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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瞧着整个人都放松了。
“若是夫人有空,不若我们去放灯。”两人这么站着,时间久了却也寻不出什么话来聊,倒不如个寻个事做。
河边都是一些个信男信女们放灯,等了好一阵才轮到了她们,传说在这灯上放上自己的愿望,让灯随着河流流远,据说放灯虔诚者的心愿,便能流到神灵跟前,得神灵庇佑。
在写心愿的时候,喜弟瞧的清楚,葛如是写的是温言煜的名字。
这般瞧见了喜弟却觉得更加尴尬了,倒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好心的,喜欢自己丈夫的人。
不过现在也只能当没有看见,写下招弟的名字,希望在五台山的她,一切都好。
这般也就更加诡异了,自己这个正牌夫人写的是妹妹的名字,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却写的是自己丈夫的名字。
“灯飘远了,姑娘的心愿必定能达成。”葛如是跟前的婢女是个嘴巧的。
“是吗,希望能达成!”这话却是说到葛如是的心坎上了,她双手合实口中念念有词,“万望神灵庇佑,若能达成信女愿食素一年。”
说完之后大概是想象着那一日,兴奋的眼睛明亮,就是连脸都红了,尽显少女的姿态。
与她一比,喜弟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将灯放完时辰也不早了,葛如是便与喜弟告辞。
“瞧着温将军甚是宠爱小公子,想来那传言是假的。”葛如是走后,婢女与葛如是嘀咕了句。
“闭嘴!”葛如是冷冷的斥了句,大约是怕被喜弟听见了。
“流言?”喜弟紧紧皱着眉头,这些日子因为招弟的走,其实心里总还是不快的,虽说有温言煜时常与她玩笑,让她发泄发泄,可无事的时候,喜弟总还是会一个人发呆。
为此,喜弟也只有忙活着铺子的事情,如今,保险生意是越做越大,而且喜弟已经跟叶玄一那边说了,推出新的养老保险。
过年这些日子,各地的快递铺子,也都建起来了。
而那边叶玄一也碰到了一个好的木匠,做了新的车,车轮摩擦力减小,马拉着轻走的便又能快些了。
以至于,喜弟根本就不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何事。
看喜弟问起这流言的事了,婢女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喜弟有点没有耐性。
“回,回夫人的话,就是京城里有人说,说余大东家是为了您死的,便,便。”婢女越说声音越小。
“快说!”
喜弟陡然抬高的声音,吓的婢女浑身一哆嗦。
“还说,小公子其实并非将军所出。”婢女一害怕,闭着眼睛干脆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喜弟紧紧的皱着眉头,婢女又挪到跟前开解喜弟,“夫人莫要生气,都是些嫉妒夫人的人胡言乱语罢了,只要将军不在乎,旁人便能算的什么。”
“将军可知道了?”
“该是,该是知道的。”
“知道便知道,什么叫该是知道的?”喜弟看着婢女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觉得不耐烦。
“知,知道,不过将军说了,夫人是将军的天,是将军的地,无论夫人做什么将军都愿意。”
噗!
喜弟气的跺脚,这温言煜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听听这说的,听着是向着自己,可偏生这么含糊不清的说话,岂不是更让人误会。
“你们聊完了?”正好这会儿温言煜抱着晨晓过来。
喜弟狠狠的剜了温言煜一眼。
“这是怎么了,那个葛家姑娘惹你了?”温言煜越看越觉得喜弟的脸色不太对,一脸讨好的凑到喜弟跟前。
偏生喜弟还不吱声,温言煜也只能朝婢女看,婢女是光在那摇头。
看来问题很严重,温言煜如是想。
“回府。”喜弟不耐烦的说了声。
“你累了吧,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过来。”温言煜紧走几步,刚要叫段孟过来,没曾想却被喜弟拦住了。
“走回去!”
这要是单纯的走回去,倒不觉得什么,温言煜抱了一晚上晨晓了,再这么走回去,等回家温言煜的胳膊就跟断了差不多。
今日瞧着时辰不早了,喜弟让乳娘先安顿着让温晨晓睡着。
“是不是那个葛如是对你说什么了,不过如论说什么你也莫要当真。”温言煜思来想去,这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便成这般样子了,除了葛如意自做不得别的想法。
喜弟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告诉我!”目光定定的看着温言煜,不错过他一丝的表情变化。
温言煜抓了抓头发,“我,我这什么都没做啊。”
听温言煜这么说,喜弟直接将头扭在一旁,“既如此,那咱俩无话可说!”
“别啊,你这好歹不说给我个暗示也成的。”
喜弟这边却是没有任何动静,“难不成,我今日让下头人替我抱了会儿晨晓被你瞧见了?”
“还是生气我跟皇上要东西?”
“或者是生气,我今日不够体贴?”
喜弟不吱声,温言煜便一直猜。
“温言煜!”听着他说的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喜弟的声音陡然抬高,“最近外头都传的什么,你该是心里有数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了,原来是这个。”温言煜立马是一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是旁人瞎传的,你不在乎我不在乎不就成了?”
“你说的好听,以后你让晨晓置于何地?”喜弟看着温言煜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手一抓直接拿着被子往温言煜身上砸。
奈何被子太大了,两个人光在那扯被子了。
“你听我说,晨晓小时候不懂,旁人说的什么那是旁人说,等着晨晓懂事了,便也能听懂咱们的话了,到时候再告诉他不就成了。”左右是亲父母,没什么事是说不开的。
“温言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看喜弟的脸色变差,温言煜咳嗽一声思来想去也只能选择坦白,“过些日子突厥王要派使臣求情,在他们那个地方,只要是女人都稀罕,嫁没嫁过人都不重要,而听我听说是要谈通商的事。”
“所以?”喜弟微微挑眉?
“所以,招弟不在京城大概是让你出面,为了避免他起什么心思,我便将话传出去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旁人就莫要打你的主意了。”
突厥贫瘠,皇弟自然不会愿意让自己亲妹妹下嫁,肯定会从下头这些大臣府里挑选。
若是突厥不在乎女子名节,这些个嫁人的妇人,自然也是有威胁的。
再加上喜弟,论起商户,她又不是大周最大的,且又跟招弟是亲姊妹,将来有个什么事也好开口。
这般看来,喜弟倒真的是合适的人。
大周重名节,只要突厥使臣用点手段,自然能让温言煜不要喜弟了。
似乎,这么想温言煜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只是,喜弟定定的看着温言煜,“我总觉得,不只这般?”
温言煜说的这个理由乍听好像有些道理,可仔细分析却又说不通,温言煜现如今可是一品大员,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温言煜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便知道,定然骗不过你。”
“等着突厥进京,我便要率军去攻打胡人,皇上想着一举那些六坐城池,以震慑周边国家。
“震慑?”喜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温言煜。
温言煜点头,“表面上大动干戈,实际上皇上是想休养生息。”
温言煜这般说喜弟便就明白了,皇帝便是想要周边列国明白,在大周有一队常胜之师,箭指何处必会战无不胜!
而温言煜便是这箭头,一口气拿下六座城池必是旁人眼里的战胜,今后,怕是只要有温言煜在,大周便不会有战!
也只有停战,大周的百姓才能真正的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皇帝,是有大志向!
看来这次大战怕是温言煜最后一次出征,可也是最凶险的。
以后如何,怕是温言煜也没有把握,所以,温言煜只能告诉世人,他没有任何原则底线的宠喜弟,京城里无论谁存什么心思,喜弟也永远是,一品大员的妻。
“你。”对于温言煜的话,喜弟早就不气了,只是心疼温言煜,“去了战场不比在家里,一定要当心。”
“我会!”温言煜将喜弟搂在怀里,“晨晓,不能没有爹。”
手慢慢的顺着喜弟的头发,“你且放心了,我挖心的坑,我爬也会爬回来把它给填平了。”
看喜弟还不吱声,温言煜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又不是现在出征,你怕的什么?”
喜弟往温言煜怀里蹭了蹭,“将来,一定不让晨晓上战场。”
“我,我一会儿寻些个医书,现在就启蒙。”喜弟抹了一下眼角,想起来便就忙活。
“好!”温言煜这边倒是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左右,他的晨晓就算是做大夫,那也会是天下第一的大夫。
喜弟在下头忙碌,温言煜支撑着头看着她,现在就只庆幸,当初逃婚没有银钱还知道回来,若是自己当时赌气不回去,这么好的姻缘也就错过了。
只是可惜,那些个美好的回忆,却是遥远又漫长。
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永远不会是之前的,少年郎。
可庆幸,无论变了什么,他和喜弟之间的感情都没有变。
“谁在外面?”猛然间回神,温言煜却听着外面有些脚步声。
喜弟心猛的一提,大概是经过上次的时候有了阴影了,不由的紧张起来。
“将军,是小人。”
听出是段孟的声音,喜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鬼鬼祟祟在门口转悠什么,要进就赶紧滚进来。”
得了温言煜的吩咐,段孟掀了帘子进来,不过因为有喜弟在跟前,他的步子迈的很小,尽量让自己走出斯文的感觉。
“我这不是害怕打扰您和夫人。”
“怕打扰你大晚上的过来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时候有什么话你不能说?”
看温言煜黑着脸,段孟缩了缩脖子,脚下的步子走的就更慢了,“这,这不是想着过节您的心情能好些?”
尤其是一家子人还出去看花灯散心,想来温言煜一开心便不会怼自己了。
“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走这么慢做什么?”温言煜不满的看着段孟,这么大的汉子愣是走出一股女人风,也能算的难得了。
“我,我是想寻夫人的。”段孟干笑了一声,默默的将头转到喜弟跟前。
“找我的?”这倒是奇了,喜弟赶紧把手里的医书放下坐好,“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如若不是,想着人家总也不好这个时辰过来。
“其实,也算不得要紧。”真到这个时候,段孟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砰!
温言煜气的起身踹了段孟一脚,“让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我,我。”段孟张着大嘴,本来想着一股脑的说出来,可到了嘴边愣是卡住了,“夫人待人和善。”
“大晚上的用不着你在这溜须拍马,若是没事赶紧他娘的给老子滚!”除了在喜弟跟前,温言煜绝对能称之为粗人。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喜弟瞪了温言煜一眼,看这段孟本就不敢开口,这再被温言煜一吓,估计一晚上也问不出什么来。
被喜弟一说,温言煜立马蔫到一边去了。
看温言煜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段孟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欠抽是吧?”温言煜小声的威胁了句。
段孟赶紧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其实,其实小人是想趁着过节这么好的日子,跟您求个好彩头?”
“哦,竟是这事,我倒是疏忽了,是该在府上闹一闹了,你交代下去,咱们明个便热闹热闹,你一会儿去库房挑一跳,看有没有能瞧上眼的。”
“小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看喜弟越说越远,段孟忍不住打断了喜弟的话,“小人是想让夫人做主,给小人指婚。”
喜弟扑哧笑出声音来,敢情转了这么一大圈,这才是他想要的,不过也怪不得一直吞吞吐吐的,原是脸皮薄。
“这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这瞧上的是哪家姑娘,还是咱们府里自个的人?”喜弟温和的问了句。
一说这事,段孟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杵在那也不好说什么。
“你哑巴了?”温言煜在旁边看的着急。
“是咱们府里的。”段孟一咬牙闭着眼在那说出来,“就是,就是二翠姑娘。”
这个答案喜弟倒是料到了,“这事,二翠知道吗,或者说她愿意吗?”上次看见二翠的视线,就知道这俩人有事,不过该问总还是要问句。
谁知道这还真将段孟给问住了,“这,小人也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小人昨日问她的时候,让说让小人说了算,不若小人这就回去再问上句准话!”
他这边说完也直接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给我回来!”喜弟抬声将段孟给叫住了,这也真是呆子,二翠都这般说了自是愿意的,毕竟是女子,总也不好表现的像是多么恨嫁一般。
“二翠是我跟前的人,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了,我不舍得让她受委屈,旁人更不能给她委屈!”作为娘家人,有些话自然不能少了。
“这您放心,我一定像将军对您还这般对二翠。”提起二翠的名字,段孟的表情都柔和了,“您是不知道,当初在云峰山,出了俺娘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惦记着。”回想那一幕,段孟笑的眼都眯的快没了。
“没人愿意听你的这些个事儿!”温言煜紧紧的皱着眉,这大晚上的再听听他讲讲他们如何是定情的,还歇息不歇息了。
喜弟无奈的看了一眼温言煜,“行了,你们你俩好好的便成!”
“等明个,将你俩的八字拿过来,我寻先生给你俩算个好日子,还有,我也得跟你说说,虽然你们的婚事我跟将军是愿意了,可也不能这么简单的成亲就是了,旁人有什么,二翠这边什么都不能少。”
自然,走的程序多了银钱也多,可段孟是跟在温言煜跟前的人平日里得的赏赐也不少。
再则说,等着成亲的时候,自己跟温言煜也不会亏待他们,至少这过日子的银钱肯定是管够的。
这也算是喜弟给他的一个考验了,看看他到底愿意给二翠舍多少东西。
“这是应该的,明日一早小人就去问官媒去。”段孟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了,只要喜弟这边愿意了,其他都是小事。
把段孟送走了,喜弟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这么些日子低沉,也该有个喜事来冲冲了。
不过喜弟这也来事了,将医书往旁边一放,拨亮了烛火开始写信。
“你这又做什么?”段孟好不容易走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温言煜还想着做点旁的事情,可看喜弟这又忙活起来,怕是自己这心思要泡汤了。
“二翠嫁人我也得让叶玄一回来。”喜弟头也没抬,随口应承了句。
温言煜了然的点头,“二翠能找个这么好的夫婿,是该让这三朵金花聚在一起,也算是给其她两朵打个好样子!”
啪!
本来在写信的喜弟,直接将笔扔到一边。
她本来就是护短的性子,尤是听不得这种话,说的好像是二翠的高攀了一样。
“我们二翠可是一方管事的,自也算的上是少年有成。”
“我们段孟也不差啊,每月除了府里给的,还有朝廷发放的月例银子,而且现在还年轻,等着这次战役结束,圣上少不得要犒赏三军,届时,再给他封上个一官半职的,吃着官家银子,一辈子自可以过得衣食无忧了。”温言煜双手环胸,越说越好像是段孟这边的人似得。
啪!
喜弟气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们二翠还能缺银钱?不定将来还是我们二翠养着你们段孟!”
把喜弟气成这样,温言煜却始终双手环胸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喜弟,“可我们段孟是官啊,二翠跟了他以后便是官太太了。”
“官太太又如何,我们二翠有什么事有我这个东家便能罩着她!”
“求人不如求己,若是自己能办,何必求你这个东家。”温言煜无趣的打了个哈切,“比如说现在,大晚上的有事来求我们,便就,很不得待见。”
喜弟冷冷的斜着了温言煜一眼,“既是我们家二翠高攀了,那这婚事还是作罢了。”
看喜弟气恼成这般样子,温言煜扑哧笑了一声,“夫妻之间不过是个你情我愿,瞧你这浑身是刺的,算计这么清楚做什么?”
喜弟却突然冷静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温言煜,“我看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莫不是也嫌弃我高攀了你?”
听的喜弟这般说,温言煜的笑容便就更深了,“是我高攀你,一直都是。”
突然间的眼睛满满都是柔情,而后将喜弟紧紧的拥入怀里。
“我其实一直怕,怕配不上你,你这么优秀,余生又那般优秀。”
听着温言煜说话都有些哽咽了,喜弟伸手挡住了温言煜的嘴,“你说的对,其实夫妻之间根本不必分的这么清。”
更何况,你一直都很好。
喜弟在心里如是说。
两人紧紧的拥抱,温言煜嘴角的笑容却更浓了。
余生死后他其实比以前更加不安,真的很怕喜弟突然间意识到余生的好,他真的怕,喜弟有一日要离开自己。
所以,每日里想着法子逗喜弟开心,哪怕是让喜弟骂自己,他都真的很愿意。
这知道这爱里他很卑微,可是,真的,深爱。
喜弟突然间明白,为什么,温言煜以前那般在乎那放妻书,原是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他,安全感。
喜弟紧紧的抱着温言煜,“你说,二翠成亲咱们都给准备些什么。”
“我想着,一对玉如意,在带些个布匹,还有田契,还有咱们在京城给他们置办套院子,更重要的是,再请一尊送子观音,让他们多子多福。”
温言煜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原本他可以说随喜弟的心思,可这一句话,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喜弟。
喜弟含笑着听温言煜说,那一声爱她总是开不了口,可是,她会用一辈子告诉温言煜,不离不弃。
段孟倒是个急性子,大概从喜弟这边出来之后,就去了二翠那边。
第二日一早二翠便来与喜弟请假,想着回家乡瞧一眼,那个母亲对自己或许是不好,可这个时候,她总想着告诉她,自己过的挺好。
自然,也仅此而已。
“好。”看二翠以有自己的主意,喜弟便含笑着点头。
这样,其实也挺好。
二翠的成亲的日子是定在二月二,龙抬头起个好兆头。
不过,喜弟总是觉得,这定然是段孟着急,刚出了正月便要成亲,不过这算日子的也没说不好,喜弟自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二翠成亲却没有让她的家里人过来,喜弟也问过。
她说,她仅仅只是放下,放下怨念,可并不代表,原谅。
这趟回去也给了那边一些银钱,不过却也懂得适可而止,不然人心贪婪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
那些银钱就当是,本本利利的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你倒是瞧的比我通透!”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便到了时辰,外头的炮仗响的震耳欲聋。
二翠没有兄弟,便从院里认了个背着二翠出门。
而叶玄一与宋嫣然在两边守着。
二翠出嫁,定礼八十八抬,这些喜弟是一点没留,又陪嫁了八十八抬,这加起来便是一百七十六抬。
宋嫣然与叶玄一给二翠添妆每人六抬,这便是一百八十八,再加上二翠自己攒的一共得有二百零八抬。
那浩浩荡荡的走了一路,京城的人都在讨论,这架势不必那些个官小姐的们的低。
有这次做样子,将来叶玄一跟宋嫣然嫁人,规格自然低不了。
不定都能做官太太,喜弟如是想。
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二翠跪在喜弟跟前,她算是没有娘家人喜弟便是她的娘家!
她能有今日,全仰仗喜弟,她们是主仆却胜似亲人,喜弟对她们一直都是提携。
“日后,常回来。”喜弟想着总该嘱咐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也只能说出这句来。
明明,二翠就是成亲了也还都在铺子做活,再加上他们的院子离将军府也很近,喜弟见二翠的次数定不会比从前的少。
可也说不上为什么,她这一成亲感觉就是人家的人了,一下子,倒是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了。
送了二翠上轿子,招弟那边送来的东西也到了。
招弟那边倒是干脆,一个小盒子里面直接放了一堆银票。
原本,二翠是要捧着个苹果出嫁的,现在改成了银票盒子,倒是富富贵贵的。
外头又吹吹打打的了起来,二翠坐在轿子里突然就想起莲莲来。
若是莲莲还在,这会儿不定会多么高兴。
而且,莲莲跟招弟的关系最好,若是莲莲在怕是一定会陪着招弟去五台山,也省的招弟孤孤单单的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
二翠微微的叹气,不过还好,有如意。
等过些年如意长大了招弟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在想什么呢?”迎亲的队伍已经离开,看喜弟还在门口看着,温言煜过去揽住了喜弟的肩膀。
“我只是感叹现在的日子真的好过了。”还记得当初柳子要跟招弟定亲,也不过就是抓上只鸡带上点米便是。
就连二翠那时候,一个月也就二十来个铜板的工钱。
犹记得二翠刚来温家的时候,吃点饭都感叹温家的油水大,吃的是一点不剩。
“咱们的孩子都会跑了,这日子怎还能跟从前一般?”
喜弟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理由。
这不过二翠算是温家的说完老人了,她这一成亲喜弟还是很怀念在温家的日子。
叶玄一跟宋嫣然都去段孟那吃席去了,喜弟也乐的个自在,不过这般自在却也没做什么,只是早些个睡觉了,突然间好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真有一种嫁了女儿的冲动。
不过,这突厥使臣也到了京城,那边倒是真有准备,知道大周规矩多,还特意带了个女侍使臣来相看大周的姑娘们。
便闹的,男使臣面见皇帝,女使臣面见皇后。
人家远道而来自要设宴款待,也不能表现的小家子气,二品大员及以上的夫人嫡女都过来,自然,皇后的意思也不是让人家相看夫人,只是让使臣瞧着有没有顺眼的姑娘。
还有,皇后也特别安排了,这次伺候使臣的宫人容貌都是上成的,若是使臣瞧上了宫女,这也就更好办了。
左右,先祖也有封赏宫人为宫女的先例。
“不知哪位是温夫人?”这女使臣听说是厉害的,是什么部落首领的女儿,叫什么阿依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