里面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