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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宋凝涵抬起头。
“这花......”
“从今往后，我不喜欢茉莉花了。”
“是。”檀香不再多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她隐隐地感觉，自从大少爷离世以后，自家小姐的性情改变的不是一点半点，从前那么活泼爱笑的一个人，如今却把自己关了起来，谁都不见。
楚垣用轻功翻过了院墙，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宋凝涵的背后，却听到了她的一声冷笑。
“我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楚垣立刻变了脸色，握紧了手中的木牌：“不，不是的，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宋凝涵转过头，看着楚垣那双平静而忧伤的眼睛，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为了不让他察觉，只好伸出手拿过了木牌。
楚垣刻得很好，光滑的木牌上刻着宋凝琛的名字和茉莉花的图样，底座下面还有般若波罗蜜心经，看起来古朴而不简陋。
“这是我给你哥哥做的牌位，供你放在殿中上香，也算是我赎自己的罪孽。”他的语气诚恳。
“你以为这样就能获得别人的原谅吗？”宋凝涵面色清冷。
“不，我从来都不觉得能因此获得原谅，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些，宋凝琛无法再保护你了，那就换我来吧，我来保护你。”
“你……”她语塞，一转身回房去了。
“宋凝涵，”楚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对不起。”
经过多日的行船，龙羽深等人终于到了苄京城外。
看着远处富丽堂皇，巍峨庄严的皇宫，龙羽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明月宫，想起了父皇母后，心下一阵怅然。
若是自己那时死了，他们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我们先在城外找个地方住下来吧，”遥清提议，“按原计划，公主几日后便会在城外与我们会合了。”
“也好，”她点点头，“那我们找个地方安营吧。”
晚上，岚岳自告奋勇地去水里捉鱼来当晚饭，结果遥清磨磨唧唧地也要跟来，让她心里很是不快。
“喂，”岚岳眉眼一横，“你不在营地守着我们家公主，跟我来这里干嘛？”
“是军使说越靠近城门的地方越没事，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才让我跟来的。”遥清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你？你能抓鱼吗，别再让鱼给一口吞了！”
“你可别看不起我啊，”遥清一梗脖子，脱下一件外衣，“我偏捉给你看！”
说完，他“扑通”一声跳下水，惊得鱼儿四散逃窜，忙活了半晌却一条也没抓到。
“这就是你的水平啊？”岚岳不屑地摇摇头，“你还是坐在一边，看我的吧。”
遥清刚要反驳，就看见岚岳化作了鲛人的模样，在清澈的水中自如地游动着，不一会就拿住了好几尾白胖的大鱼。日光照进水中，她长长的黑发漂散开来，像是悠然浮动的海藻，美得摄人心魄。
他看得痴了，一时竟忘了去接她手中的鱼，结果被蹦出来逃命的鱼儿吓了一跳。
“喂，”岚岳拢了拢湿漉漉的长发，变回人形，“有什么好看的？”
“没……没什么啊，”他假装淡定自若，“走吧，我给鱼烤你吃！”
岚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