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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深踮起脚,悄悄地凑到宋凝琛的耳边:“不要泄露太多,点到为止。”
过了片刻,那小厮稳住了情绪,喘着气说:“公子的母亲……”
“宋凝琛?”一个声音打断了小厮的话,三人定睛一看,院中站着的可不就是姜子轩!
“少爷,宋公子说想看他母亲。”小厮立刻迎上前去。
“子轩,”宋凝琛咬了咬嘴唇,脸上的欢喜真挚而纯粹,“好久不见。”
“你我一别许久,快进来坐吧。”姜子轩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已经忘记了渝州之乱时他们发生的所有不愉快,一心只想好好保护宋凝琛,这个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好,”宋凝琛的唇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多谢你还愿意对我这样好。”
屋内,姜子轩亲自为宋凝琛和龙羽深倒了茶。
“这位是,”他看着龙羽深,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来,“凌二小姐?”
“难为姜家小少爷还记得我,”她打趣道,“荣幸之至。”
“哪里的话,从前许多事情实在是我太冲动了,误会了阿琛,只想着这小子不要记仇就好了。”
宋凝琛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我何时是记仇的人?你我之间,自然无需多言。”
龙羽深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由得问道:“姜子轩,他的母亲可是在这儿?我们冒险前来,本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姜子轩拿杯的手微微一滞,眼神里的光芒陡然熄灭,垂下头默不作声。
宋凝琛没有忽略他的表情变化,心里的疑问翻涌着,呼之欲出。
“我母亲怎么了?”
他不做声。
“是被宋国安找着了?抢走了?关起来了?”
他还是沉默。
龙羽深见状,急忙放下茶杯,“到底如何?你倒是说话啊?”
“她不在了。”姜子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宋凝琛觉得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赵姨娘,不在人世了。”
宋凝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都被这短短的几个字冲得四分五裂,心口处仿佛有千匹骏马从上面踏过,痛不欲生。
龙羽深也吓了一跳,她知道,在人间,妻子是要向丈夫的母亲敬茶行礼,并且一心一意赡养她到寿终正寝的。如今,她竟然连见她所爱之人母亲一面的机会都永远失去了,她的宋凝琛,从此就是没有母亲的人了。
姜子轩的声音细腻而柔缓,打破了沉默,“赵姨娘是自己了断的,应该是怕自己会成为宋国安掣肘你的工具。为了不连累你,她选择了这条路,我……我还是带你们去看看她的房间吧。”
龙羽深强忍着悲痛起身,攥紧了宋凝琛冰凉的手,努力想要给他一点儿安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