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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秦沐景瘪瘪嘴，没有说话。
“还有，我不管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或是打算做什么，都停手，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如果你坚持，后果不是你能预料，到时候也别说我不手下留情。”他舍不得动她，不意味着他就会放过其他人。
他声音清淡，语调舒缓，听上去甚至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但秦沐景知道，他话里有话笑里藏刀。
不喜欢他这种似乎能把她看个透彻的眼神，秦沐景有些烦躁的甩开他的手，气势上照样不输阵。
“尽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知道，我若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季如风眯起戏谑的眸子，“就像你爱我，哪怕明知道会痛苦，还是义无反顾。”
“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秦沐景将手里的书重重的摔在桌面，双手就势撑着桌面，微阖的猫眸，气势凌人。
“其实，真正离不开我的人是你，季如风，不要自欺欺人，你离不开我！就算明知道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想恨，也恨不起来。这样的感情，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吧？”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的情绪千变万幻，从惊讶到阴鸷，再到厌恨，最后凝为一抹叫人看不懂的宁静。
话虽然是从秦沐景口中说出来，可她并不确定，不过是口舌之争，回击季如风的自作多情罢了。
终究季如风什么都没有说，既没有否定，又没有承认，秦沐景也懒得听，直接迈步走了出去。
季如风走到桌边，修长手指落在桌面，上面残留的余温，是属于她独有的桀骜，目光落在某处，他挑眉，“你不看书了？”
背对着他，秦沐景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其中还有抹几不可见的尴尬，愤愤的咬牙，“兴致都被你搅没了！”
说完，关上书房的门，她走回卧室。
夜凉如水，秋风习习，秦沐景懒懒地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情有些烦躁。
她点燃了一根女式香烟，却没有抽，夹在指间，任由青烟缭绕，涣散思绪。
尽管她清楚的知道，她和季如风再不可能回到从前，更别提未来。
她当初卖了初夜，其实就是断自己的后路，她不会允许自己再跟一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更别说，他们之间，现在还牵扯着几条人命，看到他，她甚至都会想到秦啸东跪在他面前的卑微画面。
这是无论怎么自欺欺人，无论经过多长时间，都存在的事实。
但不能否认，季如风刚刚的话，的确让她心绪不能平静，还爱不爱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光鲜亮丽的秦家千金，没想到还有这么随性颓然的时候。”漆黑宁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秦沐景骤然警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落地窗轻纱浮动，随后，缓缓走出抹身影，借着月色隐隐可见男人的穿着。
从上到下通体的黑色服饰，将他修长身影映衬的诡谲无比。
心跳错落了个节拍，秦沐景拧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