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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中的面容融合在一起，更加鬼魅莫测。
“那些幼童还是按照老规矩送入夜庭？”
“嗯。”
外面的人闻言出声告退。
却在这时，殿内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那些幼童，哪里来的？”
外面的人赶紧回身，重新弯腰恭敬道：“岚太子的人未说。”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殿内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蜀第一人卓青豫。
他眉峰忽然耸动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一抹暗芒从眼底划过。
那双眼，残酷，邪魅，同时还有一种诡异的波动。
他起身，慢悠悠走到一扇门前，推开房门，却是另外一间屋子。
里面的格局与他就寝的大殿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应该就是那张床了。
床上，躺着一个人，呼吸平缓。
卓青豫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脸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却什么都没说，而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地板上铺着羊绒毯，脚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声响。
他走得再慢，从门口到床也就二十步的距离，不久便到了床前。
屋里漆黑一片，对他的视线没有任何影响。
他清楚地看到床上的人抿着唇，一副熟睡的样子。
然而，他更清楚，对方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他也不点破，弯下腰，覆上对方的嘴。
冰凉的触感，令二人都是一震，一个是身体，一个则是心。
八年了，仿佛上瘾了一般，卓青豫忍不住加深力度，品尝这道美食。
对方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却依然一动不动。
卓青豫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愚蠢！
那么多年过去，自己还会不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吗？以为这样就能唬弄过去？
早已看出对方想法的卓青豫，露出讽刺的表情，既然要装，那本王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嘶！
忽然，卓青豫倒吸一口气，右手掐住对方的下颚，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嘲讽：“不装了？”
“呸！”床上的人朝他吐了口唾沫，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斥着厌恶到极致的情绪。
卓青豫敏捷地躲闪开，脸上的笑容阴沉了几分：“几天不收拾你，你忘了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了是吗？”
“变态！”对方骂道。
“没错，我就是变态，现在变态要你雌伏于下！”卓青豫冷笑，吐出一口血水，一手扯掉对方身上的被子，高大的身体压在对方身上。
“滚！”床上的人怒吼，表情屈辱。
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压在身下，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忍受得了。
更何况，曾经的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卓青豫高兴了，重重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报复他刚才的偷袭。
嘴里尝到了对方血的味道，卓青豫满意地勾了勾唇，鼻尖几乎碰着鼻尖，他恶意满满地道：“真该叫秦琰煜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躺在他身下的人瞳孔微微放大，很快黯然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卓青豫欣赏着他毫无生机的眼睛，朝他的眼里轻吹了一口气，暧昧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啧，你知道吗？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