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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爆着粗口,随地吐着痰,高声叫嚷着。这与平日里粗鄙的穷赌徒有何区别。这或许就是人性隐藏的另一面,疯狂,贪婪,卑劣,和你平日里的高低贵贱毫无关系,这就是与生俱来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离结束时间越来越近了,赌客们杀红了眼,疯狂的下注。吴忧愁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虽然带着面具,但身形动作吴忧愁还是看出来了。是葛天,只见葛天拿了一大摞筹码,正在赌骰子。吴忧愁打电话叫来了黑娃,让黑娃把葛天带到了他面前。
“葛天,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吴忧愁紧紧盯着葛天的眼睛。
"吴----吴-----吴哥,我----我----我只是小玩玩-----小玩玩。”葛天不敢看吴忧愁的眼睛,哆哆嗦嗦的说道。
“葛天,我定的赌船工作人员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吧?”吴忧愁质问道。
“吴哥,我错了,工作人员第一条就是不得参与赌博。”葛天紧张极了,他以为那么多人,带着面具不会被认出。
“那工作人员赌博,什么后果你知道吧?”吴忧愁继续质问。
“扑通”一声,葛天双腿跪地,痛哭流涕,磕头求饶:“吴哥,吴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吴哥,饶了我吧。”
“葛天,我吴忧愁一向把你们都当兄弟,我待你不薄吧?你当初欠的赌债我帮你还了,来赌船工作是你要求的,说是你可以看出有没有人抽老千,我信任你。没想到仅仅第二次活动,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自己剁了自己二个手指吧,不要让兄弟们为难。”吴忧愁心中明白,做他们这行的,不狠不行,没有规矩早晚出大事,他们做的可是见不得光的啊。
葛天转身抱着黑娃的腿,求黑娃帮他说说好话,让吴哥饶了他这一次。黑娃看着葛天,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确实于心不忍,准备帮他向吴哥求情。但还未等黑娃开口,吴忧愁先开口说话了:“黑娃,我知道你和葛天的关系,但我今天对事不对人,如果你想为葛天求情,就不要开口了。”黑娃看看吴忧愁,又望望葛天,只好摇摇头叹口气:“葛天,今天我帮不了你,就算是清风哥在这也不能帮你。”
葛天绝望了,他知道今天不会再轻易过去,他后悔了,但为时已晚。葛天犹豫着拿起了刀,将左手放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一咬牙,手起刀落,左手无名指,小拇指一起齐刷刷滚落、葛天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右手紧紧握着伤口。
“黑娃,帮他消毒,上点药绑扎一下。”说完,吴忧愁转身离开了。
黑娃一边给葛天包扎伤口,一边叹息道:“葛天,你怎么就戒不了呢?你也不要怪吴哥,他也要立规矩的啊,不然这一帮兄弟怎么带?”
葛天没有说话,豆大的汗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