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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看她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样子,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真想将苏梁浅杀了,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但若继续对峙,目前情况,吃亏的就只有她们。
“祖母,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她也是关心妹妹心切。”
苏泽恺也站出来替萧燕求情。
苏梁浅现在已经踩在他们的头上了,几次败在她的手下,现在这种局面,苏泽恺不是没有遗憾后悔,他很认真的回想考虑过,自己并不会也没有做什么让苏梁浅反感讨厌的事。
他明白,以苏梁浅的聪慧,必是猜出了他和萧燕的真实关系,或许,在她从云州回来之前,荆国公府的人,就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她了。
不管他做什么,苏梁浅都不会真的相信他,更不可能重用帮扶他。
他倒是想两边都讨好,谁也不得罪,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得选择个立场,结果毫无疑问,是苏倾楣。
他要想前程似锦,就是帮着苏倾楣,打败苏梁浅。
唯一的孙子的面子,苏老夫人还是给的,没再斥责萧燕,落她的脸,不过还是气呼呼的,怒气未消。
苏梁浅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安慰苏老夫人道:“大妹妹是父亲夫人金啊玉般的栽培,现在发生这样有损名誉的事,夫人着急气怒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可以以身替代,她肯定情愿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自己,我也觉得很可惜呢。”
苏梁浅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着轻摇了摇头,面上一副惋惜至极的样子,落在萧燕眼里,那就是幸灾乐祸说风凉话。
“本来呢,以大妹妹的品行才貌还有素日的好名声,要没发生那样的事,就是嫁给七皇子,那也该是风风光光的正妃啊,也不至于是侧妃啊,将来这七皇子要娶了个厉害的,天天拿萧府的事情说项,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梁浅继续毫不客气的火上浇油。
说的好听是侧妃,其实就是个妾。
苏倾楣低垂着脑袋,“七皇子品行高洁,更是洁身自好之人,从不拈花惹草。我能嫁给他为侧妃,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我知足了。”
苏倾楣这是影射太子呢。
太子身份是高,但德行全无,好色更是出了名,连小宫女都不放过。
苏梁浅半点未受苏倾楣话的影响,她又不打算嫁给太子,太子什么样,她一点也不在乎。
“妹妹知足就好,毕竟你和七皇子的这门婚事,也是我穿针引线,你要过的不好,我可是会心生愧疚,过意不去的。”
苏梁浅抚着自己的胸口,面有担忧之色,苏老夫人像是才想到这件事,恨恨的目光,落在萧燕身上,“不知感恩,要不是浅儿,楣儿都要被你给毁了!”
萧燕暗骂苏老夫人老不死,恨不得将她给解决了,被身侧的苏倾楣拽住,只能将所有的憋屈怒火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大妹妹样样都比我好,又知书达理,这顶凤冠戴着,一定十分好看啊。可惜啊真是可惜啊,就只是个小小的错误的选择决定,就和这些东西失之交臂了,我们毕竟是姐妹,今后见面,就不用那么多礼了。大妹妹可要加油,牢牢捉住七皇子的心,不然,我们姐妹见一面,都难,不过你放心,毕竟姐妹一场,到时候我一定会像之前在萧府那样,替妹妹好好说话的。”
苏倾楣就只是个侧妃,要不受宠,夜傅铭一些重要的场合,根本不会带她,太子妃就不一样了,不管受宠不受宠,地位摆在那里。
萧燕看着苏梁浅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气的要喷血。
苏倾楣低着头,但能看出,额角的青筋爆出,她手撑在地上,握成了很紧的拳头,屈辱至极。
“就你心善,命啊,这就是命!”
苏老夫人信佛,自然相信命理之说,她叹着回应苏梁浅的话,还有几分对苏倾楣的怜惜。
但这样的怜惜,苏倾楣没听出来,她只觉得,在苏老夫人眼里,她合该被苏梁浅压着,想到自己这些年小心伺候,却不及苏梁浅的一个多月,心中涌出了无限的不甘和恨意。
萧燕觉得,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吐出血来,她待不下去,称不舒服离开。
这倒不是借口,萧燕现在是真的不舒服,头疼,浑身都被气的难受。
“夫人这也太猖狂了,当着您的面,动辄动手打人,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萧燕一离开,六姨娘看着苏老夫人,愤愤的控诉她的恶行。
“四小姐也算是主子,可不是府里的丫鬟。”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三姨娘几个人,喃喃的补充了句,加重萧燕的罪行。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给苏家生个大胖小子,才是你的任务!”
六姨娘伙同萧燕,意图嫁祸陷害苏梁浅,还有之前她和苏梁浅,也是在她的院子,被毒蛇攻击,苏老夫人还没忘记呢,她在这时候搬弄是非,苏老夫人也不喜欢的很。
六姨娘道了声是,由丫鬟搀着离开。
二姨娘和苏如锦见没热闹可看,也跟着告退。
二姨娘临走前,看了眼被放在箱子里的点翠凤冠,复又看向就站在她身侧的苏如锦,气的胸口发闷。
这府里的两个小姐,一个成了太子妃,另外一个德行有失的都是皇子侧妃,二姨娘觉得自己要求不高,苏如锦也弄个侧妃当当的。
虽然侧妃也是妾,但皇室的妾,是寻常人家能比的吗?
就为了个根本看都不看她的男人,她的锦儿,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屡屡犯错不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斗志。
“你真准备嫁给那个什么谢公子?”
刚出门,堵心的二姨娘就忍不住斥问苏如锦。
苏如锦神色坚决,“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此生非她不嫁!”
二姨娘脑袋生疼,皱着眉道:“就算我同意了,人家也不会娶你,他眼里就只有大小姐,你这是自作多情!”
“但现在,大姐姐她已经是太子妃了,她不能和我抢了!”
苏如锦也嫉恨苏梁浅,她还和以前一样,盼着她身败名裂,然后一无所有,但现在,她根本就对付不了她,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不要和她抢她的谢公子就行。
二姨娘想告诉苏如锦,这天下,不是就只有她和苏梁浅两个女人,就算苏梁浅嫁给太子成太子妃了,一个完全没她的男人,也不一定会娶她。
懒得听她废话的苏如锦已经跑了。
“母亲,我说错什么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屋子里,苏涵月大哭出声。
三姨娘那个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苏若乔站了起来,听到苏老夫人呵斥道:“哭?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哭这么大声做什么,好好的一桩喜事,被你们弄的和丧事似的,还有脸哭,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苏老夫人的忌讳多,苏涵月这样子,在她看来,就是在坏苏梁浅的运势。
三姨娘怕苏涵月惹恼了苏老夫人,到时候又是一顿打,让苏若乔帮忙,将苏涵月扶了起来。
“这……夫人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脸都要被她毁了。”
出了门,三姨娘看着苏涵月红肿的越发厉害的脸,颤抖着的手,都不敢去摸,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她没脑子的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知道吗?不会说话,那就少说不说!”
苏若乔看着三姨娘担心心疼的样,对苏涵月,没半分同情。
虽然萧燕是借题发挥,但也是苏涵月的蠢,给了她机会。
而且在苏若乔看来,不管那顶凤冠是谁的,她那样的话,确实不该说,若传了出去,确实是会给苏家带来灾祸的。
“现在的局势,姨娘也看到了,你也该给自己,还有我们姐妹,想想后路了。”
以前苏涵月是坚定不移的夫人党,但这一次次的,她也被苏梁浅震慑住了,今天萧燕那一巴掌,三姨娘心寒,她也难过。
苏涵月有些庆幸,自己听了苏若乔的话,不至于将苏梁浅得罪的太狠。
但没得罪的太狠,那也得罪了啊。
“我可不想,连条狗都不如。”
跟着萧燕,命运只能随她摆弄,她和苏涵月,都得给苏倾楣做垫脚石,而且没有尊严,苏若乔可不想这样活着。
苏老夫人是许久没见苏梁浅了,拉着她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苏梁浅刚从沈家回来,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她都想留苏梁浅一起用午饭,然后再好好絮叨絮叨。
“姐姐!”
苏梁浅刚出福寿园没多久,迎面,苏倾楣从墙角的小道走了出来。
她抿着嘴唇,面带微笑,一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冷光,在阳光下,都是森冷的。
无法消融的冷意,像黑化入了魔。
不过,还能笑的出来,苏梁浅就觉得苏倾楣很不一般。
若非重活一世,又经历了那么多,苏梁浅觉得自己做不到苏倾楣这样。
苏梁浅见苏倾楣朝自己走来,脸上扬着更深更浓的笑,也朝她走去。
“大妹妹在这,是专程等我?”
苏倾楣看着苏梁浅那志得意满的样,趾高气昂的,仿佛高她一等,面上的微笑,努力维持,也保持不了。
“是啊,毕竟以后想见姐姐一面就不这么容易了。”
“嗯。”
苏梁浅嗯了声,点头。
苏倾楣见苏梁浅不要脸的顺杆往上爬,气的咬住嘴唇,直直的盯着苏梁浅,“这次在萧家,我失态,是你设计的我?”
她说的肯定,仿佛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苏梁浅做的。
“妹妹你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何必再多此一问。”
苏梁浅既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苏倾楣自然不肯就这样罢休。
“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设计的。你知道在降香身上搜不出任何东西,以退为进,博取好感,你没让人搜我表姐的身,根本就不是识大体,是因为你早已将那条手链放到了她身上,你在她身上下了药,你想引她去大厅,让所有人亲眼看着东西从她身上掉出来,让她百口莫辩,你是怎么将东西放到她身上的,还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说起这些,苏倾楣的情绪,再不能维持平静,咬牙切齿的。
苏梁浅轻笑了声,“大妹妹你是何等聪明有眼力见之人,明明都已经知道不讨那群夫人的喜了,还硬是要凑上去,你自讨没趣,不就是想亲眼看着我失态倒霉,身败名裂吗?就算我当时提出搜萧意珍的身,东西也从她身上搜出来了,你们更会厚着脸皮去,我明明就是在给你们留脸面,怎么就成装大方了?”
苏倾楣瞪大着眼,苏梁浅知道,她真的知道。
“而且,我和萧家的表妹,有什么仇怨,她这般针对我,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好妹妹?借刀杀人,结果却误伤了自己,这难道不是大妹妹你自作自受吗?”
虽然一早就猜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苏梁浅所为,但亲耳从她口中得到证实,苏倾楣还是气不过,扬手就要打她,还没碰到苏梁浅的脸呢,就被她扣住。
她仿佛只是随意的捏着,但任苏倾楣怎么挣扎,手腕都红了,也挣脱不了半分。
苏倾楣扬起另外一只手想打苏梁浅,也被她精准的捉住,苏梁浅稍稍用力,苏倾楣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不敢再动,但那神情,却不甘极了,一副恨不得将苏梁浅杀之后快的样子。
苏梁浅笑容灿烂,继续激怒苏倾楣,“我就喜欢大妹妹这幅明明想杀了我,却又不能奈何我的样子。”
“苏梁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妹妹,你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苏梁浅直接嗤笑出声,“这得问你自己啊,不是你先害我的吗?”
“就许你和你母亲她们在背后耍阴招害人,我不能反击,还得乖乖配合着让自己身败名裂不成?”
萧燕和苏倾楣她们可不就是这样想的。
阳光下,苏倾楣白皙的掌心,上面有一道道指甲嵌进去的划痕,苏梁浅看了眼,将她的手心掰着到了苏倾楣的面前,“妹妹,这段时间的气性挺大。”
苏倾楣愣住,想要握住掌心,被苏梁浅一个手指抵住。
苏梁浅的力气,也比她想象的大。
“大妹妹似乎很怕别人知道你生气?”
她将苏倾楣的手举高,用力将她往后一推,苏倾楣直接摔倒在地上。
苏梁浅从她的身边经过,停了下来,“妹妹,气大伤身,这样憋着,可是会憋出病来的,给你个机会,向父亲告状去吧。”
苏梁浅说完,低低的笑出了声。
冰冷又充满了讥讽。
然后挺直着脊背,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在苏倾楣恼恨不甘的要杀人的眼神中,离开。
苏倾楣这次是气坏了,和苏梁浅分开后,便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几日。
苏克明为此,到琉浅苑,狠狠的警告了苏梁浅一番,但这丝毫不影响苏梁浅的好心情。
她曾经也是一颗真心,将苏倾楣当成至亲的妹妹。
她对她好,没有保留,她却害她,害她的兄长,害她的孩儿,她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她连个痛快的死法都不给,让她灰飞烟灭,死不瞑目。
她不是事事处处喜欢和她比较吗?不是觉得她是故意压着她嫉恨?她要不狠点反击,坐实这些罪名,怎么对得起她的那些手段。
夜傅铭人没来,但着人给苏倾楣送来了一些滋补的珍贵药材。
苏梁浅刚回苏府时,还想过拉拢苏克明,但他耳根子实在太软,完全没任何原则气节,她现在完全没了那想法。
态度强硬,让他看不到希望,还能避免许多麻烦。
苏倾楣病了,萧燕这慈母自然悉心照顾,阖府的下人,对苏梁浅都颇为忌惮畏惧,苏梁浅的日子,过的倒是极其惬意。
但这样的舒适,还没维持几天,就被打破了。
“外面谁在哭?”
苏梁浅正在午休,被外面尖锐的哭喊声惊醒,皱眉问道。
“是二姨娘。”
降香继续道:“秋灵已经去处理了,小姐继续再睡会儿。”
苏梁浅对二姨娘的事不感兴趣,也不准备搭理,继续躺下,但半天,哭声都没停,还有了苏如锦叫她的声音。
茯苓走了进来,口气不满,“好像是二姨娘的娘家出事了,想让小姐帮忙,说什么都不肯走,我说小姐您在休息,让她等您醒来再说,她也不同意,非得现在就要见小姐。”
二姨娘的娘家,翰林院编修,姚家出事了?
这样十万火急的,看样子事情不小,不见她一面,她是不会死心的,她想继续睡是不成了。
“让她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