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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一,24岁,是一个网络写手,名字是后改的,原本的名字复杂,我嫌写起来麻烦,就保留了姓氏,把名字改成了最简单的字。
我的奶奶一个月前病危,去世之前给了我一串钥匙,说她在北京有一间老四合院,是以前和爷爷住的,爷爷不在了,她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房子空了四年,想让我去看看,随我怎么处理。
我和父母的关系不太融洽,正好借此机会离开家,来到北京这片老城区。
院子不大,是最简规格的一进院,老旧。东西两间房放杂物和旧家具,南边是一间厨房。只有正房可以居住,里面有木板床,一些家具,都盖着白布,看样子奶奶离开的时候精心收拾过了。
出门买些日常用品,回来天已经黑透了,昏黄的路灯亮着,巷子里人很少。
我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隐隐有些不安。
路过一个大垃圾桶,听见有什么活物发出呜咽的声音。我慢慢走近,在一个纸箱里,发现一只黑色的小狗,忽闪着亮亮的大眼睛急切的望着我,显然是被人遗弃了。
我抱起它,再次想起那个怪人,不由失笑,今天真是和黑色过不去。
我带着它回了我的新家,给它洗澡,喂了点吃的,没有多想就决定养着它。看它通体全黑,窝在我的臂弯里,很快睡着了。
“你就叫黑子吧,俗气,但是贱名好养活。”
几天后的早晨,我在院里除草,黑子顺着没关紧的院门跑了出去。
我发现它不见了,立刻出门找。刚出门,就看见那个奇怪的人,黑衣黑墨镜,坐在我隔壁院子的门槛上,一只手托着小小的黑子,举到面前看着。
我向他走了两步站住,看着他。他转头看到我,又露出笑容。
“你的?”
“嗯。”
“叫什么名字?”
“黑子。”
“呵呵呵,好名字。”
他放下黑子,站起来转身回了院子,黑子居然跟着他的脚步也要往里进,无奈腿短,跳不过门槛。
“看样子你的狗还挺喜欢我。”那个人笑着。
我忙去抱起它,冲那个人说:“对不起啊。”然后急匆匆的回了家。
我性格孤僻,不爱出门,不爱和人打交道,除了每天放狗在巷子里跑一跑、买东西,几乎不去远的地方。于是我发现,这个奇怪的邻居似乎和我一样。
已经入秋了,房子里没有暖气,晚上很冷。加上前几天下了场雨,我去院子里收衣服,淋了点雨,一下子就发起烧来。
我实在不想出门,随便吃了点感冒药想扛过去,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体温计上的数字我都看不清了。
外面已经天黑,我睡衣都没换,裹了件外套就抱着黑子出了门。我头晕脑胀,浑身发抖,鬼使神差的去拍隔壁院子的门。
半晌,那个人开门,我眼花,看不清他的脸,有气无力的问道:“...对不起,你能帮我照看一下狗吗,我很快就回来...”
他没有回答,直接把狗从我怀里抱走了。
“谢谢...”
我转身就走,努力看清路,脚下轻飘飘的。
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感觉头一疼,眼前就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躺在家里,黑子趴在枕头边上舔我的脸。我感觉自己非常累,没有力气,喉咙干得厉害。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味,我挣扎着坐起身,看见那个人坐在窗户下面,面朝外抽着烟。
我嗓子干,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他以为是烟味呛得,赶紧把烟扔进垃圾桶,倒了点水进去浇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正解释,他打断我。
“你昨天晚上撞电线杆儿上了,我把你扛回来的,给你打了抗生素,再吃两天药就能好。狗还给你,我走了。”
我依然昏昏沉沉,也没力气道谢了,额头可能淤青了,摸着有点疼,苦笑:“电线杆...”叹了口气,倒头继续睡。
几天后,我端着一盘自己烤的蛋糕,去敲他的门。
“谢谢你啊,上次的事。”我把盘子递过去,隔着墨镜,看不出他的眼神。
他接过蛋糕,笑了笑:“顺手做好件事儿。”
我虽然不擅交际,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于是伸出右手,做了握手的姿势:“我叫高一。”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笑笑说:“握手就算了,你要是感谢我,就给你的狗改个名字吧。”
“...怎么了?”
“不凑巧,你的狗名字和我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儿,你每天叫狗,我都感觉是在叫我。”他有点无奈的笑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