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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这个反应让我感到很奇怪,“你一直在国外念书,西方教育里那么注重个人价值,你怎么会这么执着于和他比较?你给我买血燕,该不会也是因为我提起方刈,你不甘为人后吧?”
“那只是理想主义。人在社会里怎么可能不被比较?”他坐到宽大的沙发转椅上,周身有着掌控一切的气质,“我从小就活在比较里,不比较,怎么有动力变得更好?”
“变得更好的动力不应该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吗?怎么会是比较呢。”
“因为赢,就是我的目标。”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好像藏了一座连绵千里的巨大冰山,征服与压迫排山倒海,仿佛要席卷世界,将每一片大陆沉入自己脚下,“你不需要,所以你不在乎。但我很需要。”
“……”我望着他的眼睛,“那么,客观来讲,恐怕我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只是想赢罢了。”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情况,于是给他讲了一个东方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庄子和惠施在桥上看到河里的鱼。庄子说自己知道鱼很快乐;惠施说你不是鱼,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庄子说,我是在这座桥上知道鱼很快乐的。”
林夕遥又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
“庄子说,他在桥上知道鱼很快乐。人怎么可能知道鱼快乐呢?也许因为他也想到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就知道了鱼很快乐。而惠施不希望自己是天地间的一尾游鱼,所以他不知道鱼快不快乐。”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是一心想要功名利禄的惠施,我是想做一条游鱼的庄子,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啊。”
“说到功名利禄,明明方刈比我贪心得多吧?”
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无言以对。
不,方刈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他不一样。”我坚定地说,“总之,我喜欢他。”
“怎么不一样?每个女人都会觉得新男朋友和旧的不一样。”林夕遥的笑里有点嘲弄的意味,“你自己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而且,能一起在出游时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庄子和惠施,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吧。”
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二个都跟舌头成精了一样,我说不过他,忿忿地鼓了鼓腮帮,“我本来还想安慰你,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他轻轻一哼,毫不在乎,认真地阅读起秘书整理好的文件。
林夕遥的办公室很无聊,藏书没有一本是我感兴趣的,我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昨晚睡得那么死,大白天还要睡,你是猪吗?”林夕遥看完了几大叠文件,站起来活动身体,顺便对我表示了鄙视。
“嗯……”我被他吵醒了,睡眼惺忪,“好冷啊……”
“冷还睡?”
“困……”
“你真的是……”
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什么,我眯眼一看,是林夕遥的西装外套。
“唔嗯!”我扒掉他的衣服,“不要盖你的!”
“爱盖不盖,着凉了难受死你。”
可下一秒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林夕遥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我身体睡得软麻,只好瓮声瓮气问他干什么。
他没说话,直到将我放到一张床上,才说:“我的私人休息室,你在这里睡吧。”
我睁眼一看,黑乎乎的,顿时清醒了大半。
怕黑。
“不睡了不睡了!”我惊坐起来。
“你太难伺候了,到底想怎么样?”
山雨欲来,我们相对沉默,我是在反省自己的刁蛮任性,林夕遥大概是——在控制自己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
“你……不用管我的。”我小声说。
“不管你,你生病了发脾气了磕磕碰碰了,我到时候怎么交代?!”他气结,“如果和我做交易的不是方家长子,你以为我想伺候你这个难缠的女人?”
“你怎么又骂人呀!我以后注意就是了!”我低下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清,“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叹了口气。
“没事。”林夕遥平静了许多,语气虽然疏淡,却不那么冷冰冰的了,“是我自己没耐心,你别在意。”
吃过午饭再回到办公室,我学乖了,问他要了一台平板电脑,自己在那里看漫画,免得他为我操心。
他起来活动时瞄了一眼我的漫画,瞬间捧腹大笑,“还看这种少女漫画,你自己不比女主角爽多了?”
什么嘛!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低头继续看。
林夕遥坐到我身边,脸凑在我肩头,夸张地读着里面的台词:
“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总是会想到她呢?”
“我说了,不可以。”
“她是我请到公司里的,谁都不能开除她!”
我尴尬癌都犯了,没好气地把平板电脑放到一边,“你闭嘴行不行啊?”
“嗯?”他故意学着里面男主角的说话方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一板一眼的正经表情也无法掩盖他眼底的笑意,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直接按到了他那张阳光一样神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