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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龙羽深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提到凌皓就这个反应?”
“没什么,只是……”他凑到她的耳畔,“他既然不是你哥哥,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龙羽深松了一口气:“他是我父皇的旧部,是因为爱上了人间女子才住在人间,你不要多想。”
“原来如此啊。”宋凝琛的两条长眉微微舒展。
龙羽深突然露出一个促狭的笑:“你莫不是心有……心有醋意?”
他触了电一般地吐了吐舌头,傲娇地移开视线:“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没有吗?”她伸出手挠向他的肋骨,“有没有有没有?”
宋凝琛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转过头与她对视,却不成想看到了门外隐隐约约的黑影。
“谁?”他站起来拔出剑。
龙羽深吓了一跳,难道传说中的幕后黑手,那个大皇子李玟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如此急切地想要除掉公主?
刹那之间,门板被一下子扑倒,几个身轻如燕的黑影利索地闯了进来,雪亮的刀刃晃得龙羽深的眼睛生疼。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自然是取你李玟诺的命!”
龙羽深定了定神,沉声道:“既然是来杀我的,那便不要牵连了不相干的人,如果你们放他离开这里,我一定放下武器甘心受死!”
宋凝琛瞪大了眼睛,声音凄厉:“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疯了!”
“请你们考虑一下我的请求。”
那领头的黑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主上只要李玟诺的姓命,那旁人的自然与我无关,要走要留随你的便!”
“谢谢了!”龙羽深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捏了捏宋凝琛的手,“你快出去。”
“我不!”
“出去!”她做了一个口型,“遥清。”
宋凝琛虽明白她是要他去找岚岳和遥清来活捉这些人,但他怎么能放着她不管,任由她被这些杀手宰割?这难道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龙羽深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开:“走!”
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抽出刀来,一刀捅向龙羽深的心窝,她只顾着催促宋凝琛,躲避不及,生生扛下了这一刀。
“嘶……”龙羽深吸着下唇,胸口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撕裂开来。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剩余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依稀之间听见宋凝琛撕心裂肺的呐喊,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听见岚岳和遥清的惊呼声,黑衣人的惨叫,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遥远,就好像……南海水底照进的阳光,连颜色都是冰冷的。
“父皇……母后……宋凝琛……”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胸前的伤口有血液汨汨地涌出。
岚岳瞪着血红的双眼强行施法定住了面前的杀手,任由宋凝琛疯了一样地砍杀着他们,白亮亮的剑身已经染的血红,尽管那些黑色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已经毫无生还的希望,他还是一剑又一剑地捅进去。
屋外,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