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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走运,被一个符咒师捡走,并且收我为关门弟子。那个符咒师名叫‘葛洪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天打呼噜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
云丝雨沉浸在回忆中,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葛洪义不是很喜欢教徒弟,我到十六岁都没能学会一个符咒术。以至于江湖上,根本没人知道他老人家还有个女徒弟~”
其实,叶天也一样。他从小看着爷爷摆阵,玩符文石。但也不会任何符咒术。
云丝雨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师傅坐下包括我,有三个徒弟,大师兄黄远生比我大二十五岁,现在是阳华学院的副院长。二师兄孙博远正是前一阵子在密城寨失踪的符咒师,也比我大十岁。二师兄比较偏激,喜欢研究魔气。他认为人类太弱,只有学会并利用魔族的力量,才能真正变得强大。因为这个原因,孙博远后来被师傅逐出了师门。”
论辈分,云丝雨应该算是叶天的师姐,或者是师叔?
空荡荡的屋子里,女符咒师继续叨叨:“我当时只不过是捡来的小女孩,负责在师傅身边喘气,只要没饿死,他老人家都懒得看我一眼。为了引起老爷子的注意,我到处惹事。只可惜,山上能做的坏事太少~还有大师兄总是护着我,做的任何事师傅都不知道。我想不通,当年师傅为什么把我带上了山。只是因为可怜?也许吧……”
叶天此时背对着云丝雨,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关于爷爷的陈年往事,看起来这女人比叶天知道的要多得多。
云丝雨自言自语的笑道:“后来有了人魔大战,师傅上了一堂华山,带来了出生才几个月的你。他把你当个宝贝……还说不惜与全天下作对,也要把你养大成人。老头对你的态度跟我那时候完全不一样。呵呵,我真心嫉妒。嫉妒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好几次我恨不得掐死你在摇篮里……”
女符咒师觉得好笑,有些凄凉的笑了好长时间。
“再后来,师傅带着你失踪了。大师兄也带着我下山,并且参加了战争。十四年前,我十八。跟着大师兄去到了阳华学院……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可讲的。”
叶天已经睡醒,但他却什么都没做。这女人讲的故事,需要时间去消化。
云丝雨也知道叶天没睡。她说:“小师弟,师姐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师弟”,“师姐”这种称呼,给叶天带来莫名的暖意。他下山来到这里,也正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我到底是谁。
云丝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叶天的后背,说道:“前一阵子,二师兄给我寄来一封书信,提到了师傅藏在封魔洞里的一样东西——来之魔域的力量——人类的身体无法驾驭的邪恶力量。我希望你能帮忙把它拿出来给我。从今以后,师姐负责照顾你。”
叶天没有回话,一动不动的在装睡。
云丝雨叹了一口气,低声嘀咕道:“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决定,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得不到回复……就算贾问要杀你,我也管不了。”
说完,女人转身,准备上二楼。
叶天嘿嘿一笑,终于说了一句。
“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下山之后三种人的话不能相信——女人,小人,还有符咒师。我现在才明白,那句话说得是你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