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弟突然喝了一声。
招弟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过去拽安家夫人。
招弟也是做过粗活的,手上的力气大,安家夫人竟然一时逃脱不了。
扑哧!
纠缠的时候,就听着是有什么东西刺入肉体的声音。
“姐!”招弟惊的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喜弟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疯了,这是疯了!”安家夫人吓的抱着头,想要跑出去腿吓的都麻了,迈不动步子。
听见动静的李威赶紧冲了过来,一看见喜弟浑身是血,心突然就跟着疼。
看见李威一进来了,喜弟终于放心了,她朝安家夫人伸出了沾满血的手,“我不就知道你跟温言许的勾当,你就下这么毒的手,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不,不是我!”安家夫人看见这么都血,吓的跌坐在地上,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喜弟却是轻笑一声,“可是,谁信啊?”
苦肉计这东西,又不是只有温言许会用。
“不要说话了,不要说话了。”招弟拿着干净的帕子,想要将喜弟的伤口堵住,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血越来越多,多的好像将她所有能看见的地方都染成了红色。
“赶紧去找大夫!”李威将喜弟打横抱了起来,原本温家就有大夫,可就温父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谁敢用。
招弟跟在李威后头跑,喜弟原本还没觉得什么,这一被抱起来,才觉得头晕的厉害。
看着喜弟一身是血的出来,路过的人都在那指指点点。
“去刘大夫家!”撑着一口气,喜弟抬着声音说了句。
李威对这镇上也不熟,原本就有点懵了,这一听什么刘大夫,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抱着喜弟见门就推,开口便问,“刘大夫家吗,刘大夫家吗?”
被李威这么一闹,整个镇子都知道温家儿媳妇受伤了。
李威的腿脚利索,招弟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不上,等到到了刘大夫家,招弟扑通一声直接跪在院子里,嘴里无意识的念着,“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
这一幕,引的在场的人纷纷落泪。
就是硬汉李威,也都别过脸去。
闹的这些事,到后头喜弟自然都不记得,等着再睁眼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好人也回到温家了。
手轻轻的一动觉得被人握着,喜弟一看招弟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会儿醒来嘴里渴的冒火,喜弟怕吵醒招弟便想自己撑着身子起身,可一动弹扯到伤口疼的她赶紧倒了下来。
“姐!”招弟浑身打了个激灵,一看喜弟睁着眼睛,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以后我不许你这样了,再也不许了。”
砰!
喜弟还没来得及安慰招弟,突然听门一响,李威颠颠撞撞的闯进来,“醒了,醒了?”
突然想到什么,“你,你以后再这样我替你出手,绝,绝不让你觉出疼来。”
接着哐当一声,把剑柄一扔,拿着剑在喜弟面前晃荡。
把招弟吓的赶紧挡住喜弟,“李威哥,可开不得这样的玩笑。”
李威这才反应过来,哐当直接把剑仍在地上。
招弟怕不小心碰着再,用脚尖踢了一下,李威这才觉得好像仍地上也不是个事,赶紧拎着起来,拿到外头放去。
喜弟在这一个字说不出来憋的干着急,到底咳嗽一声招弟才反应过来给喜弟点水喝。
到底也年轻,虽说多少还是有些头晕的,可神志是清楚的。“安家夫人呢?”
“被里正带走了,走的时候又哭闹的,街上的人说八成是疯了。”招弟看喜弟还挂念这些事,伸手直接放在喜弟伤口上,问问她还知不知道疼,可到了跟前又下不去手。
“我不会想死的,你就放宽心吧。”喜弟看出招弟的担心,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口,咧着嘴在那吸溜了一声。
招弟白了她一眼,可看着这个样子忍不住又落了眼泪,“姐你日后可莫要再这么傻了。”
“我这心里有数,定不会伤及性命的。”喜弟自个是学医的,这什么地方凶险什么地方不凶险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或许要是李威同意娶了招弟,喜弟说不定还会跟她博了性命,现如今她还不敢出事,只是表面闹的凶险,吓唬人罢了。
既然知道郭氏的事与温言许有关系,她想不出办法那就让别人想办法,安家人也不是傻子,既然与温言许合作,定然有能拿捏的住温言许的把柄。
再加上安家长子是个孝顺的,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安家夫人受罪。
里正这个人看似强硬,但实际上却并不担事,有个什么问题总是害怕闹大了。若是她猜的不错,这两日里正是不会将这件事报到上面。
正好给了安家与温言许周旋的时间。
而偏偏喜弟要去李大夫家看病,他的性子直,本来三家大夫联手,如今安家却抢先一步,心里面有气,一定会给安家添堵。
这样一来安家的压力就更大了。
听着喜弟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或许现如今只剩下这一个法子,可是喜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姐夫如何,纵是天下人都死光了,她也只愿意喜弟一人安好。
俩人又说了几句话,明明喜弟都有些撑不住了,可看着天边发亮愣是要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这,你这又要做什么?”招弟着急的跺脚。
尤其是看到喜弟这一动弹,又渗出的血来。
喜弟笑了一声,“现在是真的做不了什么了。”只能认命的重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良久这骨子疼劲过去之后,喜弟才讨好的冲着招弟一笑,“我既起不来,不然,不然你帮将公爹请来。”
“你这真是不要命了么?”招弟都想敲喜弟的脑子一下,看看她到底想的什么,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这样,还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
喜弟拉着招弟的袖子陪着一脸的笑容,“我都已经受了这么大的罪了,难道你要让我白受吗?”
“好妹妹,我只是说上几句话不会太长时间的。”看招弟还不点头,喜弟只能撒起娇来了。
招弟也是没法,都已经到了这步了,只能由着喜弟。
临出门的时候,把水往喜弟跟前挪了挪。
不过天色还早,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到底并不太好意思叫人家的床,寻思先拿了扫把到那院子里扫扫将温父惊醒再说。
路过厨屋的时候,却看见那个莲莲已经在忙活着烧水了。
如今一个长工没了,喜弟又倒下了,家里家外竟要靠新姨娘撑起来。
不过让招弟没想到的是,这个时辰温父已经起来了,手里拄着给拐杖,在门框上靠着。
“我姐有话要与你说。”对于温父这个男人,招弟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温父也是个有脾气的,招弟这么说话,立马扭头回自己屋子。
“站住,我姐姐为了你么温家,差点连命搭上,你若还有一点人性,你就过去,你若没有,我祝你早死早超生!”招弟鲜少对人这么冲,这次是被温父真的气狠了。
温父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脸上自然无光,手哆嗦着指着招弟,“你,你没教养,你知道什么。”
本想念叨念叨温家这些往事,可招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把该说说完扭头就走。
温父冷哼一声回屋里坐着去,心想她能主动过来定是有事求自己,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架势。
心想着要给常家俩姑娘一点颜色,可左等右等的不见人来,后来沉不住气,自己慢腾腾的往喜弟屋子那边挪。
喜弟看招弟自个进来以为温父又拎不清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事一直撑着不敢闭眼睛。
温父到了门外气喘的不行,赶紧扶着门框坐下。
“老爷您怎么过来了?”正好莲莲端了早饭过来,根本不管温父还在那使眼色,直接大嗓门喊了出去。
温父恼的拍了一下额头,不过也不给他缓口气的时间,莲莲直接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把温父拽了起来,“你腿脚不方便,就别老来转悠!”莲莲一只胳膊撑着费力,忍不住念叨句。
温父气的又哼了一声,不过这才注意莲莲不对劲,“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最喜欢的儿子打的?”招弟听见声音,出了堂屋等着。
“这,这不怪言许,不怪。”莲莲就跟被踩了尾巴是的,立马又扎刺了。
温父看莲莲上的不清,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别扭,不过却嘴硬的很,“活该。”
已经到这了要是再赌气回去,未免矫情,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咳咳咳,只是被莲莲拽着走快了几步,又咳嗽起来。
用袖子一接,吐出一口血痰来,温父吓的赶紧藏起来,左右看一眼,看见招弟跟莲莲都没注意,这才悄悄的将手背在后面。
总算是进了里屋,在看见喜弟第一眼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行医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轻重来,他在床榻上躺着还是昨个下午出门,听说了喜弟被安家夫人刺伤的事,他原想着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罢了。
“爹来了?”喜弟这次不敢动身子,只是挪了挪头,看着温父与温父打上声招呼。
“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活没活着。”温父说着又咳嗽起来,这一阵比刚才的还要猛烈,温父根本坐不住,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直接趴在窗边的躺椅上。
好半响咳嗽的出了一声汗,才算是缓过这个劲来了,只不过温父的袖子,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嘴。
“你都能做主把温家的人都散了,还会被人伤到了,要我说,就是报应报应啊!”嘴上却是一点德都不留。
招弟听不下去了,想上前辨上两句,喜弟却先她一步怼回去,“我有报应,那弑母的人也不知道会被会被劈死!”
听喜弟这是话里有话,温父不敢往那方面想,立马回了句,“你就不盼别人好!”
喜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能与温父说话,可这一吸气又扯的伤口疼。
“又流血了,姐莫要再跟他说了。”招弟趴在喜弟床前,哭着摇头。
心里更是狠透了温父,“你的温言许凶狠恶毒,温家的现在都是他害的,如今温家四个人已经被他害了三个了,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对付你这个生父?”
说完招弟还不解恨,直接朝温父呸了一口,“不过怎么对你也是应该的,都是你眼瞎!”
喜弟右手动了动点了点床,还劝招弟,“莫要动气。”
“你胡说,你胡说!”温父使劲的摇着头,在他的印象中,郭氏是有些跋扈张扬,可是温言许是个好孩子,他心地善良,是个天生的医者。
“胡不胡说的,你去问问不就行了?”喜弟现在反而平静了,左右也不会比现在过的更差了。
温父定定的看着喜弟,看着她坚定地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温父差点相信了,“不,你是在骗我,在挑拨我们父子。”这话,好像也是在说服他自己。
喜弟冷哼一声,“若你想这样,那便这样,我只是可怜母亲跟了你半辈子,如今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我更是可怜言煜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想,言煜该是愿意去死的,这样也好投个好胎。”
喜弟眯着眼睛突然轻笑一声,“哦,不,就算投不了好胎,也定然不会在投到你的跟前。”
“言煜,言煜他?”温父总算有了反应。
可喜弟却再不愿意搭理他,闭上眼睛当做听不见。
招弟擦了一把眼泪,“我姐夫请了讼师结果那讼师都不敢问,姐夫无奈敲鼓鸣冤,结果又被关到大狱,说的什么妨碍公务咆哮公堂对上不敬,天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开堂。”
既然不按常理,必然有鬼!
温母再怎么样也不能得罪到县太爷那,说来说去温言许还是脱不了关系。
“我,我只问你一句,若是言许要医馆,你可愿意亲自与里正说明,拱手相让?”终于,温父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