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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吵吵嚷嚷的，小果将窗户关上。
“外面怎么了？”
“听说是姑爷回来了，还带了不少人。”
文泽听罢，继续躺在塌上假寐，心头忽然有些不安，起了身到屋外去。循着人声往院子里走，院子里灯火通明，却并不像小果所说，有许多人。
院内有一椅，端坐一人，是她夫君。脚边一人，瘫倒在地。
椅上端坐之人见了她，带了笑，“娘子来的正好，我正有礼物要送与娘子。”
文泽同样以笑回应他，走到了他身边，看着地上瘫坐一团的人，看不清面貌，衣服上沾满了血污，手被反捆在背后。
“这是谁？”她自是知道这是谁。
周刃冬拿了帕子擦着手里的剑，剑刃泛着冷冷的光，笑说，“自是娘子想见之人。”平静的面容下未见怒意。
“哦？”文泽从他手里拿走了帕子，蹲下来，隔着帕子拨开地上人散落的头发。
那人木然地看着她，呢喃，跟我走。
上次跟他说话是半年前了吧，父亲过寿那天，周刃冬陪她回去，因事先行离开。那天月色不错，她坐在回廊里看月亮，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在他身边坐定。两人没说话，一同看着月亮。许久，他开了口，拉了她的手放到他胸口处，“慕慕，这里还有你，我该怎么办？”她出乎意料的没有感到恶心，只是默不作声地抽回手，说兄长你醉了。自那日起，她开始避着他，他似乎配合着，她回府未曾见过他，只春节的家宴上坐在一桌，远远瞧了眼未直接对话。
周刃冬提着他的头发，让他跪在地上，那人却脱力般重新瘫倒在地上，“我平生就恨抢我东西的人，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好呢？文泽。”他从背后抱着她，将她的手放在剑柄上，“这个送给他怎么样，刺入他的皮肤，再到心脏，血汩汩流出，一定很好看，你觉得怎么样，文泽？”似鬼魅在她耳畔轻语。
她想挣开，却被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她用手肘对他下腹一击，力道却不够，他说，“乖乖听话。”牵引着她的手往地上那人心口位置走。她似放弃了反抗，手跟着她的动作，最后却说，“你放手，我自己来！”
周刃冬真如言放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自是不信她下得去手，拿着看戏的心思看这两人，他想看看这两人演出个情真意切的戏码。背叛吗？这么多年来，他恨不得将整颗心剖给她看，最后呢，还是要背着他救自己的旧情人，可惜啊，自己的娘子只有小聪明，用人不当。
文泽将剑指向文立，剑刺入衣料，似乎划破了皮肤，最后她却将剑横在自己腹部，“周刃冬，放他走，否则我杀了这孩子，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从始到终你就没想要这孩子活吧！”他变了脸色。
怎么没想让他活。她以为上个未出生的孩子是她心里空出的那块，等这个初春他真的来了，她却发现并不是。可这是他们的孩子啊，还是柔软下来，做好了做母亲的准备，耐着性子受这孩子折磨。到头来呢？他成了交换的筹码，“换不换？”
“我答应你，把剑放下！”
“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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