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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做得是正经买卖营生。”
“小山和姐夫之间的事,无论大小,还是要告诉我为好。毕竟崔衍知是官,对拉帮结派很是不喜,怕他借着和你的私交,用对付长白的雷厉风行对付我帮,就连累兄弟们了。”王泮林捏着节南的软肋。
正因这姑娘有情有义,才尽量不与人建立交情,一旦有了感情,每个人都会是她的弱点。桑大天的霸,也是如此罢。只爱自己家里人,对靠桑家活的百姓严苛,恰恰是知道自己其实心软,所以从来不会在凤来百姓面前示弱。然而,尽管桑大天的“恶行”罄竹难书,他治下的凤来却是富饶。
节南果然应好,“这么看来,比起崔玉真,盛亲王更看重她五哥,怕她五哥成了南颂朝廷栋梁,借长白作乱,要毁了崔衍知前程。孟元那时也是打着这个主意,约你山崖会面,用崔玉真扰乱你的心神,暗中安排杀手偷袭,其实目标就是要将你从皇帝身旁揪下来?”
王泮林从没想到过这二者的关联,让节南一说,沉吟半晌,凝目淡问,“盛亲王可曾提到过当年我落崖的事?”
节南摇头,“我还刻意问起,但他只笑你心志不坚,让他抢了未婚妻就承受不住了,心胸狭窄。可我也不太信他无辜,说不准就是疑心重,自己做过的事不愿认罢了。”
“你俩下半夜聊了不少。”王泮林在“下半夜”上加重语气。好笑的语气。
节南咧笑,“所以,帮脑今晚打算跟我聊天亮,让我眼睁睁放过屋顶上的三个家伙?”
恢复了,这种互相调侃,逗彼此一笑,“不上心”的说话方式,心意却相通。
“找到了?”王泮林懂得。
节南点点头。
“去吧,我在这儿等着,只看戏。”王泮林道。
节南再点点头,“连招式都想不起来的人,除了看戏,还能如何?等着吧。”说完一跃,攀檐上瓦,干活去也。
再说崔衍知,此时心急如焚。
先接到一张字条,说玉真被劫持,只能他一人前往救人,然后在他赶来的路上,看到官员的出事讯弹,又没办法赶回去。虽然来时交待同僚和手下人,而且看到讯弹官衙都有统一的行动方策,他在不在应该一样,总会有人赶过去,但他心里就是不安,说不上来。
“崔大人这是在开小差吗?”群汉当中突然跳出一肥汉,脸上赫然戴着一张兔面。
火光忽然明亮,远看面目不清的这群悍徒,这时崔衍知才发现居然个个戴兔面具。
崔衍知大吃一惊,“你们是兔帮人?”
藏身檐下的王泮林也沉了眼,心中渐渐愠怒,目光冷然扫视每一处阴暗角落。
是谁?步步为营,妙计连环,摆出了这么自以为漂亮的棋面?
兔帮,戴兔面行走,看似很容易让人冒充,却其实也要有胆冒充才行。毕竟,兔帮有兔帮出场的特色,与一般江湖帮派绝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