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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不过这里采光极好,尤其是现在是上午,整个房间都被照的亮堂堂的。而且看来这里六长老也是经常打理,书案、地面还有右手边一人高的书柜全都一尘不染。这里的陈设都很古老,却别有一番韵味,窗边的书案上还有一个鎏金香炉,点燃着一块檀香,屋中充斥着清雅的香气。
这里很简单,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唯一的装饰就是书柜对面的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这幅画倒是雅致的很,落笔清淡,使得山水看起来缥缈朦胧,天上一行白鹭,地上是一个穿着蓑衣的老叟涉浅水而过,留下一阵阵涟漪和足迹。画虽然笔墨不多,但却增添了不少意境。
顾不得欣赏画作,孟遥走到书柜边上,这书柜上的书倒也不多。不过孟遥大概扫一眼就发现,书虽然不多,可是涉及的方面却极其驳杂。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只要你想象的出来的兵器,这里都有上几本残谱,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关于用毒,兵法,天象……甚至连蛊毒之术这里都有一些记载。
孟遥喃喃道:“想不到这里收藏如此广泛,可是到底那本才是师父看过的秘籍哪?”他实在有些头痛,不过没有办法,只能一本一本的看下去。
五个时辰后,孟遥已经粗略浏览了几十本书,只差几本,就看完一遍了。孟遥坐的双腿发麻,腰都僵了,双手撑着书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一边垂着自己的肩膀一边苦笑道:“这几十本书除了都是残缺不全,倒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希望这最后能给我个惊喜。”
孟遥走到书柜旁边抽出最后几本放在最下面的书,放到桌案上,伏下身来开始仔细研读。
这第一本便是剑谱,正巧孟遥也是用剑行家,他便饶有兴趣的翻阅了起来,不过寥寥十几页,孟遥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完了,这本剑谱还算不错,但在孟遥眼中也就平常,而且残缺不全,并没有什么价值。
孟遥随手放在一边,另拿起一本,这本看起来倒是很不寻常,紫色的封面,上面写着’秘蛊术’,“想来这是讲述蛊毒之道的”。
孟遥本想也扔在一边,但还是耐住性子翻开,看了几眼孟遥有些发蒙,简直犹如天书一般,“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本书有几页被人撕去,他一下子被吸引,仔细查看,发现被撕去了整整三页,而且根据撕开碎片的断痕,孟遥发现,这本书年头很久,纸张表面早已发黄,但是断口的中间还能看到白色的纸芯,应该是不久之前才被人撕下去的。
孟遥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么人。在不久之前,特意来到藏经阁撕去这三页?此事定有蹊跷,难道是胡甜儿?一想到这个姑娘,他不禁揉了揉额头。
孟遥暂时收起思绪,拿起最后一本书,若是单从表面来看,这最后一本书是最为不同寻常的,黑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表皮,上面没写书名,只画了一只大大的蛇眼,几乎占据了整个正面。棕黄色的眼睛,中间一道狭长黑色的眼瞳,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诡异,阴森。
孟遥深吸一口气,翻开了这本书,上面第一句话竟然很熟悉,’此功法极度危险,但是收获与风险并存,若能修行成功从此获得蛇瞳,看破世间一切虚妄,用法良多受益无穷。若是失败,便要献祭双眼,从此陷入无尽的黑暗。”
虽然房间里还是阳光明媚,但是孟遥却浑身发冷,“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么恶毒的功法。”不用问。他已经知道六长老修行的就是这部功法。孟遥摇摇头,这种功法他是不会去修行的,他把这三本书放回原处,今天一无所获,他只能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房间,便离开了四层。
孟遥下楼之前先去三层找了几本剑谱,不过是几本最普通的剑谱,什么’正风剑法’,’夺命快剑’……,反正只是作为掩饰,并不需要什么高深的剑法。
李连云早就已经离开了。
孟遥下楼,走到六长老面前,笑着抱拳道:“六长老,晚辈选好了,请您点点。”
六长老点点头,拿过这几本剑谱,用手轻轻摸了几下。
孟遥这才发现,原来每本书的背面,都有几个细小的孔,就算用肉眼都不一定看得出来,只有像六长老这样用手仔细摸才能发现。
孟遥恍然大悟,原来六长老用这样的方法来辨认这些书籍,怪不得能做的井井有序。
一旁的六长老却皱起眉头,道:“这几本剑谱太过平庸,平平无奇,要不你去换上几本?”
孟遥笑道:“多谢六长老好意,晚辈资质平庸还是从头学起吧。”
六长老也不好在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喜欢就拿去吧,我已经记下,一个月之内务必归还。”
“好的。”孟遥迟疑了一下,问道:“敢问六长老,可有什么人借阅过四楼的那本’秘蛊术’吗?”
六长老的脸色忽然微变,道:“一直没有,这本书从来也没有人借阅过。”六长老掩饰的很好,孟遥也仿佛没看出什么,只是点点头。
见到六长老这么说,孟遥只好告别一声,便转身离去。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过身之后,六长老突然抬起头,用那一双被黑布遮挡的空洞双眼望向孟遥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没人能读懂。
孟遥还是沿着原路返回,一样的道路,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再美妙的景色也变得索然无味。
回到竹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孟遥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月光,心中还是很遗憾,没找到那本秘籍。
孟遥看着星星自语道:“哪有什么奇怪的秘籍,除了那本关于蛇眼的瞳术,也就是’秘蛊术’很是奇怪,但师父和我都从来没有涉猎过巫蛊之道。其余的书都很正常,不是书籍,难不成还能是墙上的那副画?”
“画!”孟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嘴角渐渐勾起一丝笑意。
“我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