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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缺了一颗,据说是喝酒给不出钱被打的。

    步凌炎头一歪,指着他缠绷带的右眼,道,“瞎了?”

    白色的绷带一看就是新缠上去的,隐隐还透着血红。老头儿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道,“喝酒,不小心贪杯了,没钱,他们要割我舌头,我没同意,就丢给了他们一只眼球。”

    步凌炎也不怕,兴致勃勃,凑上前,用手指头戳了戳那快绷带,没眼球支撑的眼皮软软的,他戳,戳,戳,猛戳。

    “啊——”

    老头儿惨叫了一声,步凌炎停手了,无辜道,“会疼啊?”

    老头儿心里骂道,“果然是个傻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挖了一坨肉,能不疼吗!”疼完了,又谄媚,脸上的肉条堆积更甚,“二公子,您可有阵儿没来了,这回,带了多少钱票啊?老头儿我这只眼睛保不保的住,可全仰仗您啦。”

    步凌炎嘻嘻一笑,道,“精品,我全要。”

    老头儿打了个响指,转身朝里屋走,出来了,手里捏了两本书,“您来的真是时候,刚收的李春风大师的大作。”

    啪,两本书被他拍在桌上,“江湖恩怨,儿女情长,英雄侠客,包您满意。”

    步凌炎凑上去一看,《欧阳鹤亭续篇》《欧阳鹤亭三篇》的字样儿钻进了眼睛,他抽出一张面额500的钱票拍到老头儿面前,高高兴兴的拿起书就要走。

    “二公子先等等。”老头儿叫住他,“李春风大师的作品要价一向高,更何况这两本还是绝版。实不相瞒,找老头儿我收藏的都大有人在,我可是念在二公子是常客的份上,踩给您留着的呀。”

    步凌阳一点头,道,“那我谢谢你哦,回头再来买。”

    诶,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老头儿捏起那张钱票,道,“二公子,一张钱票一本书,您要想拿两本,得再加一张。”

    步凌炎嘟嘴,道,“可是,我只有一张了。”

    老头儿疑道,“二公子还愁没钱?”

    步凌炎道,“被大哥搜走了,我没有钱了。我先拿走一本,另一本你给我放着,等我有钱再来,好不好。”

    老头儿见他说的认真,就变了脸色,走到他跟前,把他紧抱在怀里的两本书抽了出来,道,“二公子,两本一起卖才能卖高价。而且啊,老头儿我想喝酒又不想全瞎,您还是走吧,一会儿还有熟客来呢,指名要这两本。”

    昏暗的房间里,步凌炎不高兴的脸上阴晴不定了。

    虽说是城主家的二公子,但这般疯疯癫癫,无权无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有钱,老头儿就敬他,没钱,你就是个傻子。他不再搭理步凌炎,拿了书摇摇晃晃朝里间儿走。

    突然,老头儿闷呜一声,嘴巴被捂住,左眼惊恐瞪圆,脖子上的手死命的掐着,老头儿佝偻瘦小,步凌炎又出手的突然,扑腾几下,就翻了白眼,一动不动了。

    步凌炎活动活动手,小心翼翼从老头儿手里拿起那两本书,贴在胸口,开心道,“给妹妹书,给妹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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